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鸣人一脚踹开又一个根部忍者，忍不住咒骂——这些家伙没完没了，还长得和普通暗部一模一样，害得他只能靠猜测分辨敌我。

他落到一片陌生区域，刚站稳就被暗部包围。鸣人缓缓转圈，警惕地扫视四周：“是友是敌？”

无人应答。他率先出手，动作快如蟒蛇，只在被挑衅时才发动致命一击。他滑到一名暗部身下，躲过直拳，抓住对方手臂，一脚踹翻其重心，顺势拧转——清脆的骨裂声在空地上回荡，随即挥刀抹喉，利落终结了对方的惨叫。

一名忍者举刀劈来，鸣人双手撑地，翻身仰卧，一脚踢中对方手腕。武器脱手的瞬间，他接住刀柄，向上一送，对方正好扑在刀刃上。另一个鸣人分身从背后出现，显然刚完成推搡动作。

他推开尸体站起身，银色查克拉仍在周身流转。这套体术组合是他的得意之作：泰拳负责强攻，靠速度和肢体（手肘、胫骨、膝盖、拳头甚至头部）制造杀伤，缺点是防御薄弱；柔术专攻卸力防御，能借力打力，却难以配合武器；直到发现席拉术，才补全了短板——这种刀术不靠蛮力劈砍，讲究时机与精准，专司致残。三者结合，先用泰拳削弱敌人，柔术卸除武器，最后以席拉术终结。

这套组合尚未完善，能运用自如多亏了血继限界的第一阶段。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比平时更容易疲劳，体内翻涌的查克拉像九尾的力量一样消耗体力，再这样下去没等见到妈妈就会昏过去。他当机立断解除状态，单膝跪地缓了口气，刚站起来就听到身后的金属碰撞声，不禁扬唇。

佐助正站在一具尸体旁，死神镰刀仍插在对方骨头上，拔出时还带起一道蓝色魂影。

“真不习惯你这样夺魂。”鸣人说。佐助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纵身追上几个想溜走的暗部。

“他怎么了？难道无名又喂他吃鱼油了……说到无名……”地面轻微震颤，无名的查克拉骤然暴涨又平息。鸣人点头，朝那个方向跃去——那儿肯定有好戏。他跳过坍塌的建筑，空中翻身避开数枚苦无。

“漩涡鸣人，团藏大人有令，活捉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可以不伤你。”为首的暗部说。这些人身着黑袍，面具光滑无纹，与普通暗部截然不同。

“改日再说？”鸣人调侃。见对方没反应，他冷笑，“早料到了，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风遁·风墙反弹！”

冲击波将暗部尽数掀飞，撞穿远处的房屋。鸣人趁机撤离——没了血继限界，硬拼四个暗部级忍者纯属找死。

身后传来追袭的查克拉，但他已抵达战场核心。这里如同炼狱，根部与木叶忍者厮杀不休。他扫视全场，目光锁定目标时，刀刃滴落的血珠映出他蓝绿色眼眸中的刻骨恨意。一名忍者从妈妈身后偷袭，她显然已力竭，眼看就要得手，一道黄色闪电掠过，那人瞬间身首异处。

水门看着尸体，走到玖辛奈身边。

“不是让你别插手吗！”玖辛奈嘶吼，声音嘶哑疲惫。

“我啥时候听过你的？”水门笑了笑，“不过你向来英明，玖辛酱。”玖辛奈怒视着他——这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她甚至不用回头，反手挥刀就刺穿了身后偷袭的忍者，抽刀时又顺势斩杀另一个以为她分神的敌人。

“这是族内事务！你违反了初代火影定下的规矩！”她怒斥。

“那又怎样？”水门旋身踢碎一名忍者的太阳穴，凑近她背靠背站定，“我来了，你拦不住。”鸣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人边吵架边杀敌，甚至不用视线就能配合：水门余光瞥见她身后的敌人，她就立刻斩杀；她察觉他侧翼有威胁，也会及时支援。

但这默契没能持续太久。一枚苦无从刁钻角度射来，两人都未能察觉。红发身影猛地扑向苦无——是奈美！“太慢了！”鸣人心中惊呼，用尽最后一丝查克拉冲过去，想将她推开，哪怕自己中招。

时间仿佛凝固。他闭眼等待剧痛，却见玖辛奈转身将奈美护在胸前，自己背对苦无。鸣人瞳孔骤缩——妈妈中了这一下定会重伤！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臂拽过他甩向玖辛奈，导致她重心失衡，苦无直指她的头颅……

“噗通。”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鸣人不敢睁眼——先是爷爷，现在是妈妈……这不可能。

“你们没事吧？”他抬头，只见水门挡在他和妈妈上方，腹部插着一柄苦无，嘴角溢出鲜血。

“爸爸……不要……”奈美泪如雨下。

玖辛奈震惊地望着水门的蓝眼睛，往事涌上心头。她肩头被苦无划伤，伤口不深却在流血，意识渐渐模糊。这个男人竟愿意为她和孩子们去死……哪怕她曾那样对他。她腿一软，瘫倒在地。

