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尘埃落定)
新片场的监视器蓝光映着常冰导演指间的烟,他眯眼望着镜头里拥吻的阿秋与马凌空,突然按下暂停键:"cut!"剧组人员诧异抬头时,他已走到阿秋面前,烟灰簌簌落在导演椅的皮质扶手上。
"刚才那吻,你走神了。"常冰掐灭烟,语气像手术刀般精准,"马凌空,你也是。"男人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最后一次合作,体面点告别不好吗?"
杀青宴的香槟塔旁,马凌空递给阿秋一杯苏打水:"以前总觉得命数是天定,后来才明白——"他望着她怀里熟睡的孩子,笑纹里带着释然,"错过的人,就该像戏里的镜头,该cut时就得利落。"阿秋碰了碰他的杯沿,冰汽在两人之间氤氲成朦胧的雾。
深夜的剪辑室,常冰将最新版吻戏片段推给阿秋:"天浩在监视器前差点晕过去。"他转动着钢笔,笔尖在台本"人工窒息"四个字上划出深痕,"这小子有哮喘,当年为了救前男友声带受损,现在连大声说话都费劲。"
阿秋猛地抬头,想起天浩每次拍吻戏前都要偷偷吃药。常冰从抽屉里拿出张病历单,诊断书的日期赫然是《烈火战车2》开机那天:"他接这戏,不过是想离你近点,顺便...替前男友还你人情。"
"你凭什么干预我们?"阿秋攥紧病历单,纸角硌得掌心生疼。常冰突然笑了,指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因为我是他现男友。"窗外的月光漏进百叶窗,在他身后投下斑驳的影,"三年前他被雪藏时,是我把他从出租屋捡回来的。"
晨雾漫进化妆间时,阿秋给天浩发去消息:"以后别接吻戏了,你男朋友会吃醋。"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眼角细纹里沉淀着过往的风雨。手机很快震动,天浩的回复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你也是。"
远处传来海思道的车鸣,他来接孩子去早教班。阿秋将剧本收进包里,扉页上常冰的批注还带着墨香:"真正的圆满,不是抓住谁,而是放过自己。"阳光穿透云层,在她脚下铺就一条亮堂堂的路,而那些绵延的过往,终于在时光里凝成了剔透的琥珀。
绵延(终局对峙)
试妆间的顶灯在镜面折射出刺目的光晕,阿秋望着镜中林栖为她设计的暗黑戏服——金丝刺绣的长袍上盘踞着血红色的曼陀罗,耳垂悬着的黑曜石耳坠泛着冷光。这时门被推开,林栖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裹挟着陈年往事扑面而来。
"当年那些手段,不过是想让你看清娱乐圈的残酷。"林栖伸手调整阿秋的发簪,指尖的钻石戒指硌得她生疼,"现在你不是也成了能左右资本的人?住着海景房,开着限量跑车,和海家牵扯不清......"
阿秋猛地拍开她的手,黑曜石耳坠应声落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滚出清脆的回响:"所以你找人抹黑我,教唆北齐亮算计我,都是为了我好?"她想起被全网封杀的至暗时刻,想起在医院独自面对妊娠反应的深夜,喉咙突然发紧。
林栖轻笑一声,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张支票:"《修罗劫》的投资有我一半,女主角片酬翻三倍。你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推波助澜,你哪有今天的地位?"支票边缘划过阿秋的脸颊,像把钝刀。
"啪!"阿秋反手将支票拍在妆台上,震得化妆刷簌簌作响:"林栖,你永远不懂我要什么。"她抓起反派角色的黑色面具扣在脸上,眼中燃起冷冽的光,"我决定了,就按你的造型演那个被消灭的大反派——让所有人看看,你精心打造的'完美受害者',到底有多可笑。"
林栖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阿秋转身离去的背影。走廊尽头,洪斌抱着剧本走来,阿秋擦肩而过时,他听见她低声呢喃:"这场戏,我要本色出演。"顶灯突然闪烁两下,在明暗交错间,林栖对着镜子补口红的手,不受控地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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