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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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村的求救烟火升起时，水淼淼正在溪边浣纱她抬头看见那抹诡异的紫烟，手中木盆"咚"地落入水中这是瘟疫信号。

水淼淼："师父！"

她赤脚跑回临时医棚，白九思已收拾好药箱

白九思："你留在..."

白九思话到嘴边又改口

白九思："跟紧我"

他们赶到时，村子已半封。里正跪地哭诉

"昨夜还好好的，今早突然倒了一片！"

不远处，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蜷缩在母亲怀里，眼眶发黑却强忍着不哭。那神态让水淼淼心头一刺太像养弟临死前的模样了。

白九思："分头行动"

白九思划破手指，以血在黄符上画咒

白九思："你负责东边草棚，遇到异常立刻焚符。"

水淼淼抱着药箱小跑向东。草棚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人，呻吟声此起彼伏。最里侧的草席上，一位青衫少年正俯身为老者施针。他束发的布条已被汗水浸透，背影却挺拔如青松。

水淼淼："需要帮忙吗？"

水淼淼上前询问

少年闻声回头，手肘不慎碰倒药箱。"哗啦"一声，药材撒了满地。两人同时蹲下去捡，指尖在柴胡堆里相碰

离陌："抱歉"

少年抬头，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他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子，此刻正映着她沾满药渍的裙角

离陌："姑娘是...？"

水淼淼："水淼淼，來治瘟疫的"

她匆匆收回手

水淼淼："你是？"

离陌："离陌"

少年将最后一株当归放入她药篓，突然皱眉

离陌："你用紫苏配伍麻黄？瘟疫高热者恐受不了这般发汗。"

水淼淼一怔

水淼淼："师父说需先打开腠理..."

离陌："该用狼毒花"

离陌从自己药囊取出几朵艳紫色小花

离陌："以毒攻毒"

水淼淼："会死人的！"

水淼淼夺过毒花扔到一旁

水淼淼："老人孩子哪受得了这个？"

两人争执

最终草棚分成两派愿试狼毒花的被离陌带去西侧，剩下的跟着水淼淼。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妪死死拽住水淼淼衣袖

"姑娘，老身宁可慢慢治..."

水淼淼："放心"

水淼淼拍拍她的手

水淼淼："我用温和方子"

夜深人静，水淼淼蹲在药炉前扇火。没有灵力助燃，她只能靠最原始的方法控制火候。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后背衣衫湿透贴在身上。老妪突然剧烈咳嗽，她赶紧端药过去，扶起老人一勺勺喂。

"苦..."

老妪摇头躲避。

水淼淼从袖中摸出块麦芽糖

水淼淼："配着喝，不苦的"

这是她昨日救下的孩童塞给她的谢礼

草帘微动，离陌悄声进来。他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看到水淼淼哄老人吃糖的模样，愣在原地。

离陌： "西棚死了两个"

他低声道

离陌："你的方法...真的有效？"

水淼淼没抬头，继续为老妪擦汗

水淼淼："不知道。但我想，至少让她们走得不那么痛苦。"

离陌沉默良久，突然蹲下身帮她扇火

离陌："我帮你"

两人就这样忙到东方泛白。当老妪的烧奇迹般退去时，水淼淼累得直接歪倒在草垫上睡去。朦胧中感觉有人给她盖了件外衫，那气息清苦如黄芩，不是师父惯用的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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