鸣人盯着水门腹上的刀刃，脸色惨白。这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跟我们走，漩涡。”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落地时扭伤了脚踝，奈美还在因父亲的伤势失神——他彻底陷入绝境。脚步声逼近，他认命地闭上眼。

“敢碰他……我杀了你！”水门的声音低沉沙哑，周身泛起淡绿色查克拉。鸣人皱眉——水门的皮肤浮现鳞片，蓝眼化作竖瞳。

“敢伤我的家人，我会让你们尝尝比死亡更可怕的滋味……这就是波风一族的血继限界。”

水门嘶吼着消失在原地，周围的忍者接连倒下。鸣人惊叹于这股力量与速度——即便开启血继限界，他也几乎看不清父亲的动作。一枚苦无射向水门，他竟站着不躲，金属碰撞声在空地回荡。

“武器对我没用。”水门的声音冰冷，“我的皮肤是纯龙鳞，除了钻石外最坚硬的物质。就算用钻石刀，也破不了我的防御。这就是极致的守护。”

根部忍者眼中满是恐惧，却仍未退缩。鸣人正看着水门准备了结最后几人，一道黑影闪过，剩下的根部成员已倒在地上，卡卡西握着沾血的苦无站在尸体旁。

“老师，您没事吧？”卡卡西问道，对水门的异变毫不惊讶。水门解除血继限界，点头。无名随即出现，脸上带伤，银瞳仍在燃烧。

“战况汇报。”水门下令。

“袭击已挫败。按您的命令，我解决了后侧突袭的部队。团藏已被逮捕，残余忍者正在肃清。”无名语气平静，目光扫过玖辛奈，又落回鸣人身上，“宇智波在哪？”

话音刚落，佐助便跃入空地，死神镰刀背在身后。鸣人试图站起，却疼得跌坐回去。

“火影大人，您的命令？”猫面具暗部上前请示。

“全面搜查族地，排查炸弹，确认平民安全。幸存的根部成员全部收监候审。卡卡西、佐助，送鸣人去医院检查脚踝，立刻执行。”水门的语气不容置疑。鸣人咋舌——这家伙刚还是凶神恶煞的杀手，转眼就变回火影，切换自如的本事真厉害。佐助将他扛到肩上，鸣人痛得咒骂：“操你宇智波，轻点！”佐助面无表情地把他扔在地上，任由伤脚踝撞地，又在鸣人再次咒骂时重新扛起他。鸣人怒目而视，却不敢再多说。体内的血继限界副作用终于发作，他眼皮越来越沉，最终闭上了眼。

“走吧，佐助。”卡卡西率先跃向医院方向。

水门走向玖辛奈和奈美，却被无名拦住。

“你想对她做什么？”无名怒视着他。水门挥开他的手：“带她去看医生，让开，忍者。”

“听着，波风。”无名揪住水门的衣领，“敢伤玖辛奈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明白吗？”水门轻易挣脱，反揪住无名：“离我妻子远点。我或许不是好丈夫，但绝不会伤害她。”

无名甩开他：“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赶她走？”水门动作一滞。“你嘴上说不想伤害她，行动却截然相反。你明明知道会有袭击，却不提醒她准备——你就是想当英雄，好让她回心转意！真想帮她，就离她远点。”

水门垂眸：“我从没想过让她走！我悔得肝肠寸断……可我当时以为那是唯一的办法！如果她留下，情况只会糟十倍！村民不会接受她这个‘来路不明的火影夫人’，她会被当成垃圾，鸣人跟奈美也会受牵连。我再蠢也看得清局势——玖辛奈那脾气，迟早会跟全村为敌……她心里其实清楚，我做的是对的。至于袭击的事，我求过她见面，可她连话都不肯跟我说。”

水门瞬间出现在玖辛奈身边抱起她，影分身同时抱起奈美。“或许你不信，但……谢谢你保护我的家人。”黄色闪光闪过，父子三人已消失。无名望着天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北子大人，您觉得这样如何？”

三天后

水门啜饮着咖啡，已在玖辛奈和奈美的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玖辛奈被诊断为查克拉枯竭，肩上的伤口虽划伤肌腱，但 former（曾经的）人柱力体质让愈合速度远超常人，只需静养即可。奈美因目睹父亲遇刺陷入休克，山中一族忍者确认她无碍，可医生坚持要等她不再一见水门就哭才能出院。

鸣人是伤得最轻的——脚踝扭伤，加上新觉醒的血继限界查克拉冲击身体，起初出现排斥反应，几小时后便稳定下来。第一天还打着石膏，第二天就拆了，理由是“有损形象”。水门失笑——他和鸣人虽远称不上亲近，但这三天守在病房外等待玖辛奈苏醒时，两人总算缓和了关系。鸣人不再叫他“火影大人”，改叫“水门”，虽未喊“爸爸”，却已是破冰的开始。

门被推开，水头没回头：“鸣人，医生说她们快醒了。”

