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奢华富丽的吴王府内,厅中烛火通明,将每一处精美的雕饰与华丽的陈设都映照得熠熠生辉。明亮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有序晃动的光影,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为这庄重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灵动。
“殿下,有要事启奏。”一名身形矫健得仿若猎豹的下属,身姿笔挺却又微微低头,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态站定在刘澈面前。他神情专注而严肃,眼中透露出对主人的绝对忠诚与敬畏。
刘澈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深邃的眼眸恰似一泓平静的深湖,湖面波澜不兴,可湖底却暗藏着令人难以窥探的深邃思绪。他倦怠地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示意道:“讲。”
下属赶忙应了一声“是”,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动作轻柔且谨慎,仿佛手中之物是稀世珍宝,稍有不慎便会破碎。他双手端正地将信递向刘澈,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殿下,这是我们历经艰辛,多方探查后才获取到的关键线索。”
刘澈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接过信件。他不紧不慢地缓缓拆开,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专注,仿佛能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剖析至底。随着目光在信纸上逐行移动,他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渐渐紧绷成一条坚毅的直线,两道浓眉也紧紧蹙起,犹如两座即将对峙的险峻山峦,透露出他内心的惊讶与凝重。读完之后,他“啪”的一声,将信重重地拍在一旁的桌上,语气低沉且充满了诧异:“竟没想到,这顾景宸并非顾越庭的亲生儿子,此事着实出人意料。”
“殿下。”下属听闻此言,忍不住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道:“此事极为机密,殿下知晓过多,恐怕……”
刘澈不以为然地轻轻摆了摆手,看向心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他自然明白对方欲言又止的顾虑所在,但在他看来,此刻知晓此事,不仅不会带来任何危害,反而极有可能成为他手中一张极具威慑力的王牌。更何况,他正急切地渴望拉拢一股强大的势力,以为自己所用。念及至此,刘澈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开口问道:“你且说说,若本王将此事宣扬出去,会是怎样一番局面?”
“这……”心腹低头沉思良久,脑海中迅速权衡着其中的利弊。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若消息一旦传开,对于殿下而言,或许能增添诸多优势。然而,对于武安侯府来说,无疑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如此一来,殿下在权力的博弈场上,便能占据更为有利的位置。”
“呵,不愧是跟了本王多年的心腹,头脑就是清醒,不错。”刘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他紧接着说道:“本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好戏了!”
“可是,殿下,此次您具体有何打算呢?”心腹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深知自家王爷绝非仅仅只想看一场热闹,其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谋划。
刘澈冷哼一声,神色陡然一凛,眯起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哼,既然你问了,本王也不绕圈子。本王要让这父子二人斗得你死我活,本王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你觉得此计如何?”
“殿下的计划精妙可行,只是……”心腹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刘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犹豫,冷笑一声,问道:“你是担心武安侯府会对本王不利?”
“不……不是的,殿下!”心腹赶忙摆手解释,神色焦急万分,“属下只是忧心殿下的安危,怕武安侯府狗急跳墙,做出对您不利的举动。”
刘澈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开口道:“本王岂会有事?如今本王已有自保之能,就算武安侯真敢妄动,本王又有何惧?好了,今晚把顾越庭请来,本王有要事与他详谈。”
心腹点头称是,随后恭敬地退下。
夜幕如同一块广袤无垠的黑色绸缎,缓缓铺展在天地之间。刘澈独自伫立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志在必得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精心筹备的这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叩叩叩!”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门外响起。
“进来。”刘澈微微转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房门缓缓推开,一名身姿婀娜的侍女莲步轻移地走进房内。她面容姣好,神色恭敬,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鹂鸣柳:“奴婢参见王爷。”
“嗯。”刘澈随意地应了一声。
“王爷,武安侯到了。”侍女再次恭敬地禀报。
“请他进来。”刘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片刻之后,一身便服的武安侯顾越庭迈着沉稳而优雅的步伐踏入房内。顾越庭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面容精致如雕琢的美玉,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温润气质。他那狭长的丹凤眼,眼波流转之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深陷其中,难以忘怀。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自带一股儒雅的魅力,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几分书卷气。此刻,他身着一袭月牙色锦袍,锦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更显身姿挺拔修长,整个人气质高贵非凡,宛如一幅水墨画卷中走出的雅士。
“臣参见吴王殿下。”顾越庭微微俯身行礼,声音恭敬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仿佛在刻意保持着与刘澈之间的距离。
刘澈坐在椅子上,神态悠然闲适,摆了摆手道:“武安侯无须多礼。”
顾越庭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揣测着刘澈此番召见的意图。随后,他抬步缓缓走向刘澈。在刘澈面前站定后,再次恭敬地行礼,问道:“不知吴王殿下找臣所为何事?”
