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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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当第一枝野樱探进窗棂时，水淼淼正趴在白九思背上捣乱。他临帖，她就在旁边磨墨，故意把墨汁溅到他袖口；他煮茶，她就偷换茶叶，让清苦的龙井变成甜腻的花茶。

这日白九思在药圃整理新苗，水淼淼又蹑手蹑脚靠近，正要蒙他眼睛，突然被反手搂住腰按在田埂上。

白九思："抓到只小贼"

白九思指尖沾着泥，在她鼻尖一点

白九思："偷了我三株灵参，五棵鹤望兰..."

水淼淼眨着沾了泥的长睫毛

水淼淼："拿师父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野花

水淼淼："这个赔给你！"

零星的小野菊与蒲公英，还带着晨露的湿润。白九思接过这捧乱七八糟的花束，发现花茎被精心编成了指环大小。水淼淼红着脸拽过他的手，将"花戒指"套在他的手上

水淼淼："人间夫妻...都是这样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

白九思凝视着那圈颤巍巍的小黄花，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段红绳。绳结间缠着两缕发丝一银一黑，正是那日秋千架上她落在他衣襟间的青丝

白九思："仙侣结发，才是长生之契。"

他将红绳系在她腕间，俯身时唇瓣擦过她眉心

白九思："白夫人。"

春风拂过药圃，吹散满地花瓣。水淼淼腕间的红绳与白九思指间的野花交相辉映，比任何聘礼都来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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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殿的玉旨降下时，庭前海棠正开到极盛。水淼淼踮脚折了枝最艳的，转身要簪到白九思鬓边，却撞见他手中那道刺目的金卷

玄天使者：“凡间擅用神力，伤及无辜，罪当受九重雷刑。”

玄天使者的声音隔空传来，冰冷如刃。

水淼淼指尖的海棠“啪嗒”坠地。那不过是三月前的事几个恶徒当街凌辱孤女，她一时激愤召了水龙卷…未想竟卷入了路过的孩童

水淼淼：“我去领罚”

她伸手要夺玉旨，却被白九思攥住手腕

白九思：“你修为不够雷刑会碎你元神”

他将她按在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

白九思：“有我在呢”

水淼淼骇然抬头

水淼淼：“不行！你刚承了混沌劫的旧伤…”

话未说完，白九思突然封住她唇舌。这个吻带着决绝的力道，像是要吞尽她所有呜咽

白九思：“信我”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指尖在她颈后画下定身符，水淼淼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白九思离开

白九思：“符咒半个时辰后解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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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思再归来时，玄天殿的追兵已至门外。水淼淼扑上去抱住他，却摸到他后背尚未愈合的雷痕深可见骨，焦黑血肉间跳动着紫电。

水淼淼： “师父！”

她哭着想用灵力疗伤，手腕却被猛地攥住。

白九思： “别动”

白九思喘息着推开她，袖中突然滑出一卷红绸婚书。水淼霞心跳骤停，却见他抖开绸卷，露出刺目的三个字：花如月

白九思：“三日后大婚”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石

白九思：“你…搬去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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