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 三个月后

鸣人一脚踢向面前的木桩，他脱掉了衬衫，汗水顺着身体滑落，也可能是雨水——不管怎样，他浑身都湿透了。他的思绪飘忽不定，接着拳头、手肘、膝盖轮番上阵，随后又快速地组合出击。木桩断裂时，鸣人咒骂了一声，本想再换一根，却还是决定先歇口气，喝点水。

他向来不喜欢休息，宁愿练到筋疲力尽倒下。但今天不同，他就是提不起劲。尽管努力掩饰，他还是想家了。他跟妈妈说过，可她只会别过头，说：

“这里就是家。”鸣人便不再说话，知道她是对的。他真的很心疼妈妈——被迫回到这个曾驱逐她的地方，和那个让她满腔怒火的人同住，还要为一个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人效力。是啊，她太难了。所以，自己这点思乡之苦，跟她抱怨起来简直显得太可笑。

他和父亲的关系毫无进展。他依然用正式的称呼叫他，只要两人快要聊起来，他就会转身走开，干脆不回应。冷漠，但这是他应得的。没错，他承认父亲很强，也立志要超越他，但仅此而已。

他花了很多时间陪奈美，虽然享受和妹妹相处的时光，却很快发现两人毫无共同爱好。奈美喜欢恶作剧，他不喜欢；奈美喜欢和朋友扎堆，他不喜欢；奈美喜欢出门，他不喜欢；最重要的是，奈美喜欢成为焦点——这是他最讨厌的，光是想到被人盯着就浑身不自在。不过他们倒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训练——妈妈坚持要亲自负责这件事。

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笑了笑，他就爱这样的天气。

#：闪回

“好了，你们两个！听着，今天开始进行格斗训练。”玖辛奈大喊道。她站在波风道场中央，一身完整的忍者装备，神情严肃。

奈美兴奋地大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哑铃掉在地上，沉重得砸出了裂纹。鸣人则内敛些，但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玖辛奈看着他们，对奈美的反应有点失望——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忍者本该尽可能隐藏情绪。她对鸣人的表现稍满意些，可还是能看到他的笑意，更别提他紧绷的身体了。

她决定这些留到以后再说，今天先专心练习。“既然你们都已经熟悉忍者学校的基础内容，那就跳过那些没用的废话，直接来干货。”玖辛奈说着，朝他们走去，“本来该你们爸爸先带你们训练的，但他总在办公室忙。”他们没错过她语气里的怒火，“鸣人，你的本事我清楚，但奈美，你爸爸不肯告诉我你的情况。本来想让你自己说的，不过还是直接展示吧。来，跟我走。”

他们离开道场，跟着玖辛奈穿过走廊。看到她在一面看似空白的墙前停下，还开始在墙上各处拍打时，两人都挑了挑眉，甚至觉得她有点疯。

“找到了。”她说。鸣人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查克拉波动，接着墙上浮现出复杂的封印纹路。两人惊叹又惊讶地看着——奈美还从没听说过这地方。封印黯淡后，墙壁裂开一道门，玖辛奈走了进去，又探出头催他们快点。鸣人和奈美进去前，还四处张望有没有人看到他们进这个奇怪的房间……其实大可不必，这里是全村最安全的地方。

看到里面的景象，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个巨大的房间，摆满了各种从未见过的器械和装置，看起来像个实验室。

“好了，别发呆了，进模拟器。”玖辛奈说。

“模拟器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玖辛奈摇摇头，本来以为鸣人会问，没想到奈美也不知道。

“进去再说，我不会重复第二遍。”他们环顾四周，没看到她，也没看到能放大声音的麦克风。“放松，我在。这个房间只能从外面看进来，里面看不到外面。这是模拟器，能帮你们训练应对未来可能遇到的障碍。这是波风和漩涡两族联手设计的特殊装置……他们想把科技提升到全新高度，从 teleporting 到时间旅行，不过当时只实现了前者。”

鸣人和奈美已经不仅仅是惊叹了……等等，她说 teleporting？是指瞬身术吗？

“不，不是瞬身术。瞬身术只是用查克拉提速，看起来像 teleporting，其实只是移动得极快。我说的更像你们爸爸的飞雷神之术——那是两族合作的第一个原型，目前只有水门能使用。”