刘澈看着顾越庭,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开口道:“本王自然是有要事与你相商,此事你定然会感兴趣。”
“哦?”顾越庭微微挑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狐疑,但他很快便将这丝疑虑掩饰过去,未让其过多表露。
“武安侯难道不知?”刘澈故意卖着关子,眼神中带着戏谑的意味,仿佛在逗弄着眼前的猎物。
顾越庭摇了摇头,神色坦然,说道:“臣愚钝,请王爷明示。”
刘澈看着故作镇定的顾越庭,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今日得知了一个消息,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顾越庭微微蹙眉,心中隐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影正逐渐向他笼罩过来。
“本王问你,武安侯,你十八年前刚成亲不久便有了长子,这长子究竟是谁家的血脉?”刘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顾越庭内心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顾越庭心中猛地一震,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而有力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为之一滞。但他强装镇定,面不改色地问道:“王爷这话是何意?”
“顾侯爷会不知道本王在说什么?”刘澈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要将顾越庭的伪装彻底撕开。
顾越庭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强硬地说道:“吴王殿下,臣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然而,他的态度不自觉地变得生硬起来,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抗拒。
刘澈见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意味:“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顾越庭不屑地勾了勾唇,淡淡说道:“王爷谬赞了。”
刘澈收住笑容,突然话锋一转:“武安侯是聪明人,不必拐弯抹角。你的长子顾景宸,为何与漠北王萧延风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顾越庭心中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他仍试图狡辩:“相似之人世间不少,王爷莫要打趣微臣。”
“世间相似之人确实众多。”刘澈不紧不慢地说道,“可顾侯爷的儿子与漠北王如此相像,恐怕绝非巧合那么简单。”
顾越庭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他淹没。
刘澈接着说道:“武安侯,这些年本王一直在暗中调查漠北王府。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之事。”
顾越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什么事?”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顾侯爷,十八年前你去红叶寺做什么?”刘澈紧紧盯着顾越庭,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个……”顾越庭心中慌乱如麻,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微臣因生育艰难,四处寻访名医求子,听闻红叶寺灵验,便去祈福。”
刘澈笑了笑,继续追问:“为何独选红叶寺?其中是否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越庭的笑容愈发僵硬,他强压着内心的不安,说道:“王爷说笑了,臣只是单纯求子,别无他因。不知王爷到底所为何事,还请直言。”
“顾侯爷,你可知你的长子,实则是漠北王萧延风的嫡长子。如今萧延风膝下无子,漠北王世子之位空缺,若他出生时没失踪,这世子之位便是顾景宸的,何况兰陵萧家现任家主还是萧延风之父萧凌云。”刘澈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顾越庭的心中轰然炸开。
顾越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紧闭,一言不发。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澈竟然将十八年前的事查得如此清楚。当年,他去红叶寺求子途中遭遇悍匪袭击,身受重伤,被萧延风的妻子陆轻妍所救。因自己体质特殊,子嗣艰难,又得知陆轻妍怀有身孕,便动了歪心思。他一直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却不想还是被刘澈发现了。
刘澈见顾越庭不再言语,脸上笑意渐消,冷冷问道:“你可知本王今日为何与你说这些?”
