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帘,冲刷着祭坛上斑驳的裂痕。虞清晚掌心紧握着那枚拼合完整的玉佩,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低头看向地面刚刚塌陷的缝隙,里面的暗格中整齐码放着历代婚书,每一张都仿佛在诉说一段被尘封的命运。
“三百年前……”萧临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我们两家的联姻,比史书记载还要早百年。”
虞清晚没有回应,只是将目光从那些泛黄的纸页移开,转而望向远处林间隐约浮现的身影。柳如霜抱着女婴缓步走近,雨水顺着她的鬓发滑落,却无法掩盖眼底深藏的冷意。“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她的声音轻飘得像风中的落叶,却又字字敲击在人心上。
“这是什么意思?”虞清晚终于开口,声音微颤,似是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她伸手指了指暗格中的婚书,又指向襁褓内衬那角熟悉的杏色布料——正是前世她临死前撕裂的衣袖。
萧临渊站在一旁,剑尖垂落在积水里,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靴面。他并未直接回答虞清晚的问题,而是侧身挡住了柳如霜投来的视线,动作虽细微,却透出一种无声的保护姿态。
“血脉、契约、轮回……这些都不是偶然。”柳如霜停下脚步,将怀中的女婴稍稍举起,让虞清晚看得更清楚些。那婴儿眉眼与她如出一辙,甚至连嘴角微微抿起的样子都极为相似,就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虞清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前世死亡时的场景、重生后的种种疑点,以及眼前这幅诡异的画面。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被萧临渊伸手扶住。他的手掌冰凉,却传递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别碰我!”虞清晚忽然挣脱开,转身直视萧临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你早就知道这一切,对吗?所以你才一直隐瞒!”
萧临渊沉默片刻,随后缓缓抬手擦去额角的雨水。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但其中多了一丝疲惫和挣扎。“我确实有所察觉,但并非全然知晓。”他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如果我真的明白所有真相,就不会让你陷入如今的局面。”
虞清晚听罢,胸口剧烈起伏,显然难以平复情绪。她咬紧牙关,试图理清思绪,可记忆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何必互相指责呢?”柳如霜冷笑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你们难道不觉得,真正该问的问题,是如何解开这个诅咒吗?”她的话语虽然平淡,却像利刃一般刺入虞清晚心底,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就在此时,女婴突然发出一声啼哭,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虞清晚闻声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朝柳如霜走去。然而,当她靠近时,却发现襁褓中的婴儿脖颈上浮现出一道鲜红的咒纹,与她手臂上的玉玺刺青竟有几分相似。
“这孩子……到底是谁?”虞清晚喃喃自语,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她是答案,也是钥匙。”柳如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嘲弄,“当然,也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命运羁绊。”
虞清晚愣住,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想要追问更多,却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逻辑都开始模糊。而与此同时,萧临渊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他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够了!”他突然怒吼一声,剑锋逼近柳如霜的咽喉。他的眼神凶狠得近乎疯狂,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取人性命。
柳如霜却并未退缩,反而迎着剑锋向前迈了一步。她的视线越过萧临渊,直直望向虞清晚,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清晚,你还记得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吗?永和七年……这个日期,难道真的毫无意义吗?”
虞清晚的心脏猛然一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张模糊的纸片、父亲熟悉的字迹,还有角落处那个清晰的日期——永和七年。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闭嘴!”萧临渊再度喝止,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隐忍。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在竭力压制某种情绪。
然而,柳如霜并未停止,而是继续说道:“你以为重生只是一个巧合吗?不,那是有人精心安排的结果。而这个孩子,就是最后的证明。”
话音未落,女婴突然安静下来,小手轻轻抓住了虞清晚的衣摆。虞清晚低头看去,发现婴儿的眼瞳竟然变成了琥珀色,与萧临渊的一模一样。这一瞬间,她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她的灵魂。
“怎么回事?”她捂住胸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
萧临渊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立刻收回剑,转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柔和,满是担忧。
虞清晚摇了摇头,努力平复混乱的思绪。她看向柳如霜,目光坚定而锐利。“告诉我,永和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如霜沉默片刻,随后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先跟我来吧,这个地方,或许能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
地图上的标记赫然指向皇陵深处,而虞清晚敏锐地注意到,那一处正好与她手腕上浮现的咒纹位置重合。她的心跳加速了几分,隐隐觉得那里隐藏着改变一切的秘密。
“我们没时间耽搁了。”萧临渊沉声道,将虞清晚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柳如霜的一举一动。
三人沿着地图指引的方向前行,宫殿内的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多了一分诡异的哀伤。虞清晚的手腕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发现咒纹的颜色变得更加鲜红,如同即将燃烧起来一般。
“看来,考验已经开始。”柳如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出口时,虞清晚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行小字上。那是用古篆书写的一句话,内容简单却意味深长:
“凡持有玉玺者,必以鲜血为祭,方得永生。”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耳边仿佛响起了前世死亡时的最后一声叹息。
“怎么了?”萧临渊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虞清晚没有回答,而是默默记下了这句话。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警告,更是一个无法逃避的命运。
“走吧,”她轻声说道,握紧了他的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两人并肩走出宫殿,迎接他们的,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的未来。
就在他们踏出宫殿的瞬间,虞清晚的手腕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发现原本消失的咒纹竟重新浮现,且颜色比之前更加鲜红。与此同时,萧临渊的胸口也浮现出一道新的伤痕,与她手腕上的咒纹遥相呼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清晚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
萧临渊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远处,一道幽蓝的光芒再次亮起,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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