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菱心中明镜似的,这是在试探自己。从王管事之前的表现看,账册肯定是有问题的。可他既不急于弥补,也未向自己求情,这无疑昭示了徵宫的财务,不止是下人监守自盗,只怕还有其他人插手。
她轻轻摆摆手,示意王管事退下,随后又吩咐白薇去厨房拿些糕点回来。待屋内的人全都走了,才缓步上前随手打开一只箱子,从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账簿,随意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页字句冗长、杂乱无章的账目,让人不觉心生烦躁。然而,面对这繁复又琐碎账本,她又能如何?唯有紧咬牙关,耐心的将这一桩桩、一项项梳理这混乱的账目,直至整理清楚。
李秋菱认命的拿起一摞账本,放在桌案上,拿出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开始静下心整理起来。
虽然很麻烦,但她却没有抱怨,毕竟这可都是自己的钱,可不能让别人贪了去。那些吃了我的全都得连本带利吐出来,不刮下他们几层皮,都对不起自己受的罪。
李秋菱坐在案前,一册册账簿在她指尖翻飞,犹如舞动的乐章。她化愤怒为动力,每一笔每一划间,快速又正确书写着,映照在她专注的眼眸里。
时间在她的疾速动作中悄然流逝,两天两夜,仿佛只是眨眼之间,那些纷繁复杂的账目在她的巧手下变得清晰无比。在整理完成的瞬间,她扔掉手中的笔,直接躺进被窝沉入梦乡。
直到第二天,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床铺,唤醒了沉睡的她,李秋菱坐在镜前梳妆,一番打扮后,才真的清醒过来。待用完饭后,她就带着自己整理的册子,踏上了前往长老院的路,那里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自己。
当她站在长老院大殿时,不急不缓拿出账册,开始了进攻
李秋菱:长老,小女今日前来,是请长老还我徵宫一个公道。
三位长老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早已听闻李秋菱在查徵宫历年账目,只是未曾料到她竟这么快就查清了。
此时唯有拖延时间,让王管事把账目上的漏洞不好,才能将这是压下来。月长老和稀泥道
月长老:李姑娘严重了,宫门抓到宫唤羽后。远徵去后山参加试炼,医馆正常运转,徵宫也在你的搭理下井井有条,并无大事发生。
雪长老跟着帮腔,还暗示她以大局为重
雪长老:没错,宫门如今虽内患已除,但无锋虎视眈眈,这时候应该一致对外才是。
花长老也随声附和
花长老:要不,等远徵从后山回来再说吧!
李秋菱挑挑眉,没想到三位长老也是知情人,不过也对,毕竟要动这么一大笔钱,还是长年累月的挪用,他们要是不知道才怪。
既然他们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别怪自己撕破这层脸皮,将事情摊开来说。只见李秋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对着长老阴阳怪气的说
李秋菱:哟!我这还没说话,长老们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担当得起。
李秋菱:不知是那个不要脸的,在长老们面前胡说八道,这是欺负我们徵宫无人吗?
这几句明嘲暗讽的话,让他们猛然醒悟,李秋菱并非宫尚角,受了委屈能用大局为重来说服。她之前可是在大家面前,将宫唤羽批驳得体无完肤,那场景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
若真的惹怒了她,定不会顾及任何情面,对自己等人破口大骂。据说就连尚角也曾被她骂过,还是当着远徵的面。
面对脾气火爆的李秋菱,为了不至于晚节不保,三位长老凭着多年默契,还是让脾气最好的月长老先开口
月长老:李姑娘,不过徵宫究竟出了何事,我们都会秉公处理。
闻言李秋菱神情一变,完全没有刚刚的伤感,神情严肃的说
李秋菱:三位长老容禀,小女受徵公子委以重任,管理徵宫大小事物,不敢有丝毫懈怠。特意找来徵宫历年账册翻看,唯恐辜负公子信任。
李秋菱:谁知这一看,叫我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众所周知徵宫负责宫门暗器毒药,和宫门中人的治疗,光是医馆每日账上就有大量钱财出入。
随即她做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继续说道
李秋菱:可是我却发现,自十年前宫门发生大变,徵宫前任宫主去世后,这账册就被人动了手脚,打量钱财珍惜药材被人挪用,就连徵宫历代宫主私库内的东西,都有很多不翼而飞。
月长老闻言,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微妙的惭愧,他不得不强自镇定,找借口敷衍
月长老:这、徵宫的管事,应该不会如此大胆,敢中饱私囊。
雪长老不愿事态扩大,于是他出人意料地夸赞起宫远徵。恐怕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有一天他会昧着良心,夸起宫门的刺头。
雪长老:没错,近年来远徵掌管徵宫,可是将事情都处理井井有条,徵宫下人也是规规矩矩的。
可惜李秋菱根本不给台阶下,向他们挑明
李秋菱:若只是下人,自然是不敢中饱私囊,要是背后有人撑腰,那这个胆子他们还真有。
花长老,素来以脾性火爆著称,自上任长老以来,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焰冲她怒吼着
花长老:放肆,你怎么空口无凭,离间各宫的关系。
李秋菱等的就是现在,只有长老先忍不住,她才好掀桌子,今天不让你们脱层皮,都对不起自己死要钱这外号。
只见她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对花长老讽刺道
李秋菱:自己心虚不打自招,可别在这冤枉人,我有指名道姓说是谁吗?
说着,她将徵宫的账目一一道来
李秋菱:角宫每月拨给徵宫八千两,其中五千两用于医馆药材购买,剩下三千两维持徵宫运转,其中宫主每月月三百两,夫人二百两,公子五十两。绿玉侍三十两,管事和医师都是二十两,其他侍卫下人,加起来一千五百两。
李秋菱:可自十年前的事情后,徵宫下人锐减,侍卫死伤惨重,加上远徵不喜宫内有太多人,并没再添置下人,侍卫也是近两年才补齐的。从账册上看,徵宫近十年来,每月所费钱财,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想起阿远从小受的委屈,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样忍不住破口大骂
李秋菱:做假账也做得漏洞百出,是有恃无恐,还是把别人当傻子?宫子羽自幼便有玉侍护卫,反观我们远徵一宫之主,两年前才配的绿玉侍卫,这还是因为拿走徵宫的初云重莲,执刃给的补偿。
李秋菱:说到底就是欺负我徵宫没有长辈撑腰,变着法的剥削欺压徵宫,完了之后还想让人感谢,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呸(*`へ´*)。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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