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终究还是答应了,他心里清楚,若逼得太紧,反倒会让锦觅生出逆反之心。尽管锦觅坐的位置离旭凤近了些,可每人一张桌子,距离终究是有的,况且两人之间还隔着个小凤兮。
洛霖微微躬身:“二位殿下,粗茶淡饭,请二位不要介意。”
“水神仙上客气了。”旭凤轻轻颔首。
“爹爹,快让他们上菜,我都饿了!”锦觅抱怨着,小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一声。
洛霖瞥了一眼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片刻后才开口:“好吧,来人,上菜。”
小凤兮眨了眨她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好奇地仰头问道:“水神仙上是在等人吗?”
“是的。”洛霖的回答简短而直接。
“想必应该是风神仙上吧?”小凤兮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阵喧哗声,花界的一众芳主鱼贯而入。
“实在很抱歉,我等来迟了。”牡丹率先开口,面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无妨,几位芳主请入座。”洛霖抬手示意,神色如常。
然而,牡丹坐下后才发现锦觅竟然坐在旭凤身旁。“锦觅,过来!”她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锦觅嘟起了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正要反驳,却被洛霖打断了。“就让她坐在那里吧,准备开宴!”
小凤兮的小眼睛又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再次提出疑问:“水神仙上,敢问风神仙上在哪里?不用等她吗?”
一旁的海棠因为琉璃净火之事对小凤兮存了几分惧意,但还是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凭什么要等那个女人?”
这话虽轻,可这里哪一个是凡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小凤兮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水神仙上,本公主虽然还小,但也懂规矩。风神仙上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洛湘府的女主人,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洛霖顿了顿,才缓缓答道:“师妹今日回风族了。”
“那还真是不凑巧。”小凤兮轻叹一声。
旭凤:“兮儿……”
小凤兮绷着小脸看了旭凤一眼,旭凤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
锦觅倒是来了兴致,凑近小凤兮问道:“小公主,你想见临秀姨呀?”
小凤兮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听闻风神仙上温柔贤淑,本公主想见识一下。对了,锦觅仙子,你应该叫风神仙上母亲才对。”
“不可以!”牡丹的声音陡然拔高,打断了对话。
“可是我有娘亲啊!”锦觅歪着头,一脸迷茫。
小凤兮没有理会牡丹,自顾自继续说道:“风神仙上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妻,那她就是你的母亲,而且还是嫡母。”
“是这样的吗?”锦觅看向洛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不是,觅儿,你只有先主一个母亲!”牡丹急忙强调。
洛霖:“你是梓芬的女儿,但是……”
旭凤干脆低下头,假装研究桌上的碗筷。他想帮侄女说话,却担心水神因此对他不满;可若附和水神,又怕侄女生气。他心中暗叹,其实他也觉得锦觅称呼风神为“临秀姨”有些不妥,但既然是水神的意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爹爹,我要叫临秀姨母亲吗?”锦觅再次追问。
洛霖沉默片刻,语气淡然:“不必,就以前的称呼就好。临秀和梓芬是好姐妹。”他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像是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
牡丹听到这句话,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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