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窗棂,带来一丝凉意,虞清晚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站在书架阴影中,耳后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让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青萝的脚步声渐近,柳如霜的声音也愈加清晰:“晚儿可是睡下了?我听闻书房有异响,怕是风吹动了烛火。”她的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萧临渊的手仍扣在虞清晚的腕骨上,玉扳指的冰凉触感提醒她此刻的处境。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低沉而克制,仿佛随时准备将她推向更深的危险。然而,他并未出声回应,只是稍稍收紧了手指,示意她噤声。
虞清晚屏住呼吸,眼神微动,借着月光瞥见书案上的文书——那些关于淮河案的记录正被风掀动一角,露出惨白的纸页。她的心骤然一紧,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场导致家破人亡的阴谋再次浮现于脑海。她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一旦被柳如霜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她终于开口,声音轻柔却稳如磐石,“孩儿适才觉得有些闷热,便出来透透气,并未听见什么异响。”
话音刚落,书房外的脚步声顿了一瞬。柳如霜似乎在犹豫,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原来如此,倒是为娘多虑了。不过,这夜里寒气重,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虞清晚垂眸应道:“多谢母亲挂念,孩儿这就回去。”说罢,她试图抽回被萧临渊钳制的手腕,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眉梢微蹙,转头看向阴影中的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萧临渊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不悦,但他并未理会,反而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语:“虞姑娘,你以为这样的回答能骗过她?”他的气息拂过耳畔,令她心头一颤,却强自镇定下来。
“阁下若想灭口,大可不必等到现在。”虞清晚冷冷回应,语气中透着几分讥讽,“但既然你选择暂时放过我,那就请放开我的手腕,否则待会儿恐怕难以解释。”
萧临渊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松开手,却没有完全退开,而是侧身挡在她与门口之间,以防意外发生。
就在这时,柳如霜推门而入,目光扫过书房内的一切,最终落在虞清晚身上。她的笑容依旧慈爱,却夹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审视。“晚儿果然懂事,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说着,视线不经意地掠过书案,停留了片刻。
虞清晚心中警铃大作,但她面上波澜不惊,甚至主动上前挽住柳如霜的手臂,语气温柔:“母亲说得对,孩儿确实该早点回去休息,免得扰了您的清净。”
柳如霜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虞清晚才猛地甩开萧临渊伸来的手,退后一步,警惕地盯着他。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质问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萧临渊挑眉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她:“权臣之子,萧临渊。至于为何在此……”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书案上的文书中,“或许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虞清晚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又迅速归还,神色复杂。她知道这个名字——前世刑场上那个冷漠注视她死亡的男人,如今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且提及淮河案。
“淮河案与你何干?”她试探性地问,语气中带着几分防备。
萧临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近一步,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虞姑娘,你可知这些文书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或者说,你是否已经猜到,你的死并非偶然?”
虞清晚瞳孔微缩,拳头悄然握紧。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与淮河案有关,与柳家的阴谋脱不开关系。但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了解多少?
“阁下若有话,请直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淡然。
萧临渊轻笑一声,从怀中又取出一份卷轴递给她。“这是部分线索,或许对你有所帮助。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一句话:合作的前提是信任。”
虞清晚接过卷轴,指尖微微颤抖。她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上面的内容赫然与密折相关联,而其中提到的贪腐名单,正是导致她前世家破人亡的关键所在。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声音依然平稳。
萧临渊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侯府嫡女,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物。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虞清晚独自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卷轴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这一世的命运远比她想象中更加扑朔迷离。
窗外风声渐急,竹影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虞清晚将卷轴和密折一同收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正当她准备离开书房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是青萝,也不是柳如霜,而是一个陌生的存在。她屏住呼吸,手中握紧了一枚玉簪,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进来吧,”她淡然开口,“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他穿着玄色锦袍,眉眼间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沉。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停留在虞清晚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侯府嫡女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玩味,“连密折都能轻易收到手。”
虞清晚心头一震,脸色却依旧平静。“阁下何人?为何擅闯闺房?”
男子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她的底线。他的目光落在她袖口隐约露出的密折一角,笑意更深。“在下萧临渊,权臣之子,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
虞清晚瞳孔微缩,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前世他曾出现在她生命尽头的刑场上,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姿态注视着她的死亡。而现在,他竟然站在她的面前,提及密折,提及“命中注定”。
“我不懂阁下所言。”她冷冷回应,语气疏离。
萧临渊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另一份卷轴递给她。“不懂无妨,但这份东西,或许能让你明白更多。”
虞清晚接过卷轴,打开的一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卷轴上的内容赫然与密折相关联,而其中提到的“淮河案”,正是导致她前世家破人亡的关键所在。
“为什么给我这个?”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声音依然稳如磐石。
萧临渊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侯府嫡女,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物。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虞清晚独自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卷轴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这一世的命运远比她想象中更加扑朔迷离。
她低头看向密折,又瞥了一眼卷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萧临渊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窗外风声渐急,竹影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虞清晚将卷轴和密折一同收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淮河案……”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场棋局,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
就在此时,青萝端着热水走了进来,看到虞清晚脸上的笑意,不禁愣了一下。“小姐,您怎么了?”
虞清晚摇头,语气轻快:“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风,很清爽。”
青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继续忙碌起来。而虞清晚则静静站在窗前,目光投向远方。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中的密折,仿佛在抚摸一条通往真相的隐秘路径。
风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悠扬婉转,却带着些许诡异的不和谐感。虞清晚眉头微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多言。
淮河案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萧临渊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像那封密折一样,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而她唯一确定的是,这一世,她不会再做任何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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