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再次进行清理

蓝卫掂量了一下电磁炮，很轻。至少对于这枪的大小来说，这把单兵电磁炮的重量绝不会大于16kg。

蓝卫扭头看了看眼前的几人，脑海中思索着这把武器应该给谁。浮生的话，他已经拥有一把MG42和一把MPX。潮汐则配备了一把SHAK-12和一把PTRD反坦克步枪。自己并不想拥有这样的重火力，毕竟作为带队者，行动敏捷更关键。思来想去，也只有悦菁仅持有一把95式班用机枪。

蓝卫整理了一下双手，捧着电磁炮，轻咳两声叫住了正在清点空投中电磁炮弹药的悦菁：“悦菁同志！”

悦菁在空投箱中翻找的手停了下来，扭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小小的疑问。蓝卫故作严肃道：“悦同志，基于你优秀的表现，组织决定将这把单兵电磁炮授予你，作为队伍的火力支柱。”

悦菁明显一怔，左手的食指犹豫地指了指电磁炮，又指了指自己，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蓝卫微笑着点了点头。悦菁定了定神，整理了下外套、头盔和防弹衣，动作带着一丝正式感，接过了电磁炮：“谢谢，蓝队。”

蓝卫也算体验了一把当班长的快感。潮汐拍了拍蓝卫的肩膀，压着声音，带着兄弟间惯有的调侃和轻微鄙夷：“你怎么这样，这炮不该给我们吗？”

蓝卫指了指一旁沙发上的PTRD反坦克步枪，语气轻松：“你还想怎么滴？怎么，这大狙不够使？还是你手里的SHAK-12不够劲？”潮汐闻言笑了笑。

蓝卫也微微勾起嘴角，拍了拍胸前挂着的191突击步枪，又示意了下背上几乎不用的MCX，最后点了点腰间的格洛克17，语气透着十足的轻松和自信：“我就更不用多说了吧。”

刚扭头看向浮生，浮生已十分自豪地指了指不远处架着的MG42。

这次出动，蓝卫本就没打算在外久留，携带的食物是往常的一半。潮汐也只带上了自己的突击步枪。浮生也只拿了MPX冲锋枪。全队唯一的重火力，就只有悦菁那刚获得的电磁炮。

蓝卫依然是带头的那个，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栋15层的居民楼。一层的墙面和地面遍布手榴弹和子弹留下的小坑。地上躺着三具被扒光装备的尸体，弹孔密集。蓝卫扫视一眼，致命伤在颈部和面部的弹着点。墙上的弹孔方向基本可以确定，火力是从入口打进来的。

“干啥子呢？”潮汐伸手摸了摸弹孔。

蓝卫挥挥手，示意安静地摸上二层。一步步来到二层，左手走廊传来青年和少女的交谈声。蓝卫迅速取出一颗M24长柄手榴弹，拉开拉环，动作连贯而冷静地一把扔出。手榴弹刚脱手，蓝卫和潮汐的枪口已同时探出进行压制。压制火力未停，在手榴弹的滚动声中，一颗F1手榴弹也飞了过来！蓝卫反应极快，一脚将其精准地踢落楼下。

潮汐立刻将身体压得几乎贴地，探头瞄准，连开两枪。敌人正利用蓝卫火力无法覆盖的低矮位置，试图再扔一颗手榴弹——砰！潮汐果断扣下扳机，12.7mm的亚音速重弹轻易将那人的手臂如同折断饼干般打断。那颗F1也失手掉在了地上。

蓝卫一把将潮汐拽回掩体后。先是敌人撕心裂肺的惨嚎，紧接着是楼下M24和F1的爆炸轰鸣。爆炸过后，两人依旧维持着火力压制，边开火边探头观察，确认安全后才谨慎前压。终于，他们看到了这三个头戴6B47防弹盔、身着警用防弹背心的可怜人。蓝卫在尸体上翻找片刻，除了狗牌和几颗手榴弹，别无他物。他将狗牌收进刘星宇之前给的布包。

蓝卫轻轻晃了晃布包，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仿佛是一幕幕击杀的回放。收拾好狗牌，蓝卫从尸体上取下三颗F1手榴弹，又从包里掏出一卷胶布。

蓝卫捣鼓了一会，将三颗F1塞到尸体下方，将拉火环用胶带巧妙地固定在尸体腋下。只要有人翻动尸体，手榴弹就会被触发引爆。

这时，浮生那野兽般的低吼伴随着MPX的单发点射声在楼道响起：“楼下有人！”

蓝卫立刻冲到浮生身边向下瞥了一眼，神色冷峻地拉开一颗RPG-43反坦克手榴弹，甩手就扔了下去！众人见此，惊呼着冲向旁边的房间卧倒，浮生更是边骂边找掩体。蓝卫冷静地扑到浮生身旁趴下，急声吩咐：“肚子和胸口别贴地！”

“咚——！”震耳欲聋的巨响将众人的耳膜撞得嗡嗡作响。蓝卫缓缓起身，烟雾中隐约看到潮汐和浮生正慢慢爬起的身影，嘴里念念有词——蓝卫不用听也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耳朵的嗡鸣声刚散去，蓝卫就听到了潮汐和浮生夹杂着咳嗽的咒骂。紧接着，悦菁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也传来：“啊，真是不可理喻！”

蓝卫挠了挠头，对自己刚才近乎自杀的举动，确实感到有些过分。

一路无阻抵达顶楼。顶楼的风很大，也很冷，像无数冰刀擦着脸颊，蓝卫几乎睁不开眼。裹着的伪装布被风吹得‘啪啪’作响，他只好再紧了紧。浮生死死盯着楼梯口，悦菁小心地观察着远处，蓝卫和潮汐则警戒着四周，寻找敌人的踪迹。

潮汐轻轻拍了拍蓝卫的头盔，指向远处大约1公里外的一栋写字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确定：“那个……是不是？”

蓝卫用自己枪上的白光瞄准镜看了看，语气肯定：“是的。但我的枪射程不够。”潮汐闻言也低下头沉思起来。蓝卫同样在思考：潮汐的PTRD没带，浮生也没带MG42，唯一能指望的只有……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扭头看向一旁正低头研究电磁炮的悦菁。

悦菁抬起头，刚好撞上两人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你……你们要干什么？”

蓝卫率先开口，指着目标方向，语气带着压抑的兴奋：“敌人在那儿！我们的家伙打不到，所以想借你的电磁炮试试。”

悦菁思考了片刻，还是默默打开两脚架走了过去。她在楼顶边缘的矮墙上架好炮。蓝卫指出大致方位，悦菁通过智能倍镜锁定了敌人——距离1208米。智能倍镜将目标清晰地框在一个红色小方框内，标明炮弹落点的红点也随之出现。悦菁开启弹道显示和锁敌功能，屏住呼吸，缓缓将红点对准了目标。

一公里外的敌人，还在对手中的M16A4和AK-74发泄着不满，浑然不觉一门40mm的电磁轨道炮已经将他们牢牢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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