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童年时父亲总在深夜研究机械图纸,图纸角落的签名“O”,正是他名字的缩写
陆河突然举起枪,瞄准数据塔深处某个阴影
陆河:出来!
银色面具人缓缓走出,这次他没有隐藏身份,他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机械血管在跳动,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偏执
欧津川:爸!!!
???:川儿,机械文明才是人类的未来!这些肉体太脆弱,只有意识永存于机械中,我们才能真正不朽!
欧津川:所以你把我变成实验体?用无数人的生命做筹码?
欧津川父亲突然大笑,身后的机械怪兽集体发动攻击,链锯与激光交织成死亡之网,沈逸将温视我护在身后,陆河的电磁脉冲与机械怪兽的攻击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南希:我找到意识收割的反制程序了!但需要有人当诱饵!
温视我抡起链刃冲向欧津川父亲父亲,却在靠近时被一道蓝光击碎,他举起手中的权杖,顶端的红色宝石与机械心脏共鸣,整座城市开始剧烈摇晃
???:太晚了,他们已经来了
欧津川感觉脖颈的芯片即将突破临界点,脑海中父亲教他修理机械的画面与此刻的疯狂重叠
温视我:欧津川,清醒一点
见此情形,欧津川父亲只是权杖点地,化成的数据流立马将温视我与欧津川分开
欧津川抬手按住后颈,指腹下的芯片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父亲修理机械时专注的侧脸与此刻权杖顶端跳动的红光在眼前反复闪回,原来那些教他辨认齿轮磨损痕迹的日子,早已藏好了失控的伏笔
欧津川:爸……
他的声音被城市摇晃的轰鸣切碎,温视我被数据流弹开的闷响撞得他耳膜发疼,链刃的碎片还嵌在远处的墙里,折射着宝石诡异的红光,而整座城市的机械心脏正随着权杖的节奏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地表挣脱
沈逸:温姐,你怎么样
温视我:我没事
温视我挣扎着撑起身体,链刃的握柄在掌心硌出红痕
温视我:反制程序需要三十秒载入!
南希:我去拖住他
数据流的屏障还在滋滋作响,她看见欧津川颈后的芯片边缘已经泛出黑焦
欧津川:诱饵我来当
话没说完,欧津川突然转身冲向父亲,数据流在他身后炸开白色的火花,他却像没听见那声闷响,只是在靠近权杖时猛地拽下胸前的机械怀表,那是父亲送他的成年礼,齿轮咬合的声音曾是他最熟悉的安眠曲
温视我:沈逸,快输入反制程序
沈逸:好!!!
欧津川:爸!您说过,齿轮卡住时要先找到卡壳的齿
怀表的玻璃罩在他掌心碎裂,他将发条狠狠拽断,朝着红色宝石掷了过去
欧津川:现在,该修修您了
发条齿轮如银色的暗器破空,在触及红色宝石的刹那迸发出刺目白光,欧津川父亲权杖微颤,数据流屏障出现裂痕,温视我趁机甩出链刃缠住权杖
南希趁机上前利用刀具砍断权杖
欧津川:别碰它!
沈逸:成了,温姐!!!
温视我起身,链刃刚触及欧津川父亲衣角,便被另一道数据流狠狠弹开,她自己也被余波震的口吐鲜血
温视我:咳咳……
沈逸:温姐
温视我:别过来
温视我看见一圈圈数据流将她团团围住,她尝试着去冲破数据流,可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她的皮肤一点点溃烂,直到露出里面的机械核心
陆河趁欧津川父亲牵制温视我的时候,从背后袭击,却同样也被数据流紧紧锁在里面
沈逸看着一旁反制机制载入成功的字样,她首先给了温视我一个眼神,几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南希也敢拿起刀刺向欧津川父亲,温视我和陆河冲破数据流,纷纷攻向他
温视我:欧津川,让开!
温视我嘶吼着,链刃却在触及欧津川父亲后背时突然凝滞,本该倒下的人纹丝不动,欧津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父亲身前,胸口还在汩汩冒血的机械心脏正与权杖共鸣。他的虹膜泛起诡异的红光,脖颈处的芯片残渣闪烁着不祥的紫
整个人像被提线操控的傀儡,替父亲挡下了所有攻击
南希:他被意识同化了!
沈逸瞳孔骤缩,南希的短刀悬在欧津川喉间,泪水模糊了视线,而陆河的电磁脉冲枪正对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扳机迟迟按不下去,温视我踉跄着向前,链刃无力地垂落,她看着欧津川空洞的眼神
终于明白所谓“反制成功”不过是陷阱
他们亲手把同伴,变成了敌人最后的盾牌
欧津川父亲权杖迸发出的幽蓝光束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直逼温视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那道本该倒下的身影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冲而来,破碎的机械心脏迸溅着火花,欧津川染血的躯体重重撞在温视我身上,将她整个人撞得向后翻滚着跌出老远
陆河:欧津川!!!
光束穿透欧津川后背的瞬间,骨骼碎裂声混着齿轮崩解的脆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温热的血雨洒在温视我脸上,她死死攥住欧津川残破的衣角,看着他半透明化的数据残影正从伤口处不断溢出
欧津川:别碰……
欧津川的喉间涌出血沫,却还在强撑着想要抬手擦拭她脸上的血迹
欧津川:父亲的……最终程序……
温视我: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
欧津川:你不爱听这个,那我……说个别的……
温视我:什么?
