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后的半个月里,宫远徵除非政务繁忙,在书斋歇息之外,其余时间晚上皆宿在李秋菱处。一时间,李才人独得太孙恩宠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皇宫,甚至连宫墙之外,亦有所耳闻。
太子妃也曾出门劝说过,不可对妾室宠爱太过,而宫远徵虽表面答应,行动上却依然如故,坚持按自己心意行事。
面对这般情景,太子妃只得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孩子已长大成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好插手儿子房里事。若因这些事伤了母子情分,未免太不划算。连太子妃都不再管,太子自然更是无心过问,毕竟他自己亦是偏爱侧室。
至于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凭借锦衣卫的强大情报能力,又怎会不了解孙儿夫妻之间的情况?胡氏对待自己孙子冷漠的态度,早已令他心中不满,然,而这门亲事毕竟是由他亲自赐下,也不能自打嘴巴,只能装作没看见。现下见孙子另有所爱,他反倒颇感欣慰,至少这样能让胡氏明白,他的孙子并非非其不可。
得宠之后,李秋菱的生活水直线攀升,连带著夏荷出行时也受众人奉承,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从她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织金妆花缎衣,衣料上细密的金线交织出繁复而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下身则是一条蔚蓝色的马面裙,裙摆之上绣著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案,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若隐若现,婉如水中仙子般飘逸。头上由于赤金镶宝石的头面过于沉重,李秋菱只戴了挑心与围髻,并搭配了一支金玉凤簪点缀其间,耳畔悬挂的葫芦形耳环更添了几分雅致。整套装扮尽显雍容华贵,与半月前的朴素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日,李秋菱正在屋里看书,忽闻内侍来报,说是太孙于马场不慎受伤。她立马慌了身,丢下书急冲冲赶往书斋。刚踏入房内,只见太医正俯身为宫远徵敷药,待太医处理完伤口,李秋菱方缓步上前,语带急切的问
李秋菱(李婉莹):太孙的伤势如何?
不等太医回答,宫远徵就率先开口
宫远徵(朱瞻基):你怎么过来了?
李秋菱(李婉莹):这一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
宫远徵(朱瞻基):不过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紧张。
听到宫远徵这话,李秋菱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语气中带着几分咽哽的说
李秋菱(李婉莹):你是在怪我大惊小怪了,可我就是担心你的安慰,听到消息后脑子一热,就直接跑到书斋来了。
宫远徵挥退太医后,起身抱着李秋菱,温言细语的轻声哄着
宫远徵(朱瞻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只是惊讶于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才会开口询问你。
李秋菱(李婉莹):那报信的内侍不是你派来的吗?我之前正在看书,要不是突然跑来个内侍,我又怎能得知你受伤的消息?
李秋菱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落入了他人设下的圈套。若非阿远深知她的为人,换作旁人,必定会误以为她派人窥探自己的行踪。试问,有哪个男子能容忍被枕边人监视?届时,她定会因此而失宠。
而这算计自己的人,无非是吴才人或胡家之人。前者是为避免失宠,沦为汉王的弃子,才出此下策;后者则是担心太孙对自己的独宠,会威胁到太孙妃的地位,因而暗中使绊。
至于太孙妃本人,这位在得知自己竟是被父亲设计,用他人性命为代价,逼自己入宫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自怨自艾,不惜以毒药自残,企图逃避一切的女子,根本不会使手段争宠。
胡善祥的为人,善良是真的很善良,却又太过于糊涂。身为太孙妃,她本应珍惜眼前人,用心维系与夫君之间的情感,却偏偏因着前尘往事,一次次将朱瞻基推远。直至她终于醒悟过来,试图挽回时,却发现夫君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原剧中,朱瞻基也曾希望与她夫妻和睦,但在一次次失望之后,他的心渐渐被姚子衿所俘获。胡善祥本是握着一手好牌,就这样被她亲手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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