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59)

见穗禾迟迟未有行动，荼姚的声音冰冷刺骨：“穗禾，连你也要背叛本座吗？”

“姨母，我没有！”穗禾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如果是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听从命令，但此刻……她的手微微颤抖。

“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荼姚的语气中透着不耐。

“穗儿知道了。”穗禾低着头，刚要拿出飞羽令，润玉的声音突然响起：“公主等等！母神，求你开恩，我愿意做任何事偿还，只要你可以饶他们一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簌离轻唤道：“鲤儿……”

“不可能……”荼姚的声音有些发颤。

“够了，荼姚，你的孩子没有死！”簌离突然出声道。

“在哪儿？在哪儿？”荼姚的声音猛然拔高，急切之情溢于言表，那双眼眸中仿佛有炽热的火焰在闪烁，焦急与迫切交织其中。

“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簌离的话让现场瞬间静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荼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与愤怒。

“该不会指的是大殿下吧？”穗禾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鲤儿。”簌离缓缓开口。

“本座不信，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他是你儿子，你只是想让本座放过他！”荼姚的声音愈发激动。

“是真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他是你儿子罢了。”簌离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愧疚。

“你骗我，你骗我！”荼姚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

“当年我怀了不到三个月，孩子就没了。所以一打听到你来了鸟族，我就潜了进去，想找你报仇。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迷迷糊糊地闯入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然后就把那里的蛋带走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那个蛋带回了家，正打算把那个蛋扔了的时候，他居然动了一下，那颗蛋是有生机的。没过多久，鲤儿就破壳而出。当时我是真的很高兴，以为上天可怜我孩子没了，又送了一个孩子给我。可是那孩子跟我们不一样，所以……”簌离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悔意。

“所以你就虐待他，锯龙角，拔龙鳞。如果当年我没有来这里，他就死了，他只是个孩子，哪里得罪你？”荼姚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心痛。

“我……是我对不起鲤儿。”簌离的声音充满了自责。

“他生来就是尊贵的龙族，不是你口中的鲤鱼！”荼姚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悲愤。

穗禾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润玉竟然真的是荼姚的亲儿子，这回还真是她的表哥了。

而跪在地上的润玉听到这个真相后，双目无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穗禾轻声唤道：“姨母，你快看看表哥，他……”

荼姚立刻扑向润玉，“玉儿，是娘对不起你，如果当年我谨慎一些，再查看一番的话，你就不会……”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润玉的肩头。

“我……我……”润玉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簌离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与复杂的情绪，“鲤儿，不对，玉儿，你真的是荼姚的儿子。如果不信，你们可以自行检验血脉。”

润玉默默站起来，向前走去。

“玉儿，你去哪里？”荼姚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话音刚落，润玉化作一束光，瞬间消失不见。

“玉儿！”荼姚的声音带着哭腔，“穗儿，快，跟着你表哥！”

“好，我知道了。”穗禾说完，立刻朝润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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