欧津川:妹妹,你可真招人稀罕……
温视我:……
温视我浑身颤抖,指尖抚过他逐渐消散的意识碎片,欧津川父亲冷漠的面孔在红光中若隐若现,权杖再次蓄势待发,而南希、沈逸,陆河等人愤怒的嘶吼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欧津川:保护了我一路,却没想到boss是我老爹,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温视我:没有
欧津川:没有就好
欧津川:好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剩下的,换我保护你
温视我的链刃骤然迸发刺目白光,欧津川消散的意识碎片如金色星火,突然涌入她的武器,在与权杖光束相撞的刹那,反制程序的能量如海啸般迸发
欧津川父亲惊愕地看着权杖在反噬中寸寸崩解,失控的数据流化作锁链缠住他的身体
南希:该结束了!
沈逸的电磁脉冲枪精准击中对方后颈的控制芯片,南希与陆河的攻势如暴雨倾泻而下,欧津川父亲在能量暴走中发出凄厉惨叫,整个人被数据流彻底吞噬,化作漫天飘散的蓝色光点
城市的机械心脏发出垂死般的哀鸣,震颤逐渐平息,温视我跪在满地狼藉中,捧起欧津川残留的最后一片意识碎片,那抹微弱的光芒在她掌心轻轻跳动,仿佛他还在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只是感受到那灼灼目光就觉得温柔,尽管她不明白,原来我们也可以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去死
欧津川是这样
任烟也是这样
而她们也都心甘情愿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反制成功的提示音终于响起,可胜利的喜悦却被泪水浸泡得苦涩不堪
陆河:我们……做到了
陆河的声音带着哽咽,众人围拢过来,沉默地看着欧津川消散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块染血的机械怀表齿轮,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这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印记,也是守护他们到最后的勋章
南希四处寻找着什么,最终也只是在一片狼藉中寻到了任烟的匕首,上面还刻有任的字样
他如同寻到至宝一样揣起来
世界之门在众人眼前出现,三人踏入了世界之门,只有陆河还留在原地
陆河:这是?
沈逸:回到现实世界的门
南希:先走吧,出去之后再慢慢解释
陆河糊里糊涂的进入了世界之门,再次睁眼,他停泊在悬崖边,而他和欧津川的越野已经掉下了悬崖边,片甲不存
温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河:桉荷
沈逸:桉荷????!!!!!
温视我:怎么了
沈逸:桉荷离昭阳可远了
温视我:多远?
沈逸:五千公里
温视我:多少?!!!
南希:五千?!?!
温视我:你也昭阳?
南希:没有,我和阿烟一个地方,都在芗城
温视我:那沈逸,南希,咱是不是还得订机票?
沈逸:不出意外的话就是
温视我:阿秋……
陆河:先去我家吧
陆河:暖和暖和
温视我:好
温视我:嚯,下雪了
温视我:好漂亮啊
沈逸:温姐,你出去玩儿要不要再套一件衣服,会不会太凉了
陆河:诺,这个衣服干净的,是我女朋友的衣服
温视我:啊?这不好吧
沈逸:嚯,温姐,你还不好意思上了
温视我:啧,闭嘴!!!
陆河:没事的,前女友的了
温视我:那我就更不应该穿了,你留到现在肯定是一个念想
陆河:是忘了收拾了
温视我:好吧,谢谢
沈逸:温姐,我们煮火锅,你看着时间到了自个儿回来哈
温视我:好的好的
玻璃幕墙外,雪粒子裹着寒风横冲直撞,将写字楼的轮廓切割成模糊的银灰色剪影,路灯在雪幕里晕开毛茸茸的光圈,光束中翻飞的雪絮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的碎钻,簌簌落在柏油路面,转眼就被往来车辆碾成湿漉漉的雪泥
远处的高架桥蜿蜒如沉睡的白蛇,积雪在护栏上堆出蓬松的弧线,每隔几秒就有大块雪团坠落,在地面炸开细小的雪雾
行道树的枝桠早已不堪重负,偶尔"咔嚓"一声脆响,压弯的树枝猛地弹起,惊起满树碎雪,在风中扬起一片迷离的白纱
风裹挟着雪片拍打玻璃,发出砂纸打磨般的沙沙声,街道上的霓虹灯牌在雪幕里扭曲成斑斓的色块,连平日里刺目的车灯,此刻也被雪雾柔化成朦胧的光晕,整个城市像浸在牛奶里的玻璃器皿,喧嚣被大雪捂成了隔世的低语
温视我:好漂亮
温视我: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故乡
雪粒子斜斜掠过斑马线,温视我踩着积雪往路边挪了半步,羊绒围巾垂落的流苏扫过冻得发红的指尖,她望着雪景发呆
莫司夜:小心!!!
莫司夜: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温视我:你在我身上安装定位了?怎么我在哪儿你总能找到
莫司夜:这是秘密
温视我:我不稀罕听
温视我:怎么样,查证清楚了吗
莫司夜:清楚了
莫司夜:司启在我身上种了断忆蛊
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温视我始终看着河中央
银装素裹,一边白雪皑皑的景象是她在南域从来没有见过的
很漂亮……
两人之间骤然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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