顾越庭沉默许久,眼神闪烁不定,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最终,他缓缓开口道:“请王爷明示。”
刘澈故意凑近顾越庭,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轻声道:“顾侯爷,本王瞧你仪表不凡,不如今夜陪陪本王如何?”声音中带着诱惑与霸道,仿佛在宣告着自己对顾越庭的掌控。
顾越庭脸色骤变,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屈辱。他用力挣扎,怒目而视:“你休想!”然而,在刘澈强有力的禁锢下,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无功。
“你何必如此激动?”刘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本王不过让你陪一夜,又不会害你性命,何须大动肝火?”说着,手指轻轻划过顾越庭的脸颊,动作轻薄而挑衅,仿佛在肆意践踏顾越庭的尊严。
“你简直丧心病狂!”顾越庭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大吼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宣泄出来。他从未受过这般羞辱,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刘澈却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你这么激动干嘛?没想到你三十多岁,容貌依旧出众,怪不得本王姑母朝阳长公主年轻时对你念念不忘。”话语中满是嘲讽,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顾越庭的心。
顾越庭听出了刘澈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心中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突然,他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环住刘澈的脖子,在他耳边故意暧昧地说道:“王爷既然抬爱,臣恭敬不如从命……只是,王爷就不怕此事传出,有损威名?毕竟臣的身份在此,王爷此举难免引人遐想。”说着,手指轻轻摩挲刘澈的嘴唇,试图以此威胁刘澈,摆脱眼前的困境。
刘澈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顾越庭会有此举动。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冷笑一声:“顾侯爷,你觉得本王会怕?你若乖乖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和你儿子。否则……”虽未说完,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顾越庭心中暗暗咬牙,不得不暂时服软:“王爷,何必为难微臣。有何事,咱们不妨商量。”
刘澈满意地松开手,坐回椅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棋子,看着顾越庭整理衣衫,缓缓道:“顾侯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顾越庭一脸狐疑,警惕地问道:“王爷要做什么交易?”此刻的他犹如惊弓之鸟,对刘澈的任何提议都充满了戒备。
“很简单。”刘澈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本王能保住你儿子顾子言未来的爵位与荣华富贵,而你只需帮本王对付太子皇兄。”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顾越庭听后,眉宇间不悦更浓,皱眉道:“王爷,这未免强人所难。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微臣岂敢轻易与之为敌。”他深知卷入皇子争斗,将会把自己和整个家族都置于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这怎能算强人所难?顾侯爷,你别误会。”刘澈笑眯眯地说,眼神却紧紧地盯着顾越庭,“如今刘承势力渐大,若不制衡,本王和你都没好日子过。你若助我,将来好处少不了。”试图用利益诱惑顾越庭。
“王爷,此事关系重大,容微臣考虑。”顾越庭心中纠结万分,既不想得罪刘澈,又不愿涉足这危险的权力斗争。
“哼,给你三天时间,别让本王失望。”刘澈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回去吧。”
顾越庭如获大赦,赶忙行礼告退,转身离去。他的脚步略显凌乱,心中满是忧虑。离开吴王府后,他骑上马一路疾驰,仿佛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困境。
此刻,在另一处温馨雅致的宋府中。
宋惊澜身为朝中举足轻重的重臣,每日都要为处理诸多军政要务而殚精竭虑。他一心为国家的安稳与发展奔波操劳,可谓是鞠躬尽瘁。而沈宴辞则在内宅主持大局,凭借着自己的聪慧与贤能,将府中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宋惊澜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全身心地投入到朝堂之事中。
“景骁,何事让你这般生气?”沈宴辞见宋惊澜脸色难看,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他轻轻走到宋惊澜身边,伸手温柔地搭在其肩上,试图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
