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只觉难以置信,这郦氏族人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公然登门抢夺,这般行径无疑,是将大宋律令视若无物,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朝廷的威严与法度。
柴安:按大宋律令,郦家的资财应归遗孀与在室女所有,可那些人公然抢掠,竟无人管束。
范良翰无奈的说
范良翰:怎么没管,那知县是判了坐监杖刑,乡邻们也多次调解。
范良翰:可打之不尽,骂之不绝。别人高高兴兴过冬至、贺新年,她们家却害怕过节时那些‘蝗虫’登门。
柴安恍然大悟,很是歉疚的说
柴安:原来竟是我误会了郦家,可是这和王六娘有什么关系呢?
范良翰闻言,耐心的解释道
范良翰:关系可大了。当年六姨带着王家的资财来的郦家,郦氏族人起初并不在意这个王家孤女,时不时上门骚扰,甚至浑水摸鱼,故意拿走六姨带来的,属于王家的东西。
范良翰:日子久了,见六姨未出言阻止,他们便觉得六姨是个软弱可欺的人,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竟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从郦家抢夺贵重物品。
范良翰:只是他们想错了,六姨之前不过是隐忍不发,如今有了确凿的证据。不出一日,便将作恶者告上衙门。
提起这件事,范良翰并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觉得畅快,这叫恶有恶报。
范良翰:原本郦氏族人以为会,同以往那般一顿板子草草了事,但这次不同。
范良翰:王家的财产本就与郦氏无关,且六姨与郦氏间还隔着杀父之仇,不是一句家事就能掩过去的。
范良翰:知县早就烦透了郦氏那群无赖,加上又是上门强抢,最终判了强抢的几人绞刑,并勒令双倍归还所盗财物。
以柴安聪明自然能想到,这王六娘此举背后的深意。他只是未曾料到,对方不过七八岁,便能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只是这会不会太过心狠手辣了?
范良翰见看出表哥想法,连忙替李秋菱辩解
范良翰:此事也不能怪六姨。自古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害死舅父的,何止一人?当初也不过是推了个替罪羊出来顶包。
柴安:我并没有觉得不对,只是太过惊讶对方小小年纪,竟能想出这等计谋,令仇人伏诛。
紧接着范良翰露出惋惜的神情
范良翰:自从六姨震慑住那群人后,郦氏族人再也不敢上门抢掠。六姨也因此被人记恨,甚至冠以"女罗刹"的绰号,
范良翰:但因此保住了郦家剩余的资财,所以郦家女儿们非但不嫉妒六姨,反而对她充满感激。
正是李秋菱的果断处置,赶走了那些贪婪的族人,保住了郦家的安宁。更难得的是,她王家带来的几位女先生,精通琴棋书画、调香插花、马球锤丸等技艺,连算账管家也不在话下。
在这些女先生们悉心教导下,郦家姐妹得到了,远超寻常人家闺秀的培养。虽说郦家向来重视女儿的培养,但也无法与王家聘请的名师相提并论。
所以郦家对其只有感激的份,而李秋菱不仅为王家报了血海深仇,也为郦家保下了财富,还收获郦家其余人的好感,真可谓一举三得。
柴安:这般说来,王六娘与郦家之间的情分,既有郦家对她的愧疚;同时又有着维护之恩,更有那共患难的情义,自幼一起长大的感情。
柴安:这般深厚的情谊,郦家众人将王六娘视若珍宝,也就不足为奇了。
柴安虽觉王六娘心机深沉,却不得不承认,她对郦家确实没得说。这份情谊之厚重,即便是嫡亲的女儿、妹妹也未必能够做到。
念及此,他怜悯的望向表弟,心中暗叹:有这样一位难缠的姨妹,表弟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
然而,当看到对方投来同病相怜的目光时,柴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这才猛然醒悟——若自己与三娘成亲,这棘手的姨妹同样会成为自己的麻烦。
思及此,他不由的在心底轻叹一声,或许,他更该先同情一下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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