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122)

因着昨日小凤兮的失踪，荼姚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小凤兮回来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好好缓上一缓，旭凤那桩事又让她气得彻夜难眠。此刻，她正坐在主位之上闭目养神，眉间还隐隐透着几分疲惫。

“娘娘，大殿下和小公主来了。”旁边侍女轻声禀告，生怕惊扰了她的休息。

听到这话，荼姚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瞧见润玉牵着小凤兮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神请安。”润玉单膝跪地，声音温和而沉稳。

“给祖母请安。”小凤兮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孩童特有的欢快。

“不必多礼，兮儿，过来。”荼姚摆了摆手，目光却早已落在孙女身上。

小凤兮闻言，飞快地扑向荼姚，差点撞进她怀里。“祖母——”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唤着，脸上满是亲昵的笑容。

“乖乖。”荼姚一把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神情中尽是怜爱。

润玉站在一旁，静静开口：“母神今日脸色有些憔悴，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还不是你弟弟！”荼姚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气得我这心堵得慌，哪里还能睡得着？”

“祖母不气，罚叔父！”小凤兮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叔父确实该罚。”荼姚点头附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

润玉看着这一幕，略带担忧地提醒道：“母神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我知道。”荼姚揉了揉太阳穴，“对了，玉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润玉回答得简短利落。

“不是要去好几天吗？怎么不到一天就回来了？事情可还顺利？”荼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儿臣早就安排好了。”润玉低声解释，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那就好。”荼姚点点头，“你可不要像洛霖那样，到手的权利都能丢。”

“如今风水二族尽在儿臣的掌控之下。”润玉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如今恐怕水神还不知道，风神虽然有所察觉，但她早已不足为虑。”

“好！”荼姚满意地点点头，“临秀知道了也无所谓，就算她告诉斗姆元君，那也无所谓！到了咱们手上的东西，她别想要回去！”

提到斗姆元君，荼姚冷笑一声。虽说斗姆元君厉害得很，地位尊崇，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个上清天的上神罢了。六界之事，又岂容她插手？更何况，斗姆元君只能困守上清天，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她又何惧之有？

若是换作从前，她或许还会忌惮几分。可自从梓芬死后，斗姆元君未曾现身。而她是上告天地的天后，若斗姆元君真要动她，怕是还得掂量掂量。

“母神放心，儿臣不会让您失望的。”润玉郑重其事地承诺。

“我知道，你一向不会让我失望。”荼姚看了他一眼，语气渐冷，“反观你弟弟……”

“说起旭凤，母神，旭凤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了，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润玉连忙替弟弟求情。

“他跪了一天？”荼姚皱了皱眉，“这次居然这么听话？我还以为他早就回去了，甚至还觉得他应该已经在洛湘府了。”

“哪能呢？”润玉笑了笑，“旭凤知道惹您生气了，正乖乖受罚呢。我刚才来的时候他还跪着呢！”

小凤兮忽然插嘴:“叔父说他的双腿都没知觉了！”

“哼！”荼姚冷哼一声，“他是在装可怜，想让你们替他求情罢了。”

“母神，你又不是不知道旭凤的性子。”润玉叹道，“你越是逼他，他越是跟你对着干。”

“反正他想娶那个锦觅，那就是不行！”荼姚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坚定的拒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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