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银杏叶下的约定

车窗外的雨彻底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景然的后车窗裂痕上，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印记。顾安盯着那道裂痕，忽然想起什么，从速写本里抽出一张画纸：“我给你画个临时车贴怎么样？比如……戴头盔的银杏叶骑士，拿着碘伏棉签当长剑。”

景然凑过来看她笔尖飞舞，雪松香气混着纸上的墨香：“那骑士的膝盖上一定要画彩虹创可贴，”他用指尖在画纸边缘点了点，“再加上一行小字——‘此车已被设计师顾安独家承保’。”两人相视而笑，车内的空气被暖光烘得格外柔软。

回到顾安家，她扶着景然在沙发上坐下，刚打开医药箱就听到他手机震动。景然看了眼屏幕，眉头微蹙：“公司说海外项目的材料替代方案需要连夜确认，可能得视频会议。”

“你去书房吧，那里安静。”顾安指了指半掩的房门，“我给你找条干净毛巾擦头发。”景然点头，却在起身时被她按住肩膀：“膝盖伤口别用力，我扶你过去。”她蹲下身想帮他穿鞋，却被景然轻轻拉住手腕。

“顾安，”他声音忽然低沉，“其实今天……”话没说完，手机又急促地震动起来。景然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她扶着走进书房，屏幕上已经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

景然耳根的红色蔓延到脖颈，指尖摩挲着丝绒盒子边缘，像在斟酌最恰当的词句：“从第一次在‘屿咖啡’看你改设计图开始。”他忽然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用铅笔勾勒着简笔画——扎着马尾的女孩趴在吧台上，笔尖在图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角落歪歪扭扭写着日期，正是他们初遇那天。

“本来想等咖啡店装修完再给你，”景然把项链戴在她颈间，银杏叶吊坠恰好落在锁骨凹陷处，“但今天在暴雨里抱着你跑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多事不该等。”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耳垂，声音低得像晚风，“怕你被电路吓到，怕你在雨里摔倒，怕没来得及告诉你……”

顾安指尖触碰到项链背面刻的小字——“J&R”，是两人名字的首字母。她忽然想起上周景然借口“检查电路”在咖啡店待了一下午，原来那时就在偷偷量尺寸。眼眶一热，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带着洗衣液清香的衬衫里：“笨蛋，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景然愣住，下巴抵着她发顶。

“知道你每次‘顺路’送材料，其实是想来看我有没有好好吃饭；知道你说‘客户喜欢’的咖啡豆，其实是我提过一次的口味；”顾安闷声笑起来，“还知道你手机相册里，存着我从开业到现在所有的设计草图。”

景然身体一僵，随即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来痒意。他捧起她的脸，月光在两人瞳孔里碎成星子：“被设计师抓包了，怎么办？”

顾安踮脚吻了吻他嘴角的梨涡，顺势抽走他膝上的速写本：“罚你当‘屿咖啡’终身创意总监，”她翻到新的一页，笔尖沙沙作响，“现在开始设计共享办公区的‘故事墙’，要用可回收材料，还要能挂银杏叶卡片……”

景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画下歪歪扭扭的咖啡豆小人：“这里可以加个秘密抽屉，”他指着画纸角落，“用来藏设计师的灵感碎片，比如……某张被偷拍的速写草稿？”

顾安手肘轻轻撞他腹部，却没躲开他覆在手上的掌心。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成完整的圆，像极了她戒指内侧的“Brewing love”——爱意在时光里慢慢发酵，终成甜醇的回甘。

“对了，”景然忽然想起什么，从书房抽屉拿出个牛皮纸袋，“下午让助理去店里拿的，本来想给你惊喜。”袋子里是几张泛黄的设计手稿，落款是那位日本设计师的签名。顾安惊讶地抬头，他却笑着揉乱她头发：“在展会上看你盯着手稿出神，就托朋友联系了设计师本人。”

手稿里夹着一张明信片，上面用钢笔写着：“愿每片银杏叶都承载故事，每道光影都照亮归途。”顾安指尖抚过字迹，忽然想起暴雨中景然背着光向她跑来的样子——原来最好的设计，从来不是图纸上的线条，而是有人愿意为你穿越风雨，把人间烟火都酿成守护的形状。

“景然，”她忽然转身，认真地看着他，“以后我们的家，也要有这样的故事墙，好不好？”

男人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在辗转间轻声回应：“好。”

夜渐深，书房的台灯映着两张靠在一起的身影。顾安在速写本上画下最后一笔，景然凑过去看，只见画面中央是戴着彩虹创可贴的银杏叶骑士，正把设计师女孩护在伞下，背景是洒满星光的“屿咖啡”。角落用花体字写着一行小字：

“从此，骑士与设计师的故事，在银杏叶下正

顾安轻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客厅里的挂钟指向十点，她走进厨房煮了碗姜茶，透过门缝看到景然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膝盖上的纱布在白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忽然想起他白天在暴雨里抱她的样子，鼻尖又有些发酸。

“叩叩叩——”顾安端着姜茶推门进去，景然正好结束会议，疲惫地揉着眉心。“材料问题解决了？”她把杯子递过去，看到他袖口的血迹又渗了出来。景然接过姜茶，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嗯，供应商找到备用渠道了。”他顿了顿，眼神突然认真，“顾安，我有话想对你说。”

窗外的月光忽然变得明亮，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景然拉着她在地毯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的银杏叶项链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其实这个项链……”他忽然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是我准备了很久的。”

顾安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想笑：“准备了多久？从设计展偷拍我速写的时候？”

夜渐深，书房的台灯映着两张靠在一起的身影。顾安在速写本上画下最后一笔，景然凑过去看，只见画面中央是戴着彩虹创可贴的银杏叶骑士，正把设计师女孩护在伞下，背景是洒满星光的“屿咖啡”。角落用花体字写着一行小字：“从此，骑士与设计师的故事，在银杏叶下正式启幕。”

“这里还缺个签名。”景然拿起铅笔，在画纸右下角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把笔递给顾安。她笑着接过，在他名字旁边画了片带笑脸的银杏叶，笔尖顿了顿，添上一行小字：“——致我们比图纸更圆满的人生。”

忽然，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顾安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看向景然，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侧脸，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顾安，等共享办公区装修好，我们把开业日定在秋天吧。”

“为什么是秋天？”她歪头看他，晨光透过纱窗在他发间落下细碎的金斑。

“因为秋天的银杏叶会变成最美的金色，”景然伸手替她别好碎发，指腹划过她耳垂上的细小痣，“而且……我第一次见你时，咖啡店门口的银杏树也正落着叶子。”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压干的银杏叶书签，边缘有些破损，正是他们初遇那天她随手夹在图纸里的那片。

顾安接过书签，看着叶片上被时光晕染的脉络，忽然想起什么，从书架上翻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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