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剧本
丁蟹四仰八叉地瘫在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破洞的蚊帐在穿堂风里晃晃悠悠。楼道里传来邻居的叫骂和小孩的啼哭,混着楼下糖水铺飘来的甜腻气息,让他恍惚以为又回到了现实里那个逼仄的出租屋。
"哗啦——"
洗衣盆重重磕在门槛上的声响惊得他弹坐起来。玲姐挽着湿漉漉的袖口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嘴角却噙着抹陌生的笑。盆里堆着丁蟹皱巴巴的汗衫,还有小螃蟹们沾满泥点的短裤。
"你、你怎么......"丁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斑驳的木柜,"要干什么?"
玲姐用衣角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把盆里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做这家的女主人啊。"她忽然转身逼近,带着皂角清香的热气扑面而来,"你不是给我戴了戒指?"
丁蟹的后背紧贴冰凉的墙壁,喉结上下滚动:"我穷得连下个月房租都凑不出!还有四个小混世魔王——"
"跑跑又把玩具扔得满楼道都是?"玲姐突然咯咯笑起来,眼神亮得瘆人,"这种不懂事的孩子,就得狠狠教训。上次你说要泼阿霞开水,做得对!"她指尖轻抚过丁蟹的手背,"要是心软把她接回来,我可不跟人分享男人。"
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丁蟹想起原剧情里被丁蟹泼开水毁容的儿媳。他强作镇定地抓起缩在墙角的小螃蟹们,扯着嗓子喊:"走!跟爹出去躲躲风头!"
可刚冲出楼道,就撞见拎着藤条的玲姐堵在巷口。她挨家挨户揪出四个躲猫猫的小螃蟹,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们提溜回家,转头冲呆立的丁蟹挑眉:"当家的,该打手心还是罚跪祠堂?"
黑暗中,西装男的腕表红光透过窗棂一闪而逝,倒计时数字突然疯狂跳动。丁蟹望着玲姐眼底翻涌的偏执,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改变剧情,反而亲手养出了更可怕的怪物。
错位的救赎与暗涌
丁蟹攥着方进新的袖口,后背还沾着从后巷逃跑时蹭到的墙灰,眼神里满是惊惶:“方先生!玲姐她...她像变了个人!”话音未落,楼道里突然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声响,玲姐抱着一摞叠得整齐的童装出现在拐角,脸上带着温柔却诡异的笑意。
方进新挡在丁蟹身前,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冷光:“罗小姐,不如跟我做些有意思的事?”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支票簿,笔尖轻点纸面,“认购股票,或是经营酒吧,凭你的聪明,定能让丁先生刮目相看。”
玲姐的目光在丁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将童装甩在地上:“好!我倒要让他看看,没了我罗慧玲,他连屎尿屁都收拾不利索!”
半月后的深夜,霓虹将酒吧招牌映得血红。玲姐摘下珍珠耳环,利落地扎起长发,将刚出锅的烧腊打包进食盒。柜台下暗格里,整齐码放着账本与沾着油渍的股票凭证——这些天她学会了看K线图,也摸清了股票黑市的门道。
丁蟹蹲在巷口数铜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慌忙把发霉的馒头往身后藏。玲姐将食盒重重砸在石桌上,酱鸭的香气混着威士忌酒味扑面而来:“给小畜生们吃的。”她瞥见丁蟹藏在背后的手,突然冷笑,“怎么,要留给那个医院里的狐狸精?”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丁蟹攥紧食盒的手青筋暴起,西装男的警告在耳畔炸响:“冷素卿接触股票市场的时间提前了!”他转身冲向医院的瞬间,没看见玲姐从包里掏出的注射器,金属针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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