宋惊澜满脸怒容,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沈宴辞,没好气道:“你自己看看!”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无奈与焦急。
沈宴辞疑惑地接过信封,仔细看了两眼,眉头也随之紧紧皱起。他抬起头,看向宋惊澜,问道:“南意闯祸了?不该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心中暗自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稳重的儿子做出如此举动。
“这小子把赵文轩的长子赵震给废了!”宋惊澜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赵震算账。他在房间里急促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愤怒的力量,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沈宴辞听闻,顿时愣住了。片刻之后,他看向宋惊澜,说道:“赵家与咱们宋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诧异不已,沈南意一向稳重懂事,怎么会做出如此冲动且大胆的事情。而且赵家一直以来都对宋家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得罪,沈南意此举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还不是为了顾景宸那小子!”宋惊澜气得继续踱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那赵震对顾景宸出言不逊,南意见撞见后,竟一气之下偷偷把人给废了。这小子到底随了谁?那股疯劲儿,真让人头疼,我都拿他没办法!”边说边用力地甩了甩袖子,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
沈宴辞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宋惊澜的肩膀,说道:“你别太生气了,南意长大了,知道自己的心意。他这是为了保护心上人,虽冲动了些,倒也痴情。”眼神中带着笑意,试图缓解房间里紧张压抑的气氛。
“他都二十二了,顾家那小子才二十一,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不行,我得写信说说他。”宋惊澜说着,气呼呼地准备去拿纸笔写信。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刚伸手就被沈宴辞拦住。沈宴辞顺势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笑着说:“好了,别气了。南意的事让他自己解决,你别操心。他已成年,不能总依赖我们。你该学会放手,别把他当小孩。他有自己的路,知道怎么处理事情。你总这么担心,对他没帮助。”说着,深情地看着宋惊澜,眼中满是爱意与宠溺。轻轻拉着宋惊澜的手,带他到椅子旁,温柔道:“来,先坐下,消消气。”
沈宴辞这番话,让宋惊澜一时无言以对。沉默片刻,无奈点头:“唉,话虽如此,可我这当父亲的,哪能不操心。既然赵家不敢得罪咱们,想来也闹不出大动静。”边说边叹气,脸上怒容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担忧。
沈宴辞摇头,笑着说:“你别抱怨了,他这性子随你,倔强不服输,挺好的。你当年不也为了追我,想尽办法吗?”眼神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回到年轻时候。
“我年轻时可没他这么疯,为了追人跑去给别人当小娘,真丢人!”宋惊澜说着,脸颊微红,虽有些害羞,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怀念。想起过往,心中怒气消散不少。
“哈哈。”沈宴辞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捏捏宋惊澜手心,“好了,别抱怨。我还记得你为了推脱公务,整天找借口出来见我,那时候就鬼点子多。”笑容温暖亲切,似能驱散宋惊澜心中阴霾。
“你还提……”宋惊澜无奈瞪了沈宴辞一眼,眼中却满是爱意,“都过去多少年了,还说。”轻轻拍开沈宴辞的手,并未真生气。
“好好好,不说了,快坐。”沈宴辞笑着安抚,拉着宋惊澜的手,轻轻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在旁边椅子坐下,两人手依旧紧紧相牵,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彼此的温暖与情意。
宋惊澜缓缓坐下,心中虽仍担忧儿子的事,但看着身旁的沈宴辞,又多了几分安心。转头看向沈宴辞,问道:“宴辞,你说南意和顾景宸那小子,以后能好好的吗?”眼神中透露出忧虑,毕竟感情之事充满变数,他希望儿子能收获幸福。
沈宴辞轻轻握紧宋惊澜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孩子们自有他们的造化。南意才貌双全,顾景宸那孩子看着也不错,只要他们真心相待,肯定能好好的。”眼神坚定温暖,给宋惊澜带来莫大安慰。
“嗯,希望如此吧。”宋惊澜微微点头,担忧减轻几分。他轻轻握住沈宴辞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仿佛找到了依靠。在这温馨氛围中,两人静静坐着,享受片刻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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