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送入洞房

大婚当日，天还未亮，余生生就被侍女们从被窝里唤醒。

"夫人，该梳妆了。"

为首的嬷嬷恭敬道

"吉时可不能耽误。"

余生生揉揉眼睛，看着窗外依然漆黑的天空，迷迷糊糊地被扶到梳妆台前。一盆冷水净面后，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与魏劭正式成婚的日子。

房间里挤满了忙碌的侍女，有人捧来嫁衣，有人准备首饰，还有人在调制胭脂。嫁衣被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套魏劭三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红妆金线嫁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夫人皮肤白，穿红色最好看。"

嬷嬷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夸赞

"主公眼光真好，这嫁衣的料子是从江南运来的云锦，一寸一金呢！"

余生生低头微笑，手指轻抚嫁衣上精致的刺绣。三个月前魏劭给她试穿时，她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嫁给他。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心中满是甜蜜的不真实感。

梳妆的过程漫长而繁琐。侍女们将她的长发挽成繁复的发髻，插上那支金凤衔珠步摇，点缀以红宝石发钗。脸上敷了薄粉，唇上点了朱砂，眉间还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钿。

"夫人真美..."

妆成时，一个小侍女忍不住惊叹。

余生生望向铜镜，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那个曾经穿着粗布衣裳在药圃里忙碌的小医女，如今凤冠霞帔，即将成为魏家的主母。

"主公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嬷嬷为她披上红纱盖头

"吉时已到，该行礼了。"

余生生深吸一口气，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走出房门时，她听到府中各处传来的乐声和欢声笑语，显然宾客已经到齐。

礼堂设在魏府正厅，从后院走过去要经过长长的回廊。余生生心跳如擂鼓，盖头遮挡了视线，只能看到自己脚尖前一小块地面。耳边是喜庆的唢呐声和鞭炮声，还有宾客们隐约的议论。

"听说聘礼装了整整十车..."

"魏主公亲自去江南采买的嫁衣料子..."

"这余姑娘真是好福气，从养女变成主母..."

余生生握紧了手中的红绸花球，手心微微出汗。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松木香飘来，接着一只温暖的大手接过花球，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魏劭："别怕。"

魏劭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魏劭："我在这儿。"

他本该在礼堂等候，却半路来接她。这个小小的逾矩举动让余生生心头一热，手指不自觉地与他交缠。

礼堂内，赞礼官高声唱和

"新人到——"

余生生被魏劭牵着，一步步走向礼堂中央。透过盖头的缝隙，她能看到魏劭挺拔的背影和一身大红喜服。他的手掌宽厚温暖，稳稳地引领着她。

"一拜天地——"

他们面向大门，深深鞠躬。余生生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天，魏劭将她从冰天雪地中带回家的场景。那时的她怎会想到，有朝一日能与他并肩而立，成为他的妻子？

"二拜高堂——"

由于魏劭父母早逝，他们拜的是摆在主位的牌位。余生生在心中默默承诺：一定会做个好妻子，不让魏家祖先蒙羞。

"夫妻对拜——"

转身面对魏劭时，余生生心跳加速。透过红纱，她能感觉到魏劭灼热的目光。两人同时低头行礼，她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引来宾客一阵善意的笑声。

"礼成——送入洞房！"

欢呼声中，魏劭一把将余生生打横抱起，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大步走向新房。余生生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前，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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