余倾鸢不解的看向一旁躺在石墩上的小栀:“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咋跟我爸一模一样?”
小栀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说着:“宿主,我是按照原主样貌,性格以及家庭成员也一样才选择了你,只不过那三个皇子是意外。”
余倾鸢撇了撇嘴:“所以我是万里挑一的人喽?”
“那必须的,所以宿主,你要骄傲!”
余倾鸢又揪住小栀的兔子耳朵:“我骄傲你个头!!!”
这时余珩坐在了余倾鸢的身边,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自言自语,一脸好奇:“鸢儿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余倾鸢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没什么,父皇。”
“那鸢儿一个人在这干什么呢?不会又在偷偷哭鼻子吧?”余珩笑了笑,这个笑容恍惚间让余倾鸢丝毫回到了现实世界。
“哪有……”余倾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后一脸认真的看向余珩:“父皇,我这几日在你殿上住几日可好?”
余珩本想拒绝,但一看见女孩一脸真诚的模样,还是心软了:“好……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是自己的殿风格又不喜欢了吗?”
“没有没有。”余倾鸢赶忙摆手:“我……我就想换个地方玩玩……”
小栀一脸好奇的窝在余倾鸢怀中:“宿主,你为什么突然要去那儿?”
余倾鸢戳了戳它的鼻子:当然是离那个疯子远远的。
接连几天,余倾鸢都住在城主的水尘殿,早上在院中晒太阳,晚上在房中嗨皮,无忧无虑。
小栀不忍吐槽:“宿主,你这可真悠闲。”
女孩身穿鲜艳如同燃烧的火焰的连衣裙,裙摆不规则的摆在被阳光浸没的长椅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肆意绽放她的美。
她不紧不慢拿起一旁的果汁喝着,声音懒散:“这才叫生活~”
小栀刚想反驳,耳边又响起了警报声,余倾鸢看着再次出现的红色警报,一脸无语:“咋的?他又快死了?”
小栀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额……是的。”
余倾鸢不情愿的起身,返回到自己的殿中,却没有找到池知焰,她又接连问了她的哥哥,父皇,可都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余倾鸢手撑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捂着自己的胸膛:“不是……这咋比我跑八百米还累?他到底在哪啊???”
小栀趴在她的肩头,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余倾鸢刚想把这只兔子扔出二里地,一旁打扫庭院的侍女交谈声却吸引了自己,她偷偷摸摸靠近她们,依稀听见她们在说:“诶,你说公主殿下囚禁的那个男人怎么会突然被召回云炎城?”
“云炎城……”余倾鸢嘴里念叨着。
过了一会她又一脸认真的看向小栀:“带我去云炎城!”
一人一兔来到了地方,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这云炎城简直就像是狐狸的放大版,周围被云围绕着,城门上嵌着形如狐狸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城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云炎城”。
“他是云炎城的人,回到了他自己的家我为什么还要把他接回去?”
“宿主,你糊涂啊,你的主要任务是攻略他,不把他接回去咋攻略?”
余倾鸢撇了撇嘴,刚想踏进去,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了去路:“云炎城禁止外城人进入!”那个侍卫的态度非常强势。
小栀趴在余倾鸢头上,加油打气:“宿主加油,态度强势一点,让别人一见到你就感觉不好惹!”
余倾鸢内心暗骂着它,脸上却又显示出那美艳又渗人的笑容:“怎么?沧溟城四公主,你也敢拦?”
那个侍卫还想拦,却被另外一个侍卫拉走了,还恭恭敬敬向余倾鸢行了个礼:“是属下眼拙,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无妨。”余倾鸢头也不回的走进城内。
那个侍卫不解的看向另外一个侍卫:“你为什么把她放进去,城主说了今日不能放任何人出入!”
另外一个侍卫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能跟沧溟城作对啊?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沧溟城城主最爱的小公主。”
那个侍卫叹了口气:“那咋办?城主要是知道肯定会怪罪。”
“没事,咱俩假装被打晕了就行。”刚说完他便假装晕倒了。
那个侍卫嘴角抽搐,但也假装晕倒了。
云炎城主殿矗立在云炎城的中心处,似是在俯瞰整个城池,飞檐高高翘起,像是要冲破云霄,殿顶覆盖在火红色的琉璃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
云炎城的城主天修正在拿着带刺的鞭子抽打着双手被悬挂着的池知焰。
他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怒气,白色的眉毛紧皱在一起说着:“你怎么回事?让你在沧溟城找那东西,这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你知不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说完便又抽打了跪在地上的人。
突然一道清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的女声传来:“城主可真是厉害啊,连我的人也敢打。”
池知焰强撑着意识,抬眸便看见那个女孩正在双手鼓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着殿中心缓缓走来。
云修看见前来的余倾鸢,不禁有些胆怯,但毕竟他是长辈,还是要挺直脊背,声音威严:“公主说笑了,本主只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孙子。”
余倾鸢停下脚步,看了看地上血流满地的池知焰,又看了看强作镇定的云修,不禁轻笑一声:“城主真是好笑,既然您将他送到了沧溟城,那便是沧溟城的人了,即使犯了错……好像也轮不到您来教训吧?”
