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俄瓷】你也是父亲留下的遗产吗

瓷不再看俄的反应，而是把目光落在碑文上，祂知道祂听懂了，也知道祂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祂像从前老师教祂的一样，自然而然地承担起引导俄的责任。

俄深吸一口气，望向瓷的背影，神情复杂。

许久……俄低声，用俄语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冰面，生怕祂听得出来。

俄：Ты говоришь, что я унаследовал от отца больше всего... （你说我是继承父亲最多遗产的孩子...）

俄：（目光抬起，极其复杂地、深深地看了瓷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审视、困惑，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用俄语继续）

俄：...это наследство включает и тебя? Мама? （...这个遗产里，也包括你吗？）

俄：……Мама?(妈妈？)

祂说完，感觉心都被雪冻僵了，最后那个词“Мама”轻得几乎被风雪吞没，带着一种孩童般的迷茫和寻求确认的渴望。

瓷微微偏头，眼神中饱含让俄读不懂的深意，似乎没听清，或者没听懂。

瓷：（眨了下眼，平静地说）你说什么？

俄：（迅速移开视线，恢复了惯常的冷硬，掩饰住那一瞬间的失态，用中文生硬地回道）没什么。

俄：……谢谢你的烟。

祂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印着五角星的烟盒，冰冷的外壳在掌心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瓷：（点点头）天黑了，雪也大了，回去吧。

俄攥紧了烟盒，最后看了一眼苏的墓碑，又深深看了一眼瓷，没再说话，转身，高大的身影沉默地融入越来越浓的夜色和风雪之中。

瓷站在原地，目送俄的背影消失。

风雪更急了，视野所到之处白茫茫一片，天地浑然一色，孤独与寂寞充斥着这世间。

风吹得祂大衣猎猎作响。

雪越下越大，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很快，祂的身上就积了一层的雪。

祂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才拂过墓碑的手套，上面因为体温而融化的雪水在缝隙中留下痕迹。

祂站在雪地里，拢了拢外套，沉默了许久，突然张开口，操着一口官方且流利的俄语。

瓷：Ты подсолнух, родившийся на Сибири. (你是西伯利亚新生的向日葵。)

(微微低头，像在祈祷)Пусть на твоем пути никогда не будет зimy.(愿你的未来，永无寒冬。)

风雪呼啸着卷走了这句低语。

瓷的嘴角似乎牵起了一个极淡、极淡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怅然。

祂最后望了一眼苏的墓碑，还有墓碑前那束在风雪中依旧顽强挺立的向日葵，然后转身，也踏上了归途。

两个身影，在同一个风雪夜，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未卜的未来，消失在茫茫的黑暗里。

——

墓碑前

向日葵与白玫瑰在风中低语

一个祭奠理想

一个炫耀胜利

而那个在生日与忌日重叠的漩涡中

孤独而惆怅的灵魂

祂索取的

不过是一句

未曾说出口的承认

和一句

听懂了

却只能被装作不懂的回应

风雪埋葬了祝福

却埋不掉

那用前人留下的

心照不宣的羁绊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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