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魔本部

顽魔本部

猩红地毯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冷光，黄铜烛台里的火焰被无形力量压得扁平，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车力压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指节敲击檀木扶手的节奏越来越急促，"咔嗒咔嗒"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老大，这次......"门外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进来。"车力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铁门推开的瞬间，带着淤青的方空障几乎是滚着进来的。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毯上，扬起细小的尘埃。车力压垂眸看着对方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两小时前监控画面里，那个被林炸天妹妹用匕首抵住咽喉的窝囊模样。

"说。"

"我们......我们在码头设伏，可那丫头像早有准备......"方空障的喉结剧烈滚动，"她身边还多了个帮手，我们......"

"两次。"车力压突然开口，翡翠扳指在掌心碎裂成齑粉，"我给了你们两次机会，每次都说万无一失。"他站起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桌面，震得烟灰缸里的雪茄灰簌簌掉落。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方空障感觉脊椎像是被万吨巨石压着，额头的冷汗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还有，欧霜冰到现在都没消息。"方空障的声音带着哭腔。

车力压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他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方空障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塌陷，骨骼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猩红地毯上，一滩血水缓缓扩散，而陈厉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下一个。"

铁门再次打开，三个黑影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戴着银色面具，腰间的软鞭泛着幽蓝的光；中间的男人裹着厚重的斗篷，连呼吸声都隐没在布料摩擦间；最后那个少年把玩着手里的骰子，骨节泛着病态的苍白。

"苏棠，你带队去抓林炸天。"陈厉的目光扫过面具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妹妹的下落，必须问出来。"

女人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声音冷若冰霜："是。"

"李Coco，你去海巷。"车力压转向斗篷男人，"李博士死前藏了批复制人，找到它们，毁掉所有活体。"

李Coco微微颔首，斗篷下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

"至于你......"车力压走到少年面前，突然掐住对方的下巴，"小赌鬼，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三天内，把林炸天妹妹带到我面前。"他松开手，少年踉跄着后退两步，骰子掉在地上，六个面都刻着血红的"死"字。

"都退下吧。"车力压坐回雕花座椅，看着窗外浓稠如墨的夜色，"记住，失败的下场，你们都看见了。"

铁门重重关上的瞬间，车力压抬手召来重力场，将那滩血迹彻底碾进地毯。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翡翠碎屑，在烛光下闪烁如星，却泛着森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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