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少年

白祁：……

白祁：你们……

白祁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却又强装镇定。他猛地抬起头，双眼猩红，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吼出来。

白祁：你们忘了吗？我能控制你们！在异变实验之前我就做到了！就算时间回到异变前，我也一样能做到！

雾岚：别自欺欺人了，你做不到。

雾岚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她微微偏头，目光淡漠地看着白祁，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听到这话，白祁脸色骤变，身体僵硬了一瞬。

白祁：你……怎么知道？

雾岚没有回答，只是缓步上前，鞋底轻擦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站在他面前，微微俯身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意。

雾岚：是你告诉我的啊。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她的目光扫向炎星，语调轻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雾岚：如果你现在还能控制我们，为什么会在时空隧道里费尽心思提前操控炎星？

雾岚：还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的身体感觉不到一点异常吧？

白祁：什么……意思？

雾岚：……

雾岚站直了身子，撇过视线不再看他。

雾岚：我不至于连自己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这时，路野迈步走了过来。雾岚看了他一眼，默默退到一旁，示意让他继续解释。

路野：让我来说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祁身上，丝毫没有躲闪。

路野：一开始，你发现我们各自心怀鬼胎、行动不齐，为了不让这种状态妨碍计划，你开始寻找方法让我们彻底服从于你。

路野：那时，你偷偷往我们身体里植入了芯片，通过操控芯片，让我们误以为你能控制我们的一切。事实上，我们确实相信了——甚至以为这是长老们为了任务顺利而赋予你的特权。

路野：但那场异变实验后，我发现了我们体内的芯片，后来因为异变实验，它被彻底摧毁了。为了维持你的“控制”，你也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目的是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力技能，也就是所谓的控制能力。

路野：所以，现在的你根本没有精神力控制能力，只能依赖我们身体里的芯片来完成所谓的控制。

北辰：等等等等，所以说他现在还是能控制我们？

路野：不。

路野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路野：现在他只能通过芯片控制我们，可是……控制芯片的遥控器不在这里。

北辰闻言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即便这样也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愤怒。

北辰：没想到啊白祁，为了让我们听话，你居然煞费苦心到了这种地步！

北辰低垂着头，手指微微攥紧，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却低得几不可闻。

北辰：所以在那之后，你只是把我们当成实现目的的工具吗？

北辰：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他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每个人的心上。白祁怔住，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隔了许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白祁：芯片的事……你们早就知道了？

白祁：为什么不戳穿我，欺骗我很好玩吗！

冰银：……

冰银：你觉得我们不戳穿是在欺骗你吗？

冰银有些失望地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多了一份锐利。

她抬起手，指尖直指白祁，语气更加尖锐。

冰银：那你呢？你擅自给我们安装芯片，欺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白祁被噎住，脸上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发白。他狠狠瞪着冰银，声音嘶哑。

白祁：欺骗？我只是想让你们重新记住自己的初心！

白祁：长老们耗尽能源为我们重塑身体，我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可你们……把我们的使命忘得一干二净！

白祁：是你们有错在先！我用些手段让你们回到正轨，有什么错！

……

………

……………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一个很久没有响起的声音缓缓开口。

刺娜：老大……

听到这久违的一声老大，白祁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他看向刺娜，眼里透着不可置信。

随后，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发颤，令人揪心。

白祁：怎么，连你也要和他们一起制裁我吗？

刺娜缓步上前，在白祁身前蹲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白祁一把甩开。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刺娜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淡定地看着白祁轻声开口，语气像哄小朋友般温柔。

刺娜：知道吗老大，我很羡慕你。

刺娜：无论经过多少次磨难，你都能坚定自己的初心，永远斗志昂扬，永远充满希望……

刺娜：正因为这样，长老们才从一众年轻人当中选择了你，正因为这样，我才被你身上的光芒所吸引，自愿跟随你。

说到这，刺娜深吸了口气，眼眸已经开始湿润。

刺娜：所以，我希望你永远是你，永远是那个恣意潇洒的少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己逼成一个恶魔。

刺娜：所以……回来好吗？变回那个我们敬重的老大……变回那个，让我一眼望去便觉得明媚的少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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