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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所畏等了足足三天。
自从那晚失控的吻和之后更失控的亲密,他心里像是揣了个不断充气的气球,胀满甜蜜、忐忑和一种急需被盖章认定的迫切感。
他以为,突破了那层界限,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以为,纪可至少会主动联系他一次。
然而,没有。
手机安静得像块板砖。
纪可那边,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吴所畏:不行!
他不能等了——
他要是不主动,纪可说不定一辈子都不打算联系他了。
吴所畏按捺不住,鼓起勇气买了纪可喜欢的蛋糕去公寓楼下等。
终于等到下班回家的纪可。
吴所畏:纪老师!
吴所畏眼睛一亮,像只终于等到主人的大型犬,立刻凑了上去。
纪可微诧,吴所畏赶紧把手里包装精美的点心盒递过去,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吴所畏:给,红茶栗子蛋糕,你喜欢的。
纪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扫过他手里的盒子。
吴所畏一向抠抠搜搜,但对于买给纪可的东西都绝不含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大大方方。
纪可伸手接过,语气客气道:
纪可:谢谢,破费了。
这反应像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吴所畏心中那点雀跃的小火苗。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又不死心地问:
吴所畏:那个…纪老师,你这几天…忙吗?
纪可:还好,学校事多。
纪可神色平淡,一如往常地回道。
吴所畏蔫了蔫。
吴所畏:哦…那…‘刺头’还好吧?
刺头,是纪可养的那条鬃狮蜥的名字。
吴所畏没话找话,目光紧锁着纪可的脸,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
纪可:挺好。
纪可言简意赅。
吴所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心慌。
那晚的亲密,那些炽热的喘息和交缠,在她这里,好像什么也不是…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涌上来,压过他的忐忑。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迂回,鼓起勇气,豁出去道:
吴所畏:纪老师,我们…
吴所畏: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终于问出了口,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期待又害怕地看着纪可。
纪可正对着吴所畏,将吴所畏脸上的急切、渴望和不安尽收眼底,沉默了几秒。
纪可:吴所畏,我们都是成年人,那晚的事情,是你情我愿的需求而已,不代表什么,也不需要代表什么。
需求…而已?
吴所畏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情真意切、患得患失、甚至做好了迎接新身份的准备,结果在她嘴里,就轻飘飘地归结成了“成年人需求”?!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愤怒瞬间冲上头顶。
他想质问,想反驳,甚至想要发火!
可当看到纪可,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委屈。
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态。
吴所畏:…知道了。
吴所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干涩沙哑。
他低下头,不敢再看纪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
吴所畏:那纪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狼狈,吴所畏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靠——
他被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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