“你……!”云修还想狡辩,却被余倾鸢打断。
“怎么?云城主这是……想怪罪我?”女孩温柔的笑着,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还是说……云城主想因此再次得罪沧溟城?可别忘了,我一句话让父皇放了你们,自然也可以因为一句话而再次灭了你们……”
她不管云修那被气到发紫的脸,径直走向池知焰,召唤出自己的定离鞭,不费吹灰之力将捆绑他的锁链打断。
看着被自己召唤出的东西,余倾鸢两眼放光:诶诶诶,小栀,我能召唤东西了!!!
小栀在一旁附和:“宿主真厉害!”
池知焰没有了锁链的支撑,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被一股温暖的怀抱圈入怀中,他闻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缓缓闭上了眼。
云修气得扔下手中的长鞭,拂袖而去。
她内心欢呼:好爽!
余倾鸢示意沧溟城的侍卫将池知焰带回去,而在她不知道角落,有一双如同宝石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离开,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慕。
等到黑暗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世界的时候,池知焰才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又是那熟悉的被蓝色宝石装饰的房间。
他忍着疼痛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绷带不禁皱了皱眉。
“别担心,我没碰你,让治疗师帮你包扎的。”
他闻声抬头,发现那个女孩正坐在房间中的椅子上。
余倾鸢见他清醒,起身拍了拍衣服,准备离开。
“等等!”
余倾鸢闻声停下了脚步,转身一脸疑惑的看向他:“还有事?”
“谢……谢谢。”声音结结巴巴的,感觉像是第一次跟别人道谢似的。
余倾鸢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便又想走。
池知道见状赶忙咳嗽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每一声咳嗽都像是把五脏六腑快要咳出来了,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而余倾鸢警惕的离他远远的,不解的问小栀:他咋了?
小栀思考了一会才回复:“应该是伤还疼着吧……要不宿主你去看看?”
余倾鸢慢慢挪动着步子,在离他三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咋了?”
“应该是伤口没包扎好……公主殿下不妨帮我看看?”
余倾鸢心里叫着小栀:话说你确定好你的保护障有用?
小栀躺在床上,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必须的,那可是花了我五百积分为你兑换的,可以帮你挡一下致命伤害。”
余倾鸢听后松了口气,坐在了他的床边。
“哪还疼?我去跟你叫治疗师吧。”余倾鸢刚准备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拉住,让她猝不及防跌入了他的怀中。
“嘶一”池知焰疼的皱了皱眉,手却没有松开她的胳膊。
“抱歉。”余倾鸢撇了撇嘴,看了看被他拉着的手,一脸不解的看向他。
池知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半天才憋出话来:“内个……不用麻烦了,就……心口疼……”
随后便拿起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眼角湿润,委屈巴巴的看向她。
在触碰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余倾鸢赶忙抽回了手,心里暗骂:真是个老狐狸……真会勾引人。
池知焰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了,你就别装了。”余倾鸢呼了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向他:“我们来商量个事如何?”
池知焰挑了挑眉,饶有趣味的看向她:“哦?公主殿下想与我商量什么?”
“我虽然忘记了是怎么得来的那个项圈,但我愿意主动帮你解除这个封印,但你也要答应我,解除封印后你不得伤害沧溟城的所有人包括我!”
池知焰觉得好笑,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好奇:“我为何要答应?”
余倾鸢嘴角微微上扬,抚了抚自己的手:“因为我查到这个项圈是用沧溟城被百年雷电击打过的铁玉制作而成,而能将这个铁玉击破也只能得到暗域处的白铷。”
“哦?所以呢?这我也知道。”池知焰不以为意。
“但你应该不知道在暗域处有千年冥龙所守护,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打得过它吗?而且冥龙是沧溟城的圣兽,我父皇说不定都打不过,你能确保活着回来吗?”
见他略有迟疑,余倾鸢夹紧继续说着:“而我有办法带你去。”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池知焰换上了以往冷冽的眼神。
余倾鸢摆了摆手:“反正我有办法,你答不答应?”
池知焰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没问题。”
“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我再帮你。”说完话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池知焰冷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蓝色药瓶,一脸戏谑:“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等解开这个项圈后再把她的心挖出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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