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困局与血色羁绊
被告席的铁栏冷得刺骨,丁蟹扯着领带吼出那句"我不认罪"时,法槌落下的声响像重锤砸在他心上。主控官翻动卷宗的手指停在陈万贤尸检报告的"颅内出血"处,嘴角勾起冷笑:"被告蓄意推搡致死,分明是谋杀。"
"方进新!"丁蟹突然转向旁听席,金丝眼镜后的男人猛地一颤,"我们是不是兄弟?陈万贤当年怎么害你的,你忘了?"方进新攥紧扶手,指节泛白:"丁蟹,法律面前......"
"住口!"玲姐突然起身,猩红指甲指向法官,"他是为了保护冷素卿!"丁蟹却盯着她腕上的红宝石手链,那是方进新送的定情物:"我就算牢底坐穿,也不会跟你不清不楚。"
"芳芳!"丁蟹又转向方婷,女孩下意识躲到方进新身后。他喉咙发紧:"我们是不是一家人?陈万贤当年逼得你妈差点跳楼,我替天行道有错吗?"方进新猛地站起,西装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未消的旧伤疤——那是当年被陈万贤手下砍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丁蟹刚对旁听的方敏说出这句,女孩突然尖叫着撕扯头发。方婷冲上前抱住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丁蟹:"你怎么能说死!益蟹哥就是她暗恋的对象 ,她不能接受的。"话没说完就被法警拉开。
方婷终于走上证人席,睫毛膏晕染的眼眶像两团黑雾:"你杀了我爸爸......"丁蟹望着她无名指上丁孝蟹送的戒指,突然苦笑:"以前总说要当你爸爸,现在......当不成了。"
陪审团退场时,西装男的身影出现在法庭角落,腕表红光映着他嘴角的嘲讽。丁蟹盯着天花板的彩绘玻璃,突然想起十四年前那个暴雨夜——原来所有的挣扎,不过是把命运的齿轮推回了本该转动的轨迹。
深渊凝视:被篡改的真相
方婷指尖的钻戒刮过电话亭玻璃,展博与陈滔滔的对话像冰锥刺入耳膜。"陈万贤那老东西是心脏病发死的""药早被我换成维生素了""法医那边打点好了,丁蟹死定了"......电流杂音中,她看见十四年前父亲书桌上那瓶未动的硝酸甘油突然有了意义。
烂尾楼的钢筋骨架在暮色中如怪兽肋骨,方婷踩着生锈的脚手架往上爬,高跟鞋卡在铁皮缝隙里。展博背对着她拆解监控设备,背包拉链开着,露出半瓶标签磨损的药瓶——和当年她在陈万贤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
"是你们杀了他?"方婷的声音在空旷楼道里发颤。展博猛地转身,手中的扳手划破空气。推搡间,方婷的长发缠住生锈的安全绳,身体悬在半空时,她看见展博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惊慌,以及更深处的......解脱。
混凝土碎块簌簌落下,丁孝蟹撞开防火门的瞬间,方婷正像断线木偶般坠落。他接住她身体的刹那,听见展博在楼上大喊"杀人了",闪光灯从破窗处疯狂闪烁——不知何时埋伏的记者,将他抱尸的画面定格成铁证。
警笛声由远及近,丁孝蟹望着方婷逐渐冰冷的脸颊,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如果有天发现我们家人是凶手呢?"他攥紧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棱角嵌进掌心。暗处,西装男的腕表红光暴涨,全息投影里,展博与陈滔滔碰杯的画面旁,浮现出"时间修正计划完成"的字样。
丁蟹在囚车里透过铁栏望着新闻直播,方婷坠落的画面在屏幕上循环播放。他突然捶打着车厢狂笑,笑声震得同车囚犯毛骨悚然。只有他知道,西装男在他掌心刻下的那句话——"你以为在改变命运,其实只是在完成别人写好的剧本"。而这场用十四年光阴编织的杀局,真正的猎物从来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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