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依而坐,四目相对间满是柔情蜜意。他们温言细语,将各自的经历娓娓道来。李秋菱这才知晓,宫远徵在这一世名为赵得益,竟是官家同父异母的弟弟,其母为真宗沈贵妃。
沈贵妃出身显赫,乃是开国功臣、宰相沈伦的孙女,光禄少卿沈继宗的女儿,母族势力庞大。他只比赵祯晚三年出生,若非刘娥已成皇后且深得先帝看重,这皇位归属恐怕还难以定论。
然而,事物总有两面性。正因沈家势大,先帝也很是忌惮,生怕自己驾崩后,沈家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挑唆他们兄弟阋墙、使朝局动荡。
于是,先帝忍痛下令赐沈贵妃自尽,又将年仅三岁的赵得益,交由刘皇后抚养。或许是出于对幼子的愧疚,为了弥补他失去母亲的伤害,先帝在弥留之际,特下旨册封赵得益为康王,不仅允诺他婚姻自主,还将自己的私产尽数留给了他。
要知道,自开国以来,皇子晋封多是从国公开始,随着年龄渐长逐步晋升,像这样直接封王的情况实属罕见。
真宗自幼便得太祖喜爱,养于宫闱之中。及冠之后,更是被授予检校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要职,先后受封韩王、襄王与寿王,曾担任开封府尹。
虽深受太祖太宗两位帝王器重,然其上有两位兄长,因此对皇位亦不敢存有非分之想,只愿做个富贵闲人。
因此广置田房,彼时正值开国之初,汴京的房屋田产价格不高,而这些田产房屋当时不起眼,可随着岁月变迁,如今可是价值不菲,约莫两千万贯之多。
李秋菱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叹这投胎真是技术活,有些人一出生在罗马。想她这几年来,风餐露宿,日夜奔波,还得时刻警惕匪寇的突袭,拼了性命所挣的钱财,竟还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
只是想到沈贵妃自尽的事,她看着宫远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王绵绵(李秋菱):你准备给沈贵妃报仇吗?
赵得益(宫远徵):当我醒来时,这具身体年仅三岁,正值懵懂无知的年纪。在母妃离世后,宫人敷衍怠慢,最终令他因高热惊厥而离世。
赵得益(宫远徵):原本的赵得益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尚且连恨都不懂,唯一的执念便是活下去。这是他母妃临终前的遗言,希望他能安稳度日。
王绵绵(李秋菱):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沈贵妃的愿望,最后还是没实现。
想到这里,李秋菱情绪有些低落,不过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她便兴奋的望着宫远徵,两手一摊伸出手。
王绵绵(李秋菱):拿来吧!
赵得益(宫远徵):什么?
王绵绵(李秋菱):你少给我装糊涂,当然是地契、房契,还有你库房钥匙,账房的账本。
赵得益(宫远徵):不是,话题转得这么快吗?你都不先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样吗?
她将眼前之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只见宫远徵身着一袭紫色燕居服,上有祥云暗纹,腰间是金银鱼袋,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头上金冠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尽显贵公子的风流倜傥。
李秋菱凝视对方良久,最后得出结论,她还是心疼心疼自己吧!
王绵绵(李秋菱):呵呵→_→
听她话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宫远徵陪着笑脸凑上前,一脸谄媚的解释
赵得益(宫远徵):这不是咱们还没成亲嘛?我是怕传出去影响不好,所以才……
李秋菱似笑非笑接口道
王绵绵(李秋菱):可是啊,我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为了防止你堕落,这些‘祸患’还是留在我手里最保险。
见状他又故作可怜的叹道
赵得益(宫远徵):唉!看来我以后怕是,连请客吃饭都得囊中羞涩了。
说到最后那几个字,宫远徵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般嘟囔着。
李秋菱怎会不知,他这是故意做戏给自己看,当下一甩手帕,伸手便掐住他腰间的软肉,警告道
王绵绵(李秋菱):少给我装出这副可怜样儿,从前你用钱,不都是去账房支取的吗?我可从没短过你一文半厘。
王绵绵(李秋菱):还是说你准备偷藏私房钱,好在外面花天酒地,养别的女人。
赵得益(宫远徵):没、没有,菱儿你放心,等、等咱们成亲后,这些家底全交给你。
王绵绵(李秋菱):哼!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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