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一开始,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具温柔,故事的结尾总是蓄谋已久。
清欢自贞顺九年,在这清泉镇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从纷繁混乱的记忆中,想起了他。
那是贞顺六年的一个早上,小姑娘不过六七岁,小小一个跟在母亲身边。
父亲作为营造大家,被皇帝任命为封禅台修筑的总督,母亲像是知道些什么一般,拼了命反对父亲前往丹岁山。
她就是那个时候见过稚奴,他和他的父亲一起,一起去了南巷,来寻她的父亲商议封禅台修筑之事。
“你若是非要去修封禅台,我就带着欢儿离开大雍,再不回来了!”
记忆里,母亲撂下这具狠话,就拉着她离开了家。
她记得那天阳光正好,南巷中袅袅的炊烟升起,屋前的桃树花开正盛,稚奴和他的父亲,站在桃树下,一人脸上略有些尴尬,一人好奇地张望着,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知道,他在看她,因为她也在盯着他。
封禅台修了三年,母亲当真没有带她回过京城,回过家,直到封禅台倒塌的消息传来,母亲扔下她,说要去丹岁山寻父亲。
从此,她就连母亲,也失去了。
流亡的时候,她总是在想,这一切该怪谁呢?她不知道。
但是她想起了那个几乎和她有着相同命运的男孩儿,她星夜兼程,快马加鞭,让人带着她潜入了京城。
却没想到,蒯家早已成了一片火海。
“欢儿,你洗好了吗?还要些热水吗?”
耳房里,清欢泡在浴桶中,或许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不知不觉回想起往事,忘了时间。
藏海等了许久,不见她出来,便又提了热水,放在门边。
他站在门外,犹豫着,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明日他就要启程前往京城,他想问她愿不愿同他一道,即便不愿,他也想问问她,为什么不愿与他坦诚,是他还不够强大,还是她信不过自己。
又或者......他们从来不是同路人。
“欢儿,我明日就要去京城了,有些话我憋在心中许久,今日不说,可能将来,就没有机会......”
耳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他茫然地抬眸,还未看清就被清欢拉了进去。
屋内水汽氤氲缭绕,空气中参杂着浓郁的桃花香,还隐约带着点酒香。
藏海被她抵在门后,一抬眼才知,这是何等令他万劫不复的境地。
“欢儿,你......”他红了耳朵,急忙将视线从她身上撇开,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声音实在颤抖得厉害。
“不是想要我与你坦诚吗?”
清欢的声音带着些鼻音,有些含糊,传入他的耳中,就像是雨水打湿花瓣,星火点燃苍野,逐渐开始肆虐。
“你为何不敢看我?”清欢只着了一件中衣,被水沾湿的衣料,紧紧贴在身上,精致的锁骨上,沾染的水珠,落下,没入衣襟。
“欢儿,你醉了,我扶你出去。”
他都手臂扶上清欢不盈一握的纤腰,肌肤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化了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扭过头对上清欢的眼睛,不敢有丝毫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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