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菱自然无从得知,在她毫无察觉之时,被动欠下了袁琦一份'人情'。此刻,她与宫远徵正互相交谈,细数离别后各自的境遇。听着听着,李秋菱的眼眸中不禁泛起了疼惜,她抚摸着宫远徵的脸颊,轻声说道
李秋菱(李婉莹):阿远,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不但要学习处理繁杂的政务,还要辛苦维持原身的人设,一定很累吧!
宫远徵望着菱儿,见对方眼底流露出对自己的心疼,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故作轻松的说
宫远徵(朱瞻基):这并不算什么,反正在宫门时,我也需处理诸多事务。到了这里,不过是事情多了些罢了。
宫远徵(朱瞻基):至于扮演朱瞻基,反正我得了失魂症,一切都是从头学起,在慢慢回忆起这些事的过程中,喜好有所变化也很合理。
李秋菱明白,他是在宽慰自己。宫门虽为江湖一大势力,但与大明王朝相比,终究只是沧海一粟。且不论那些需从头学起的规矩与事务,单单是因世界不同,而不得不调整的处世方法,便已让人倍感压力。更不必提悬于他头上的刀,必须时刻谨记掩藏好外来者身份,防止露出破绽,又要防备暗处随时可能射来的冷箭,这一切,无不令人身心俱疲。
然而,李秋菱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阿远是不愿意提及的。过往的苦难既然已经熬过,便无需反复咀嚼那些苦涩的回忆。即便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对于阿远不愿再提,她会选择尊重对方,不再多问。
于是,她故意吃醋的对宫远徵问道
李秋菱(李婉莹):阿远,这几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有这么多佳人相伴,怕是早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宫远徵闻言,心头顿时警铃大作。来了,来了,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菱儿终究还是问起了这些事。好在这数年来,他始终洁身自好,未曾有过任何越矩之举,虽心中忐忑,但他问心无愧。
宫远徵迎着对方的目光,很是坦然的说
宫远徵(朱瞻基):我这几年都是在书斋住,鲜少踏足兴庆宫 ,这次是母亲劝说,我才会去太孙妃那应付差事。
李秋菱(李婉莹):太子妃叫你去的?
宫远徵(朱瞻基):是
李秋菱深知他的性情,往日里除了宫尚角和自己,其他人的话根本不发现心上。如今竟肯听从太子妃之言,显然她在阿远心里的地位不低。察觉到此中关键,李秋菱小心翼翼询问着
李秋菱(李婉莹):你连长老的话都阳奉阴违,现在却对太子妃言听计从,你真把她成了……
说道最后,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年幼时失去双亲,是阿远心中无法言说的伤痛,她实在不忍心再去触碰他的伤疤。
望着菱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宫远徵心中了然,知她是怕自己的伤怀。然而,她的担忧实属多余了。对于太子妃,宫远徵承认有几分移情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源于责任。既然自己承继了这具躯体,便要担起作为人子的本分,孝顺太子妃。尤其是初来乍到时,太子妃不仅日日前来探视,更是在自己彷徨之际,耐心开导自己,那份慈爱与温柔,恰好符合了他对母亲的所有美好想象。
宫远徵心中所想,便坦然道出。见此情景,李秋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轻声对他说道
李秋菱(李婉莹):我也会敬着太子妃的
宫远徵(朱瞻基):菱儿,你真好!
宫远徵深知菱儿素来脾性暴躁,在宫门俨然成了一霸,一旦发起火来,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从未见她为任何人退让半分。如今,竟为了自己,学着收敛锋芒,孝敬长辈,这份转变令他感动不已。
倘若李秋菱得知他的内心所想,必定会感慨:人啊,不能太过善解人意,否则一旦稍有不足,便容易招致埋怨。而像她这般,只需稍稍作出些许让步,便足以令对方心生感激。老妈说得果然没错,这才是夫妻相处之道,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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