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蛊发作的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厉尘澜的意识,他却固执地将晚禾牢牢护在身后。万钧剑在他手中震颤,魔气凝成的结界表面泛起细密裂纹,柳沧岭的剑锋每一次劈砍,都让他心口的绞痛加剧一分。
“厉尘澜,放我出去。”晚禾贴着他耳畔轻语,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脊背,“你这样强撑,会死的。”
“死?”厉尘澜忽然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偏执,“若连你都护不住,活着又有何用?”他猛地转身,扣住晚禾的后颈狠狠吻下,血腥味在两人口腔蔓延。结界外,路招摇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她从未见过厉尘澜如此失控的模样。
顾晗光突然甩出一蓬银针,趁结界松动的瞬间掠到近前。他一把扯开厉尘澜,将晚禾护在怀中:“够了!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从怀中掏出药瓶,“把这颗清心丹服下,晚禾由我……”
话未说完,厉尘澜已掐住他咽喉。噬心蛊的力量让他的魔气变得更加暴戾,顾晗光脖颈青筋暴起,却仍死死抓着药瓶:“你疯了!蛊虫会吸干你的精魄!”
晚禾突然娇笑出声,从顾晗光身后转出。她指尖缠绕着一缕厉尘澜的黑发,眼波流转:“顾郎,你不懂,这蛊虫名为‘同心劫’,他若死,我也活不成呢。”她转向厉尘澜,语气骤然变得温柔,“尘澜,把顾大夫放开好不好?我心疼。”
厉尘澜僵了僵,缓缓松开手。顾晗光踉跄后退,看着晚禾主动扑进厉尘澜怀中,心口泛起钝痛。柳沧岭握紧长剑,终于忍不住开口:“晚禾,你明知道他是魔头,为何还要……”
“因为他爱我啊。”晚禾歪头,发间银铃轻响,“沧岭哥哥,你可曾为我疯魔至此?可曾愿意为我与天下为敌?”她的话如利刃,狠狠刺进柳沧岭心底。当年为了宗门大义,他亲手将晚禾推向联姻之路,此刻回想,只剩满心懊悔。
深夜,万路门密室。晚禾看着厉尘澜因蛊虫折磨而苍白的脸,指尖轻轻抚过他眉心。系统提示音响起:“男主好感度突破95%,触发最终任务——引导厉尘澜彻底觉醒心魔之力。”
“疼吗?”她俯身吻去他额间冷汗。厉尘澜反手将她压在石榻上,眼底翻涌着疯狂与眷恋:“你明知故问。”他咬住她肩头,“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突然,密室门被撞开。路招摇提着软剑闯进来,身后跟着司马容。“晚禾,你对厉尘澜做了什么?”路招摇剑尖直指,“他体内魔气紊乱得可怕,再这样下去会爆体而亡!”
晚禾轻笑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襟:“招摇姐姐这是心疼了?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她走到厉尘澜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不过是让我们的命,永远绑在一起罢了。”
司马容突然皱眉:“等等,你们听——”地底传来沉闷的震动,万路门的基石开始龟裂。厉尘澜周身魔气暴涨,万钧剑发出龙吟般的声响。晚禾望着他逐渐被黑暗吞噬的瞳孔,在系统提示“任务进度100%”的机械音中,轻声道:“我的小魔王,该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
一场颠覆武林的腥风血雨,即将随着老魔王心魔的彻底觉醒,席卷而来……
魔渊倾覆
地动山摇间,厉尘澜周身魔气凝成实质,化作狰狞的龙形虚影盘绕在密室上空。万钧剑挣脱剑鞘,悬浮在他身后吞吐黑芒,剑锋所指之处,石墙寸寸崩裂。路招摇瞳孔骤缩,她从未见过这般恐怖的力量——那分明是老魔王全盛时期才有的威压。
“晚禾,你到底在图谋什么!”她挥剑劈向魔气屏障,却被震得虎口发麻。晚禾倚在厉尘澜身侧,指尖缠绕着他垂落的发丝,笑靥比血莲更艳:“招摇姐姐,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棋局,与其在夹缝里求生,何不……”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着蛊惑,“亲手执棋?”
顾晗光突然冲破魔气桎梏,抓住晚禾手腕:“你疯了!让他彻底觉醒心魔,整个武林都会生灵涂炭!”他眼底布满血丝,“你不是这样的人……”话音未落,厉尘澜已掐住他咽喉,魔气顺着手臂蔓延,将他整个人提起。
“放开他!”晚禾按住厉尘澜手背,“我说过,不许伤我在意的人。”噬心蛊的力量在两人之间流转,厉尘澜周身魔气稍稍平息,却仍死死盯着顾晗光:“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手。”
柳沧岭带着宗门人马杀至万路门,剑阵在山门之外亮起刺目白光。晚禾站在魔气凝成的云端,俯瞰着蝼蚁般的众人,突然轻笑出声:“尘澜,你看,他们怕你,恨你,却又不得不仰仗你的力量。”她转身搂住他脖颈,“多像当年的你,在黑暗里独自挣扎。”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彻底打开厉尘澜记忆深处的枷锁。他想起被封印在魔渊的百年孤寂,想起世人望向他时的恐惧与厌恶,眼底杀意如潮水翻涌。万钧剑发出清越长鸣,魔气化作的龙形虚影仰天咆哮,整个武林的结界开始崩解。
“停手!”路招摇御剑而来,软剑直指厉尘澜眉心,“你若敢屠戮武林,我便……”话未说完,晚禾已挡在厉尘澜身前,银铃发饰在风中摇晃:“你便如何?杀了他,你舍得吗?”她贴近路招摇耳畔低语,“招摇姐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早就放不下他了。”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路招摇呆立当场,脑海中闪过与厉尘澜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在这时,晚禾突然握住她握剑的手,狠狠刺向自己心口:“啊——”鲜血溅在厉尘澜玄衣上,他瞳孔骤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晚禾!”顾晗光发疯般冲过来,却被魔气震飞。厉尘澜接住缓缓倒下的晚禾,噬心蛊的力量让他感同身受着剧痛。他望着怀中脸色惨白的人,眼底血色几乎要将理智淹没:“是谁伤了你,我要他们……”
“是我自愿的。”晚禾气若游丝,指尖抚上他脸颊,“尘澜,你看,这样一来……”她咳出血沫,笑容却愈发妖冶,“你就有理由,让这天下……”话未说完,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厉尘澜抱着她站起身,周身魔气凝成的龙形虚影张开巨口,将整片苍穹染成墨色。万钧剑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剑阵在瞬间灰飞烟灭。柳沧岭看着癫狂的厉尘澜,终于明白晚禾下了一盘怎样的狠棋——她用自己的命,点燃了厉尘澜心中最后一丝偏执,让他彻底成为这世间最恐怖的存在。
“晚禾,你若敢死,我便让这天下陪葬。”厉尘澜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带着魔主的威压与爱人的绝望。顾晗光望着远去的身影,攥紧了染血的帕子;路招摇握紧软剑,眼底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迷茫。而这场由一个女子掀起的腥风血雨,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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