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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峰的山门前,水淼淼现出身形。她回头望了一眼生活了近百年的地方,晨雾中的竹屋若隐若现,莲花池泛着熟悉的金光。
水淼淼:"再也不回来了..."
她抹了把眼泪,转身跑下山去。没注意到高处竹梢上,一只玄鸟静静注视着她的背影,随即振翅飞向主峰。
山下集市的热闹让水淼淼暂时忘记了伤心。她好奇地东张西望,闻着烧饼的香气直咽口水。
"姑娘,来个烧饼?"
摊主热情招呼。
水淼淼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灵机一动
水淼淼:"我、我用这个换行吗?"
她从发间取下一枚闪着微光的鳞片——锦鲤精褪下的鳞片对人类来说是难得的药材。
摊主眼睛一亮
"成!"
就这样,水淼淼用鳞片换了烧饼、糖人和一小包蜜饯。她坐在路边啃着烧饼,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天快黑了,她该住哪?
"小娘子一个人?"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凑过来
"要不要..."
水淼淼警惕地后退
水淼淼:"走开!"
她转身就跑,七拐八拐钻进一条小巷,等确认甩掉那人后,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天色渐暗,水淼淼又冷又怕,最后在城外找到一座破庙。庙里蛛网密布,供桌上的神像缺了半边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水淼淼:"没、没关系..."
她自我安慰
水淼淼:"我可是修仙之人..."
"吱吱——"一只老鼠从供桌下窜过。
水淼淼:"啊!!"
水淼淼尖叫着跳上供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这一刻,她无比想念玄清峰温暖的被窝,想念师父每晚给她掖被角的手...
水淼淼:"呜...师父..."
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抽泣
水淼淼:"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不知道的是,庙外树上,那只玄鸟正静静守候。而在她睡着后,一位卖药的老妪"恰好"路过,给她盖上了一件厚棉袄。
三天后,水淼淼流浪到一片美丽的湖泊边。湖水清澈见底,岸边芦苇摇曳,让她想起了玄清峰的莲花池。
水淼淼: "还是做鱼自在..."
她蹲在湖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瘦了,也脏了,眼睛还是肿的。
"小姑娘,挡着我钓鱼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水淼淼回头,看到一位白发老者坐在柳树下垂钓。老者面容慈祥,眼睛却亮得出奇,直直盯着她。
水淼淼: "对不起。"
她挪了挪位置。
老者却不依不饶
"你是条锦鲤吧?"
水淼淼浑身一僵,本能地后退
水淼淼:"你、你怎么..."
"老朽活了三百岁,什么没见过。"
老者笑道
"何况你这样的金鳞锦鲤,可不多见。"
水淼淼警惕地盯着他
水淼淼:"你想干什么?"
老者收起鱼竿,神秘地压低声音
"小姑娘,你可知'三世轮回,劫难将至'?"
水淼淼:"什么?"
水淼淼心头一震,想起在师父书房看到的那张残页。
老者却不解释,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递给她
"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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