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气氛陷入僵持,沉闷而尴尬。寿华见状,心下一紧,连忙岔开话题
寿华:为筹备进京赶考的盘缠,世间卖田借款的多着呢!
寿华:况且我看他们的藏书,不乏街面上少见的手抄珍本。看来呀,这两人身上但凡有一文钱,都捐在了相国寺的书市了。
康宁:大姐说的可是一主一仆?
不等康宁把话说完,春来赶忙出声解释。
春来:不是、不是,听庙祝说,这两个人怪得很,衣裳呢,常换着穿,卖文摊也是轮流坐的。
这时,郦娘子恰巧踱步而来,无意间听到几个孩子交谈的话语,于是便停住了脚步,没有进入房中。
几位姐妹皆有所察觉,康宁见状,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
康宁:原来如此啊,虽然是穷举人进京赶考,也难免要会客拜友嘛。身边若没个仆人,连人家门房都进不去。互相扮作仆从,也好撑撑场面嘛。
康宁:大姐姐这一捡可厉害了,竟捡两个举人呢!
琼奴:这两个穷酸书生,真是太有意思了。稀奇得很啊!
听完众人的交谈,郦娘子心中欢喜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步伐轻快间向外走去,口中不时念叨着两个、两个举人。
待人走后,郦家几姐妹才小心翼翼地俯身于门口探看——方才那一番话,原是她们故意说给亲娘听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消母亲将人丢出去的想法。
自打得知隔壁小院住进了陌生男子,宫远徵便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决定暂时搬到郦家所租的小院之中,恰好此处与郦家仅一墙之隔,既便于就近照拂,又免去了往返奔波之劳。
如此安排,既可名正言顺地护卫郦家女眷,又避免了外人无端猜测。毕竟,那陌生男子尚能安居于此,更何况自己已是下了聘礼的准侄婿呢?
至于搬家诸事,自有贵喜操办就好,他倒也不必为此多费心思。
另一边,柴安闻听杜仰熙二人被郦家母女搭救,住进了对方隔壁的小院,便急忙赶往范家,携表弟范良翰一同前往郦家。
尚未踏入院子,便见得有下人往来穿梭,搬运着屏风、家具,还有帷幔幕帘、文房器具、瓷器、香炉、赏石等物什。
每一件皆是精挑细选的上品,在柴安看来,此等物品绝非郦家所能置办。
他将范良翰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柴安:这宅子不是郦家赁下的吗?怎会有这么多人搬进搬出?难道是房子卖给了他人,有了新主人?
范良翰:我从未听丈母提及此事?要不,让人去打听一番?
柴安:也好
经由德庆一番打探,二人才知晓这宅子仍是郦家所有,只是如今除了被救回的两位举人,康王赵得益也从今日起在此居住。
范良翰越听越是糊涂,忍不住开口说道
范良翰:这王府宽敞舒适,康王为何舍弃王府不住,而屈就在这小院呢?
柴安轻哼一声,解释道
柴安:你这榆木脑袋何时才能开窍!康王既能与王六娘定下亲事,自然是对其钟意。现下未婚妻隔壁突然住进两个陌生男子,他又怎能坐得住?
柴安:况且有他在,也能避免些瓜田李下之嫌,省得为郦家女眷,招致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范良翰闻言,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是,随后又问道
范良翰:既然如此,我们还要进去吗?
柴安:自然要进去。我本就是担心元明的状况,才急冲冲赶来此地,如今人还未见,怎能就此回去?
柴安语气坚定地说道
看着表哥言之凿凿的模样,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范良翰面上不敢说什么,心中满是嫌弃。
自家表哥啊,分明还对三姨念念不忘,又担心郦家相中那杜举人做女婿,这才硬生生拉着自己过来,也好意思扯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若非念及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又有表哥往日对他诸多照顾的情分在,范良翰真想将这事儿一语道破,好让表哥别再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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