“总算醒了，我还以为这些医生想多收费呢。”鸣人嘟囔着坐到他身边。

“我该走了……玖辛奈醒来看见我，怕是会不高兴。”水门苦笑。

“你开玩笑？”鸣人挑眉，“守了三天不睡，等她们醒了你倒要走？”水门挠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我和你妈妈……最近不太对劲。”

“不准走。”鸣人瞪着他，“你们俩快把这个家撕碎了！我受够了！她醒了，你、妈妈、奈美还有我，必须把话说清楚。十三年前的破事不解决，谁也别想出这病房！坐下！”他吼出积压已久的怒火——父母总把他当小孩，却不知他早已厌倦这场拉锯战。

水门正想反驳，玖辛奈发出一声轻吟。两人立刻冲到床边。玖辛奈揉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看清眼前的红黄身影后，她愣住了：“鸣人君，水门……这是在哪？”环顾四周，医院的熟悉气味让她想起那场混战，她捂着头缓解头痛，“水门，你没事吧？”语气里的关切被冰冷掩盖。

“托你的福，死不了。”水门语气尴尬。

“你能出去吗？我想和儿子单独谈谈。”玖辛奈下令。水门点头欲走，却被鸣人拽住。

“他不能走。”鸣人眼神冰冷。

“你放手！”玖辛奈怒视着他，“这个男人只会伤害我们！”

“我受够了你这幼稚脾气！”鸣人甩开母亲的手，“前几天我在村里，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奈美告诉我原因时，我简直不敢信——你利用贸易权封锁粮食输入，把衣服价格抬到村民要贷款才能买，而木叶大半银行都在漩涡一族手里！你就任由对水门的怨恨，毁掉整个村子？爷爷绝不会做这种事！”

玖辛奈震惊——鸣人从未违逆过她，更没想过他会反对自己的做法。“鸣人，我是漩涡族长，必须优先考虑族人，外人……不重要。”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鸣人厉声打断，“这话耳熟吗？”玖辛奈脑中闪过水门曾说过的话，脸色一白。

“很难两全，对吧？”水门低声说，“当火影就得取舍，我既做不了好父亲，也当不好领袖。每次想靠近你，火影的职责就把我推开。我从没想过赶你走，可当时除了那样，我想不出别的办法……那天回家想跟你说和解的事，你却连听都不听。你说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就站在那，看着你走出门。”

“那你凭什么说这是最好的选择？”玖辛奈红着眼，“你抛弃了我！夺走了我的一切，像扔垃圾一样赶我走！你明明……”

“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和孩子出事！”水门嘶吼，“如果违逆议会，他们会派刺客追杀你们！他们能操控舆论，让村民把你当成‘怀了四代种的贱人’！”

“那为什么过了十年才找我？！”玖辛奈失控地喊道。水门皱眉：

“不是我决定的。你父亲想让鸣人在涡潮长大，认祖归宗，是他定的归期。你真以为北子大人会为一个忍者，放弃女儿和外孙？这事难道不奇怪吗？还是说，你又被对我的恨意蒙蔽了双眼？”

玖辛奈语塞，水门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卷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父亲确实发过求救信，但他还说了别的。你自己看。”

玖辛奈注入查克拉，卷轴闪过火花——这是父亲的亲笔封印。她展开卷轴，字迹映入眼帘：

**致火影大人：**

看来你的间谍没说错，岩隐在集结兵力准备进攻。我知道你想派兵支援，但议会绝不会同意。那群混蛋……算了，这不重要。这封信不是求救援——我们虽赢不了，却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请照顾好我女儿。她脾气倔，但心肠不坏，总会想通的。鸣人大概会想为我报仇，可他还太年轻，无法掌控血继限界，只会白白送死。他天赋异禀，将来定会成为最强忍者，只是现在还不行。

给你个忠告：别变成我这样。为了村子，我做了太多恶事——杀无辜，毁家庭，甚至犯下反人类的罪。你还年轻，终有一天要在村子和家人之间抉择。我选了村子，失去了妻子。别重蹈覆辙。我想弥补鸣人，却已太晚……你有能力改变一切，记住这点。

永别了，我的朋友。来世再聚。

**北子·漩涡 敬上**

玖辛奈读到最后，泪水决堤。这些年她一直怪罪水门，却原来错的是自己。她不敢看水门，只觉鸣人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玖辛酱……”水门的声音哽咽，“我发誓，再也不会为村子牺牲家人。哪怕辞去火影，离开木叶。北子大人是智者，却仍被过去的错误困住。我不想像他一样……我想要你，想要孩子，就算佐助和无名也算上，我只想一家人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

“我……”玖辛奈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原谅你过去的所作所为……但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她望着水门，露出久违的笑容。鸣人正忍着笑意，肩上突然一沉——奈美靠在他身上，也笑了。

“我错过了什么？”奈美轻声问。鸣人揽住她，又看向窗外：“喂，你们俩也进来吧！”

几秒后，佐助和无名先后走进病房。鸣人挣扎着起身，一把抱住佐助：“欢迎回家，宇智波！”佐助环顾四周，看到所有人的笑容，连无名都不例外。他心中微动——或许羁绊并非奢侈品，但复仇……可以稍等。他回抱住鸣人，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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