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宜嫁娶。好德满心欢喜地坐上花轿,心中幻想着即将与对方见面的场景。
虽说因沈太夫人身体抱恙,这桩婚事急于冲喜,一切从简,不置宴席,未请宾客,新郎也未曾亲迎,但她依然对未来满怀憧憬,期待能与对方夫妻恩爱,共度白首。
可惜好德注定要失望了,她在房内枯坐许久,等来的不是洞房花烛,而是新郎冰冷绝情的话。
沈慧照:我不是你的官人,花轿虽入沈家,但你我之间,一未亲迎、二未成礼、三未庙见;故此不算夫妻。
此话一出,她的心仿佛在刹那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然而,即便胸腔中翻涌着不安与酸涩,她依旧强撑着开口,问出了那句盘桓在心头的话。
好德:你不愿意娶我?
沈慧照:是,娶你非我本愿。家中尊长与我斗气,反倒牵累了你。
这话可谓字字如刀,直刺郦四娘的心,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数月来的勤学苦练,那些欢喜的日子,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沈慧照:事已至此,本该与你好好商议,但见你年少懵懂,还是我来拿主意。
沈慧照:花轿就在门外,原样送了你回去。三日后,我与父亲登门赔罪。他定会尝以财帛,你不要应。
沈慧照面无表情的说道
沈慧照:沈家在京西有上等良田二百亩,每岁得谷六百担。西京洛阳有两座庄园,值得三千贯。
沈慧照:你只管要这两件,他若不允,你便扬言告到官府,沈家骗婚在先,他怕玷辱门楣,必然无有不肯。
听着沈慧照的话,好德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嘲笑这人胳膊肘往外拐,还是将自己那记录嫁妆的单子狠狠摔在对方脸上,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自己陪嫁的田地中,仅京郊的庄子就有四五座,总计两千多亩,她不稀罕那几座破园子。
然而,她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棉花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慧照自然无从知晓好德心中所想,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沈慧照:郦四娘,急切难成姻缘,往后再嫁,定要细细访查,莫让媒人巧言诓骗。
沈慧照:待你访到个年貌相合,人品十全的佳婿,我再登门解释原委,断不叫你再误良缘。
望着对方那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好德的心防线终于彻底崩塌。羞愤与难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瞬间化作痛苦哭声,在屋内回荡开来。
这一夜,有人落寞失意,有人欢喜得意。同一片夜空下,沈府中的好德正心如刀绞,而远在康王府的李秋菱,却与夫君琴瑟和鸣,共享温馨时光。
此刻,在卧房里,李秋菱正在宫远徵略显生疏的手法下,悉心保养着自己的双手。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李秋菱今日送四姐好德出嫁后,回到王府后,自觉这些时日忙于为四姐备嫁,竟有些日子未曾好好保养自己了,感觉连双手都变得粗糙起来。
吓得她立刻命身边的侍女,准备好养护身体、头发、肌肤的各类物品。
恰巧这时,宫远徵在一旁缠着抱怨,说她为了郦家的事,已经冷落自己不少时日了。
李秋菱被缠得没法,便干脆让宫远徵陪着自己做保养。既然想腻歪,那保养可是个麻烦且繁琐的事,这样一来,他们有的是时间待在一起。
只见她先是用了宫远徵自制的洗头膏,将一头乌黑秀发仔细洗净,而后用布擦干,再置于熏笼之上,熏上清冷的梅香。
接着,李秋菱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简单的往身上抹了乳膏,随后便开始对手脚进行保养。
而后,翠柳带着人端上了两个木盆,大的那个里面盛着棕色的水,宫远徵闻到其中有舒筋活血的草药;小的木盆里则装着泡了花瓣的温水。
李秋菱把脚浸入大木盆中,双手则放入盛着花瓣的小木盆里,本该由翠柳为她按摩起来,却被宫远徵给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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