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内,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暗夜中翻涌。
贞顺帝半倚在龙椅上,脸色青黑已蔓延至脖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陛下只要下诏,澄清当年封禅台一案的真相,清欢便能为陛下解毒,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清欢指尖捏着银针,倨傲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龙椅上气息急促的贞顺帝。
她分明坐在下首,可气势上却胜了贞顺帝许多,此刻她才是那个拿捏了整个含章殿众人性命之人。
贞顺帝剧烈咳嗽,鲜血溅在明黄龙袍上:
“你......你到底是谁?封禅台一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脸色煞白,心中越发惶恐不安,若是赵秉文是狼,这女子未必不是虎,今夜这场叛乱,到现在为止,分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陛下提醒我了,方才侯爷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银针在她指尖把玩着,语调漫不经心:
“自我介绍一下,玉清欢,我爹是荣风,我阿娘是南越曾经的皇太女玉明月。”
“荣风......”贞顺帝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口中喃喃着荣风的名字,却也不甚清楚。
清欢起身走到皇帝身边,将银针抵在皇帝腕间穴位:
“下诏澄清封禅台一案的冤情,将赵秉文、曹静贤、平津侯三人的罪行昭告天下,依律严惩。”
她压低声音,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蒯家灭门一案,还有枉死的无辜之人,他们犯下的罪孽,必须用血偿还。”
“当然,还有陛下,顺便下诏罪己,将这所有一切事情的起因,向天下人说个明白如何?”
清欢轻笑着收了手中的银针,倚在龙案上,居高临下看着贞顺帝。
贞顺帝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朝着永容望去,而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清欢按住肩膀:
“陛下,您中了毒,激动不得,否则毒入肺腑,即便我医术再高,也救不了你啊。”
“好!朕答应你!” 贞顺帝咬牙切齿,强撑着起身,抓起案上狼毫,在黄绫上奋笔疾书。
诏书墨迹未干,清欢朝着一旁的韩青唯道:
“青唯,你来帮陛下解毒。”
“既然陛下诏书已下,那就有请几位,一起上路吧。”
庄芦隐看着诏书,怒极生笑:
“想要我们束手就擒?做梦。”
他挥剑砍来,却见清欢身形一闪,银针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他手腕。
长刀落地的瞬间,藏海手中的短弩对准了庄芦隐的胸口,弩箭哧的一声,没入庄芦隐的胸口。
藏海走到清欢身旁,眼神冷冷地往她身旁的燕天星瞥了一眼。
此时殿外又响起马蹄声,由远及近,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便有脚步声在殿外响起。
“陛下,罪臣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庄之行带着他在军营中结识的两个兄弟,押着曹静贤进入了殿中,瞥见倒在血泊中的庄芦隐,瞳孔微微瑟缩,而后别开眼朝着贞顺帝的面前走去。
“陛下,罪臣听见动静,便出府查看,发现曹静贤从天牢逃出,将其擒回,押送到御前,听凭陛下发落。”
贞顺帝服下韩青唯给他的解毒丸,气息渐渐平稳,他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跪在面前的庄之行,长叹一声:
“罢了,今夜已然流了太多血了,尔等将赵秉文,曹静贤押入大牢,按律严惩,此事就交由永容处置吧。”
他转头看向藏海,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稚奴,原谅朕当初未能救下你们,今夜之事过后,户部尚书之位空缺,就由你来接任吧,就当朕对蒯卿家,对你的补偿。”
“臣,多谢陛下。”
藏海抬眸看向龙椅上的贞顺帝,神色淡漠,无悲无喜,非常轻易地,心安理得地就接受了皇帝所谓的补偿。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永容和禁军统领处置。”
皇帝神情疲惫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清欢看了一眼贞顺帝,眼神幽幽地闪烁了一下,而后朝着燕天星还有韩青唯使了个眼色,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
翌日醒来,一切尘埃落定。
“小海,小海,出大事了,快起来!”
昨夜高明被藏海药倒之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未曾想一夜之间,京城就变了天。
他也是听见府中下人议论,才晓得贞顺帝一早下了诏书,称当年封禅台倒塌一案,罪魁祸首乃是曹静贤,之后他又与曹静贤,庄芦隐勾结,为了宝物杀害了钦天监监正蒯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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