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即未来

美羊羊：……

美羊羊轻轻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抹涩然的笑意。

美羊羊：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吞没，她垂下眼睑，将多年来内心的想法尽数拖出。

美羊羊：你有你的使命，你有你必须守护的东西。

美羊羊：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站在你身旁，强到可以独当一面，强到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语调渐渐坚定了几分，可手腕却忍不住攥紧了被角。

美羊羊：我知道，想要独占你的想法太自私了……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既能帮到你，也不至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美羊羊：可是……每次和你独处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留住你，哪怕多一会儿……

轻声呢喃着，她忽然嗤笑了一声，自嘲般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美羊羊：果然，我还是自私的吧……

手掌猝不及防被一股暖意包裹住，她愣了一下，随即听到喜羊羊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喜羊羊：你大可以再自私一点。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动作温柔却充满不容拒绝的坚定。

喜羊羊：知道吗？你问我为什么选择现在跟你说这些……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如炬，又透着几分柔软。

喜羊羊：其实我也明白，无论怎么想，今晚来找你、跟你说这些，都不是最好的时机。

喜羊羊：但我还是来了，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美羊羊：！

美羊羊猛地抬眸，怔怔望着他，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喜羊羊：所以，在自私这件事上，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喜羊羊：我觉得，我的想法，大概也能代表他的吧？毕竟，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努力压制某种复杂的情感。

喜羊羊：我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离开，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

喜羊羊：但至少，在你离开前的那段时光里，我希望你的时间能被我填满。

喜羊羊：所以，不如说，我比你更自私吧。

他缓缓收紧了手，将她拉得更近了些，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发顶，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喜羊羊：所以，答应我好吗？如果过去的我对你不好，不要轻易放过他。

喜羊羊：因为……我也自私地想拥有你啊。

喜羊羊：你可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美羊羊有些恍惚，即便是以前的喜羊羊，也从来不会这么直白地对她说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短暂的失神之后，她慢慢推开了一点距离，故意板起脸来。

喜羊羊：？

喜羊羊愣住，不解地眨了眨眼。

美羊羊：既然是你自己的愿望，那就该你自己去实现，我才不会帮你。

她的语气故作冷淡，却掩饰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

美羊羊：你不是说过吗？

她歪了歪头，像是在复述一段铭刻于心的话语。

美羊羊：“不论过去，还是将来，哪怕我们的记忆都被抹去，再次遇见你时，我依然会为你心动。”

喜羊羊完全没料到美羊羊会用他的原话来堵住他的嘴。一瞬间，他有些懵然，呆滞地注视着她。

美羊羊：所以，我相信你。

她认真地望着他，目光澄澈如水。

美羊羊：我相信你会像现在这样，无需考虑太多，仅仅因为想见我，就毫不犹豫地奔向我。

稍稍偏开头，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浅红。

美羊羊：我也会……期待着那一天。

喜羊羊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她泛着羞涩却又坚定的眼眸，嘴角悄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喜羊羊：……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此刻却饱含着沉甸甸的承诺。

解开心结后，疲惫感迅速席卷而来。美羊羊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沉重起来。喜羊羊注意到这一幕，轻手轻脚地为她掖好被角，小声叮嘱她好好休息。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入眠之后，才是真正的分离。

警局深处的一间办公室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灰太狼将刚整理完的科技城治安报告推到一旁，指尖轻轻按上眉心。他的目光落在桌角的一张全家福上，拾起照片，指尖在表面轻轻摩挲，无法舒展的眉头诉说着心中万般交集的心绪。

天台上的风有些微凉，即便这样也吹不散心中堵成一团的愁绪，沸羊羊手里拿着酒瓶刚要灌下去，忽然出现一只手拿着另一只酒瓶与他相碰，他有些意外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懒羊羊强颜欢笑的脸。

懒羊羊：怎么一个人在天台喝闷酒？

沸羊羊：……

沸羊羊没有立刻接话，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

沸羊羊：你说，我们还有未来吗？

即便智羊羊没有跟他们明说过那几种结局，但毕竟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通过察言观色也能猜出个大概。

闻言，懒羊羊也一改往日的懒散，神色凝重地回答沸羊羊的问题。

懒羊羊：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未来。

懒羊羊：但是，不管会不会有未来，至少，在我加入警局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懒羊羊：所以，我无憾了。

懒羊羊举起酒瓶，对着月光。

懒羊羊：未来的事，那就交给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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