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恩仇终章:血色真相
暮色将江面染成暗红,画舫内檀香混着血腥气弥漫。唐天赐掀开帆布,包骨金身大将军像泛着诡异的青白色——那是唐德赐的遗骨被塑成金身,双目圆睁似有未竟之愿。儒锦娘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碎片划伤了她苍白的脚踝。
"为什么?"唐天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德赐兄待你如命,你为何要亲手杀了他?"
儒锦娘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发丝散落遮住扭曲的面容:"当年我家绸缎庄遭洋行挤兑,跪求练老爷援手,他却闭门不见!只有德赐偷偷塞给我二十块大洋——那是他半年的工钱!"她抓起桌上的剪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来家破人亡被练府收留,练老爷却要我嫁给你抵债!"
画舫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儒锦娘踉跄着扶住金身,泪水混着雨水滑落:"我等了他十年!那夜他终于答应私奔,可看到你送他的玉佩又要反悔!"她突然扯开衣领,心口狰狞的疤痕赫然在目,"我举簪自尽,他来夺簪时..."话音戛然而止,她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疯狂,"是你!若不是你,德赐怎会犹豫!所以我勾结马放鹤,诬陷你通匪,逼死你父亲,卖了你妹妹!"
唐天赐如遭雷击,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临终前攥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德赐的钱...是术旗的..."——原来当年他悄悄塞给唐德赐的银元,阴差阳错成了仇恨的导火索。
儒锦娘突然扑向他,银簪寒光一闪。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裙角被金身缠住,整个人栽倒在地,银簪深深刺入胸口。鲜血汩汩涌出,她却奋力爬向唐天赐,指甲在甲板上抓出五道血痕:"麟威...是我和德赐的孩子..."她染血的手终于抓住他的裤脚,嘴角溢出带着血沫的笑,"死鬼...你生前护着他...死了还要..."
雨声渐歇,江面归于平静。唐天赐抱着儒锦娘逐渐冰冷的尸体,望着远处冯麟威与娜茜相拥的身影。金身大将军像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恩怨,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画上了句号。而江面上,新的暗潮正在无声翻涌。
松江恩仇·终幕迷局
民国十一年的旧报纸在火舌中蜷曲成灰,马放鹤最后的遗言:"我不过是你棋盘上的弃子"。练术旗将儒锦娘的翡翠耳坠按进唐德赐金身掌心,腐败破旧的海丰号残骸轰然倒塌,冲天火光里,二十年恩怨化作焦黑的灰烬。
次日婚礼现场,白纱纷飞如蝶。练术旗摘下礼帽,露出额角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的伤疤:"麟威与娜茜已往苏州度蜜月。"他望着满堂宾客,忽然听见角落里两个老者低语:"练家那兄弟俩,其实都是抱养的...年幼优秀,才被记在族谱上..."
记忆突然刺痛神经。火场里儒锦娘染血的遗言、唐德赐凝固的表情、海丰号断裂的桅杆,在他眼前交织成猩红的网。练术旗仰天大笑,惊飞了屋檐下的白鸽,笑声中带着二十年来最深的苍凉与释然。
现实世界
摄影棚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阿秋将烫金剧本甩向海思道,马尾辫随着动作轻晃:"这种狗血剧情,审核能过才怪!"她戏服上的翡翠珠串叮咚作响,与剧本里儒锦娘的耳坠莫名相似。
海思道接住剧本,无名指上的婚戒折射出细碎光芒:"老婆,别忘了我现在叫海思秋——就像故事里,爱恨总要纠缠出个新名字。"他眨眼时眼角的光芒,竟与剧本练术旗如出一辙。
三日后的时装周红毯上,阿秋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优雅转身。突然一声惊呼,喜剧演员德晓峰慌乱道歉的声音响起:"对不住!我这鞋跟勾住您裙摆了..."阿秋低头的瞬间,恍惚看见对方颈间若隐若现的面容,与剧本里唐德赐的特征分毫不差。
晚风掀起她的薄纱,远处传来老式留声机的嗡鸣,唱针似乎卡在某段旋律里,断断续续哼着不成调的《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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