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槐树林里的风突然转向,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飘过我们脚边。白夜的鼻子轻轻动了动,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不好。"他低骂一声,突然拽着我往后退了两步。我们俩几乎撞上身后那棵歪脖子树,他的手还抓着我胳膊没放。他的掌心冰凉,可抓着我的地方却烫得厉害。
"什么不好?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想挣开他的手,这家伙越抓越紧,"喂!你弄疼我了!"
他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拉,动作太快,我踉跄着撞在他胳膊上。后背撞上个硬邦邦的东西,转头看见是他横在我身前。
"待着别动。"他压低声音说。
老槐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鸟叫都停了,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可那种安静让人毛骨悚然,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什么东西来了?"我放低声音问,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常年别着师父留下来的桃木小剑,虽然我嫌它碍事,可从来没离过身。
"它们找到这里了。"白夜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漂亮的红眼睛在树影下亮得吓人,"跟丢鸡有关,不是普通野兽。"
话音刚落,左侧的灌木丛里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被踩断的声音。紧接着是哗啦啦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拨开枝叶朝这边过来。
我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手心全是汗。这破玩意儿能顶个屁用啊,连黄皮子都镇不住,更别说对付吸血鬼说的"不干净的东西"。
白夜往前跨了半步,把我完全挡在身后。风吹动他的银发,有些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凉丝丝的触感让我心里莫名安定了些。
右侧又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现在我们等于被包围了。操,这下麻烦了。
树叶突然一阵剧烈晃动,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嘶吼,四五只跟猴子差不多大小的东西猛地窜了出来。外形有点像黄鼠狼,但体型大得多,浑身黑毛油亮,眼睛是浑浊的黄色,嘴角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沫。
"我操,这他妈是啥玩意儿?"我看着那些玩意儿,胃里一阵翻腾。
那些东西长得太怪异了,前爪跟人手似的,指甲又尖又长,还带着血。嘴巴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牙齿缝里能看见碎肉。
"血煞变体。"白夜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我身前,"这些东西以前是山村里祭祀失败的产物,被怨气养着,专吃活物精血。"
话音刚落,最前面那只"怪物"突然动了,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直扑白夜面门。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见白夜已经侧身躲开,同时右手快如闪电地抓住了那东西的脖子。他捏着那怪物的力道大得吓人,我看见那怪物脖子上的黑毛根根倒竖,发出吱吱的惨叫,前爪胡乱抓挠着空气。
"跑得真快。"我看得眼睛发直。
白夜手腕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东西瞬间软塌塌地垂了下去,动也不动了。
"看起来挺厉害啊。"我松了口气。
白夜的动作却没停,他把已经断气的怪物甩向另一个扑过来的同类,精准砸了个正着。两只怪物撞在一起,发出闷响。
"待在这里别动。"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有点哑。
可这时候谁还听他的?我从地上捡起块趁手的石头,少说也有两斤重。打不过也要恶心你一下,这是师父教我的生存哲学。
那两只撞在一起的怪物很快分开,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在互相警告。它们绕着我们转圈,眼睛死死盯着白夜,又时不时瞟向我,像是在评估哪个更容易下手。
"我说,你平时没少打架吧?"我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怪物,"对付这些玩意儿跟捏小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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