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霁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含章殿前,汉白玉阶上的积雪渐渐融化,混着血水在地面蜿蜒成河。
清欢紧握着鎏金蛊铃,铃身纹路硌得掌心生疼,药人傀对上阴兵,还是太过勉强了。
她万万没想到,皇帝觊觎癸玺之心不死就罢了,居然引狼入室,和玉祁羽合作,甚至宁愿牺牲这么多禁军护卫的性命,让玉祁羽帮他验证癸玺的威力。
药人傀在她身边呈环形而立,惨白的脸上爬满诡异的紫纹,指甲缝里还凝结着方才厮杀留下的碎肉。
“玉清欢,你去死吧,南越是我的。”
玉祁羽站在禁军阴兵组成的人墙之后,手中癸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将她的面容映得森冷可怖。
随着她轻轻转动玺印,越来越多身披黑甲的阴兵出现在殿前的广场上,铠甲碰撞声如闷雷般在宫殿间回荡。
清欢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阴兵,心中暗惊,这狗皇帝是疯了吗?居然为了杀她,牺牲这么多禁军士兵的性命。
药人傀虽力大无穷,但数量实在太少,面对源源不断的阴兵,不过是杯水车薪。
她余光瞥了一眼身旁受了伤的阿奴,咬了咬牙,低声道:
“阿奴,一会儿找机会招来大鹏,去找惜风姑姑来救我......”
“小姐!”
阿奴眼眶通红,却被清欢凌厉的眼神止住。
她将一枚骨哨塞到阿奴手中,而后猛地将她往身后一推:
“走!”
阿奴踉跄几步,最终带转身狂奔,骨哨响起,不多时大鹏鸟便出现在皇宫上空。
“想走?”
玉祁羽见状,冷笑一声:
“想搬救兵?可惜,你们谁都走不了!”
她高举癸玺,口中念念有词,阴兵们顿时如疯魔般扑向清欢和药人傀。
清欢手腕翻转,蛊铃发出尖锐的嗡鸣,药人傀嘶吼着迎上前去,与阴兵缠斗在一起。
她握紧蛊铃,试图让药人傀先拿下玉祁羽,却在此时,一道寒光从头顶劈下。
她侧身躲开,抬眼望去,只见玉离手持雁翎刀,眼神淡漠无情地盯着她。
“殿下,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挣扎呢?”
玉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清欢心中剧痛,却强压下情绪,手中蛊铃突然加速摇动。
药人傀们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竟将眼前的阴兵撕开几道缺口。
她一边躲闪着玉离的攻击,一边控制着药人傀冲向玉祁羽,长刀直指对方咽喉,玉祁羽躲开后脸色阴沉狰狞:
“本侯费劲了心思讨陛下欢心,可她却始终不愿立我为皇储,而你呢?”
“她甚至都没见过你,就让顾遇初吧南越至宝鎏金蛊铃给你送了过来,甚至还把金鳞蛊也给了你,凭什么?凭什么!”
“本侯就像是个笑话!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吗,我要杀了你,看你如何与我争皇储之位!”
玉祁羽的神情越发癫狂,满目猩红,神情扭曲,像是地狱的恶鬼,恨不得将清欢打入地狱。
她再次催动癸玺,阴兵们如潮水般将清欢和药人傀重新包围。
清欢望着越来越多的阴兵,深知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只能背水一战了。
金鳞蛊,逐玉山孕育出的万蛊之王,以烛龙之血培养,辅以巫力最强的血脉,足以驱动百兽。
只是力量太过强大,就会有副作用,一旦宿主力竭,蛊虫就会反噬,破体而出,等待下一任宿主出现。
“是吗?那我也只好拉着你,给我陪葬了。”
清欢的手自身侧抬起,整个人凌空而立,眼神睥睨地朝她瞥去一眼,而后望向含章殿朗声道:
“陛下今日,为南越靖宇侯所害,崩于含章殿,西去前曾留下遗诏,藏于含章殿匾额后,京中百官速来皇宫,捉拿南越贼子,迎立新帝,为大行皇帝报仇。”
清欢冒着灵力反噬的危险,将自己的声音扩大到了整个皇城之中。
“玉清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诅咒朕。”
贞顺帝终于是憋不住站了出来,他站在含章殿的大门前,抬头看向几乎与宫殿高度平齐的清欢,脸上的神情阴沉,恼羞成怒朝着清欢呵斥,同时又止不住地有些恐惧。
清欢轻蔑地看了一眼贞顺帝,抬手间,皇宫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
玉祁羽猛地抬头看向清欢,眼底尽是不可思议,脸色骤变,像疯了一般,控制着阴兵朝清欢攻来。
“想杀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漆黑的瞳孔眯起,带着凛冽的杀意,就像是兽类竖起瞳孔,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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