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柴安特意登门致歉。而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加上德贵的话,让杜娘子认出了面前之人,就是两年前,在鄂州救下自己与儿子性命的恩公。
那一刻,杜娘子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意外重逢的惊喜,又带着几分命运难测的感慨。
柴安刚从杜家回来,就见母亲与表弟范良翰坐在厅中说笑。他迈进门槛的步子顿了一下,原本疲惫的脸庞上,浮现出一层严肃的阴影。
他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柴安:娘,孩儿已经替您向杜家赔过不是了。至于郦家那边,您就莫要再纠缠。此事就此罢休,休要再提。
柴大娘子:你不娶郦三娘了?
柴安:不娶,你们俩要是再去闹事,我明日便启程去泉州。
说完他便拂袖离开
这下可把柴家大娘子气得不轻。她为了儿子的婚事,费劲心血、绞尽脑汁筹划,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舍了老脸去求人。
谁承想,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顿埋怨。
眼见儿子即将离开,柴娘子心中一紧,连忙出声叫住他。
柴大娘子:安儿,你要是去泉州,娘也不拦着你,可是你得娶了亲再去。
柴安:娶亲?
柴大娘子:对,反正你也娶不到郦三娘,娶谁还不是一样。
柴安:您以为姻缘是上市场买东西,赶不上早市,就随意拣个回来充数。
柴安:我没有那个癖好,劝您也歇了这份心思。
说完便不等母亲回答,柴安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了儿子的话,一时间,柴娘子只觉愤怒与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气得胸口起伏,开口骂道
柴大娘子:真是孽障,我把你养大了,居然还教育起娘来了。
柴大娘子:他不是要走吗?我明天就办婚礼,我不但要办,我还要办得招招摇摇、热热闹闹的。
柴大娘子:咱们走着瞧吧!
第二日,柴安正在房中休憩,忽然间,表弟范良翰带着仆从闯入,将他牢牢制住。经过一番折腾后,临近黄昏时分,柴安被五花大绑,押至前厅。
看着外甥被绑成这般模样,范大娘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范家大娘子:哎哟,这怎么还绑起来了?像什么样子!快松开!
范良翰连忙阻止道
范良翰:娘,不能松!您看,刚给他穿上喜服,就差点让他挣脱了,六个人才勉强按住他。您瞧,他还咬了我一口呢!
说完,他露出手臂上的牙印,脸上满是委屈。
范大娘子见状,心疼不已,也不再提松绑之事。最终还是柴大娘子发了话,命令下人给柴安解开绳索。
谁知绳子一解,柴安便径直朝外走去。柴大娘子见状,立刻出声呵止
柴大娘子:站住!你今天要是敢走一步试试!你要去泉州,我就吊死在你面前!
说罢,她拾起地上的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去。然而,这一哭二闹的把戏,并未吓住柴安。他只是轻笑一声,不置一词。
眼见此招无用,柴大娘子只得改口道
柴大娘子:你是娘的儿子,你那言出必行的性子,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儿子都像娘!
柴安:娘,您就别装糊涂了。我不信您真舍得!
眼见一计不成,柴大娘子又说道
柴大娘子:你要走我拦不住我,可喜帖我已经发出去了!你父亲的知交故旧、柴家的至亲好友,还有那些市道之交,我都一一请到了!
柴大娘子:他们此刻就在门外等着吃喜酒呢!我看你丢下这些宾客,能安心上船?
柴安正欲继续与母亲理论,恰在此时,德贵进来禀报
路人甲:郎君,花轿已经到门口了。
为了不让柴家颜面扫地,柴安走到门外,对众人高声说道
柴安:诸位,请静一静,柴某有话要说!今日柴家娶亲,可这新郎官连要迎娶的女郎是谁都不知道,想必轿中的人也被蒙在鼓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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