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禾指尖捻着半朵玉簪花,倚在万路门朱漆廊柱上轻笑。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照在她眉间,将那抹绛红点染得愈发妖冶。远处演武场传来兵器相击的铿锵声,她垂眸望着花瓣上的金粉簌簌飘落,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晚姑娘好雅兴。”清冷嗓音惊破满院寂静。晚禾抬眼,正撞进厉尘澜深潭般的黑眸里。他玄色劲装染着未散的硝烟,腰间万钧剑泛着幽幽冷光,却在触及她发间晃动的银铃时,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晚禾盈盈起身,裙摆上绣着的金线鸾鸟随着动作翩跹欲飞。“厉门主日理万机,怎有空来瞧我这闲人?”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素手抚过廊下挂着的风铃,叮铃脆响里,她突然踉跄着向前倾倒。
厉尘澜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纤细腰肢,冷冽的龙涎香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晚禾顺势靠在他胸口,睫毛轻颤:“方才见厉门主舞剑英姿,一时看入迷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路招摇踏着满地碎裂的青石板走来,墨色衣袂翻卷如浪。她攥着染血的软剑,目光如刀般剜向晚禾:“万路门何时成了勾栏瓦舍?”
晚禾瑟缩着往厉尘澜怀里躲了躲,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招摇姐姐误会了,我只是……”
“够了!”路招摇剑锋直指,却在触及厉尘澜沉下的脸时顿住。那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眸中翻涌着暗潮,将晚禾护在身后的动作自然得近乎本能。
深夜,万路门地牢传来凄厉惨叫。晚禾裹着狐裘立在牢门前,看着顾晗光将银针没入囚徒心口。察觉到身后动静,顾晗光猛地转身,耳尖却红得发烫:“大半夜乱跑什么!这里脏!”
晚禾歪头轻笑,指尖划过他腰间药囊:“顾大夫心疼我?”不等他炸毛,她突然捂住心口倒下。顾晗光手忙脚乱接住她,连把脉的手都在发抖:“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贱人又……”
“嘘——”晚禾指尖按住他嘴唇,在月光下,她眼角泪痣妖异动人,“只有顾郎会在意我……”她的气息拂过他耳畔,顾晗光喉结滚动,却在这时,一道黑影自墙头掠过。
厉尘澜立在暗处,攥着万钧剑的手青筋暴起。方才晚禾那抹浅笑,比任何暗器都更能穿透他的心防。他看着顾晗光小心翼翼将人抱起的模样,心底腾起噬骨的嫉妒,万钧剑发出低鸣,似在回应主人翻涌的杀意。
月圆之夜,晚禾赤足立在寒潭边。水面倒映着她单薄身影,忽而涟漪骤起,厉尘澜破水而出,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玄衣紧贴胸膛,勾勒出惊人的线条。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将她抵在岩石上,“对顾晗光也好,对柳沧岭也罢……”他的鼻尖几乎擦过她唇瓣,“为什么不肯看我?”
晚禾伸手环住他脖颈,眼尾泛红:“厉门主说笑了,在您眼里,我不过是……”话未说完,厉尘澜已狠狠吻住她。这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暴戾与渴望,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路招摇举着火把出现在潭边。当她看清眼前景象时,手中火把“啪嗒”坠地。厉尘澜缓缓转身,唇边还沾着晚禾的胭脂,眼中却燃着疯狂的占有欲:“招摇,看好你的位置。”
晚禾倚在厉尘澜怀里,指尖轻抚他颈后朱砂痣,笑得比夜露还甜。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请注意,男二好感度突破90%,男主黑化值达到临界值……”她望着怀中逐渐失控的男人,在他耳畔低语:“我的小魔王,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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