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崴脚与心动

酒会结束已是深夜，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晕开模糊的光影。傅临川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酒店，车载香氛混着苏洵嫣发梢残留的香槟气息，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微醺的暧昧。

车停在傅临川的公寓楼下，苏洵嫣踩着高跟鞋踉跄了一下，傅临川皱眉扶住她：‘小心点。’她挣开他的手，嘟囔道：‘不用你管。’结果刚走两步就踩空台阶，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我自己能走！’苏洵嫣单脚跳着躲开傅临川伸来的手，校服裤腿卷到小腿肚，露出的脚踝已经肿成青紫色。傅临川直接蹲下身，把书包甩到胸前：‘再磨蹭就迟到了，纪检部长。’他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显示7:25，‘还是你想让全校看见我抱你进教室？’

苏洵嫣盯着他宽阔的后背发呆。三天前那个荒诞的酒会夜之后，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质。比如现在傅临川后颈上还留着她指甲划出的红痕——那是他逼她换上礼服裙时，她情急之下挠的。

柠檬沐浴露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慌忙撑住他肩膀，却摸到衬衫下绷紧的肌肉。傅临川闷哼一声：“你故意的？”

“谁让你突然——”

“搂紧。”傅临川打断她，托着她腿弯的手突然往上颠了颠，“掉下去我可不管。”

晨雾弥漫的林荫道上，苏洵嫣的呼吸喷在傅临川耳后。他后颈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让她想起酒会上他给她戴项链时，指尖擦过锁骨的战栗。

“傅临川。”她突然开口，“你心跳好快。”

“闭嘴。”

“真的，隔着背都能听见——”

傅临川猛地转身把她压在梧桐树上。树影斑驳间，他眸色深得吓人：“再说话就把你扔进喷水池。”

苏洵嫣突然发现他睫毛在抖。这个发现比崴脚还让她无措，手指不自觉揪住他衣领：“你…是不是在害羞？”

傅临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远处传来早读铃声，他忽然低头逼近：“苏洵嫣，你猜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他唇上，大脑一片空白。

“最想把你这个麻烦精扔给医务室老师。”傅临川直起身，耳根却红得滴血，“抓紧，上楼梯了。”

教学楼的玻璃窗倒映着叠在一起的影子。苏洵嫣悄悄把脸贴在他背上，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原来傅临川的体温，比想象中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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