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又不信任

这女娲和姜子牙学的挑拨离间是吧？和姜子牙呆久了都这么喜欢挑拨离间。

见高长恭迟迟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又原封不动再问了他一次。

“你相信这封信上的内容吗？觉得我不是原来的杜缉熙？”

高长恭愿意把这封给她看，是信任？还是试探？杜缉熙捏着信角，转身直对着高长恭的眼睛，她的目光带着玩味望向高长恭，在凡界那时的她会怎么说呢？

“我猜你给我看这封信，一定是因为信任我对吧？”

是信任吗？高长恭陷入了迷茫，对杜缉熙的目光也有点躲避。

杜缉熙对视别人的眼睛从来不带虚的，因为她觉得如果别人的目光传过来，你一味的躲避真的很像心虚的表现。杜缉熙还是没有等来高长恭的回答，高长恭哑巴了？刚刚还好好的，问他三句话，一句不回。

“觉得你是，又怕你不是。”

这句话杜缉熙觉得是病句，高长恭觉得自己是他表姐，那还怕她不是干嘛？高长恭能把这封信拿出来，以杜缉熙对高长恭的了解，他应该有信了自己七八分了。他现在这一举动，无疑就是想要杜缉熙一个肯定的答案。

杜缉熙望着高长恭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似乎是神灵看向凡人的怜悯，又像是对血亲被挑拨不信任自己的悲伤。杜缉熙觉得怜悯和悲伤两个都有吧，她怜悯被神明只言片语挑起疑心的血亲，为血亲不信任自己而悲。

杜缉熙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其实高长恭和姜子牙都差不多，信任又不信任。多疑是人都会有的天性，杜缉熙以为她和高长恭是表姐弟，可能会不一样，看来是她想多了，难免心中有些落寞。

杜缉熙不再看高长恭，杜缉熙冷下语气。金庭一年四季如春，金庭今天的阳光很温暖，但杜缉熙却觉得自己的心一如当初姜子牙卖队友，把她卖了一样。

“你觉得我是我就是，你要是觉得我不是，那我怎么自证都没用。”

杜缉熙突然冷下来的语气，高长恭不可能没注意到。他想跟杜缉熙解释，话还没说出口，杜缉熙紧接着上一句。杜缉熙的语气冷到的极点，这是高长恭印象中，杜缉熙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如果我不是你的表姐杜缉熙，那我又是谁呢？十方领域的北领主吗？”

伽罗和高长恭介绍天界各领域时，跟他划过重点，十方领域是盛产疯子统治者的地方，他们几乎每一任领主都是疯子，不对，把几乎去掉，他们每一任领主基本都有点问题。

现在十方领域的领主们也遗传了心理精神之类的疾病，十方领主的家族史就是大型精神病史。

正是因为这个，高长恭听杜缉熙说她三万年前的北十方领地说一不二的领主，他才会狐疑的看伽罗一眼。因为杜缉熙是北十方领主的事情，伽罗并没有和高长恭说。

杜缉熙的金瞳明明与金庭温暖的阳光一个颜色，高长恭望向那双眸竟没有感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有他感觉到的敌视，以及杜缉熙眼中刺骨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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