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精修版—王者荣耀

“你现在装什么铁面无私大义灭亲！我罄竹难书，你也罪孽深重！”姜宛不甘尖锐的叫喊直冲殿内稳站在高台的人。

　　可是姜子牙仍旧没有回头，他心中冷然，棋子就要有自我牺牲的觉悟。姜宛显然是把好刀，明里暗里帮他除掉了很多人，但她输在品行输在血统。

　　如此阴狠之人如何能担姜族大任？如何能为人族前程保驾护航？先天神灵与姜族的混血，她即不是正统的神族，也不是纯粹的姜族血统。

　　“你莫非以为你做了这些事情能问心无愧？你阴狠歹毒满嘴胡言，还不退下！”

　　姜子牙挥手压制姜宛释放的威压，两股力量碰撞在大殿四周回荡起一阵强劲的气波，姜宛抬手抵挡余震却还是右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

　　膝盖骨头磕在地上的力度不轻，就连跪在旁边的人，听到这道声音都感觉自己的膝盖在隐隐作痛。心想，族长这回是动了大怒了，往日虽然不满姜宛大人的狠毒跋扈，但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稍加隐忍。

　　姜宛身形微颤的站起来，直视上位者的威严，怨恨咒骂他的丑与恶，破罐子破摔的揭开当年肮脏的尘封往事。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死？不公平，这不公平！成王败寇，她没有输，她怎么能倒在名利散场之后？

　　“这个时候你开始怨恨我，惋惜你那些学生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在知道他们死后说了什么吗？”

　　“你说他们该死！”

　　话说到该死二字时声音更加尖锐凄厉，像是徘徊在地府不愿意投胎的恶鬼。姜宛怨恨姜子牙把她推出去当日之塔暴乱的替罪羊。

　　她恨！她好恨！不是同族之间不应有欺瞒吗？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推她出去顶罪？日之塔暴乱她没有半点干系，她没有参与谋反叛变，她……

　　激昂的潮汛平静下来，姜宛扫视了大殿内除高台上的所有人，声音无波无澜的说了声：“抱歉。”

　　这声抱歉不是对姜子牙说的，而是对进入殿内被她威压波及到的侍从说的。进殿的侍从也是姜族的族人，姜宛认为自己还没有失智到拿自己人撒气找痛快的程度。

　　临走前，她侧身再看向上首那仿佛永站高台屹立不倒的人。她的声音里有刚才常有的怨毒，有临别前的冤屈，再到最后，终于让这晚辈哀求长辈搭救无望的戏剧落下帷幕。

　　那是比刚才伪装啜泣哀求更加真切的凄然自嘲：“你现在开始惋惜你的学生和族人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是不是也要跟别人惋惜我姜宛？”

　　“呵，呵呵，这真是太好笑了！”

　　姜宛站在距离越过殿门门槛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她假装示弱是哀求不会断她傲骨的，做大事者能屈能伸亦不拘小节。

　　她傲雪凌霜的挺直着腰板，高扬着头深深凝望了姜子牙最后一眼，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姜族的殿堂。

　　“当年，不是我想回的姜族，是你叫我回来的。”单薄浅淡的自嘲湮灭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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