这下他们彻底懵了，简直像天方夜谭。

“觉得我骗你们？尽管去问他。总之——”

“你怎么能读懂我们的想法？”鸣人问道。他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确定妈妈是在回应他们的想法，而不是猜测。玖辛奈笑了笑，奈美则一脸困惑。

“你们进房间时，后颈被悄悄打上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封印。放心，离开这里就会消失。但现在，我需要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才能充分了解你们的水平。”

鸣人点点头，她继续说：

“这个模拟器能把影像转化为现实。房间可以变成木叶的一半到两倍大，能变成有龙卷风的熔岩区，甚至能变成大海。但你们现在还没到那个水平，因为模拟器里发生的一切，都会真实作用在你们身上。”

两人脸色发白。

“不过先从简单的来。我不会告诉你们要面对什么，就是要让你们时刻保持警惕。有问题吗？”

“会死人吗？”

“不会，模拟器有保护机制。这是波风一族最先确保的，漩涡一族又加了封印，一旦出问题就会自动关闭，修复好才能重启——封印会自动尝试修复。”

鸣人和奈美都无言以对。他们所属的这两个家族太不一般了……显然这装置远超时代，其他人肯定觉得不可能，但他们就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更可怕的是……他们觉得这只是冰山一角，否则一个没有血继限界的家族怎么能存活这么久？一定有什么秘密……没人想告诉他们的秘密。

玖辛奈清楚地“读”到了这些想法，叹了口气……不行，还不能告诉他们。

“没别的问题就开始吧，祝你们好运！”

房间场景瞬间变换。他们身处丛林中央，参天大树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难闻得让人想吐。妈妈没开玩笑，这看起来太真实了。

‘不是看起来，就是真实的。’两人同时听到这句话……四处张望，空无一人。‘忘了我刚才说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们点点头，事情突然变得棘手百倍。一阵陌生的喊叫声传来，两人赶紧跳进旁边的灌木丛。三个男人出现了，穿着他们见过最奇怪的衣服。一个只在私密部位围了块布，几乎全裸。第二个穿着宽松的丝绸裤子，没穿衬衫和鞋，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金属小球……像个机器人。第三个相对“正常”点……如果没头、眼睛长在乳头位置算正常的话。

但吸引他们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身后的人——大约二十个女人和孩子，都被铁链拴在一起。有个人倒在地上，死了，其他人却没停下，硬生生拖着尸体往前走。

看到奈美伸手去拿苦无，鸣人立刻绷紧了身体。

“别。”他低声说，但已经晚了。奈美已经掷出苦无，精准地击中了那个穿礼服的人的“眼睛”——也就是乳头的位置。那人倒下了，奈美从藏身处跳了出去。鸣人咒骂一声，也跟了上去。

“放了他们！”奈美大喊，鸣人看向她，发现她平时的绿眼睛染上了一丝红色。

“你杀了科托！贱人，你会付出代价的！”围布男怒吼道。鸣人咒骂着拔刀——这家伙散发的能量（肯定不是查克拉）飙升……更吓人的是，他竟然能感觉到这种能量。奈美完全没意识到，这也是她贸然出手的原因。她打得很顽强，但最终被重重一击打倒——鸣人都忍不住皱眉……如果妈妈说的是真的，她可能断了几根肋骨，还有内出血，头也会很痛。

他在她落地前接住她，把她放到一边，却看到她的身体开始消失，顿时慌了。

‘别担心，鸣人，是我，继续。’鸣人点点头。

这些人很强，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输，但绝不可能不战而败。

“下一个就是你！”围布男大喊，那个机器人一样的人摆出了 tai jutsu 的架势。

“滚开。”他笑着回了一句。

#：闪回结束

他又笑了笑，那次确实被打得很惨。最糟的是，模拟器当时还只是初级难度，甚至可能更低。他记得第二天去学校时浑身难受，奈美恢复得快多了。她说这是九尾的原因——可他也有九尾，为什么恢复没那么快？

他站起身，换了一根木桩。雨下得更大了，他喜欢这样的雨。他开始慢慢出拳、踢腿，没用多少力。他抬手摸了摸脸颊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然后一拳狠狠砸向木桩，拳头直接穿了过去。

‘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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