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缉熙把锦盒藏于长袖下,到了书房才再次打开锦盒,别问她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再打开。
在杜缉熙心里,重要的东西都只能在书房解决,不能把事情带回房间,不然带回一股劳累的死味,睡觉都不能安息。
她的指节不放过精盒凹槽中的任何的角落,她认为应该要通过触发某种机关,才能打开暗格。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不信邪把锦盒倒过来晃了晃,哦豁,暗格外层的凹槽掉下来了。被卷起来绑在底部的,应该就是杨戬给她的信。
杜缉熙解开了绑住信纸的丝带,她有点踌躇,信她要不要看呢?锦盒表面绸带暗沉,边角隐隐有被摩擦过的痕迹,外面这么陈旧,暗格里面却这么崭新。
信纸边缘的泛红和锦盒陈旧的模样,无一不在向杜缉熙告知,它是一件陈年旧物。一件上了年份,还被曾经主人反复拿出来怀念了陈年旧物。
杜缉熙了解杨戬,杨戬不是那种会拿陈旧之物羞辱旧友的人,她可不会以一概全,以为谁都和姜子牙那样惹人嫌。
信纸摊开,先头板板正正、后面又逐渐潦草的楷书字体出现在杜缉熙眼前,杜缉熙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信纸边缘。
挚友缉熙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昨日告别,今夕阴阳两隔。
骤然听闻你的死讯,我只觉心腔陡然一空,耳畔嗡嗡作响。
分不清是悲恸还是惶徊,我只知道那时候的我,突然很想见你。
我在凌箐厅,从日上晨曦到日薄西山,姜子牙久久不派人来通禀,未亲口来说,答案却早已分明。
我曾经跟你说过,姜子牙是我的偶像,我视他为我的目标。如今看着他面目可憎、将同族族亲视为棋子的那一刻,我已然对他深恶痛绝!
女娲说了我在姜族的举动实在失态,罚了我关禁闭,我反驳了她,应该是斥责说得合适。
她说我疯魔了,我说,自己挚交知己死去都不能见一面,现在还要听自己的老师前辈污蔑她,我如何不忿!
三个月的禁闭,因为这句话多关了六个月,美名其曰让我清醒。在成道封神之前,我们都是魑魅魍魉,你尚且如此,更何况我?
姜族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痛彻前非如何冷情冷意?血孽…
后面的字行被墨水晕染,一圈圈墨花荡漾在单薄的信纸上,杜缉熙指腹摩挲着被墨渍覆盖的字行。
她看得正惊心呢,末尾几段直接被墨水掩过去了,只看到血孽和镜花水境两个相关字眼。
手指下意识想攥紧纸张,杜缉熙控制住了。她手抚了抚心口,平复内心惊骇的情绪,大脑没有被感动冲昏头脑,飞速运转着。
“传顾卿渊过来!”杜缉熙对门外侍女冷声喊到,往日戏谑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敛容屏气。
顾卿渊听侍女说情况刻不容缓,顾不得还有事情没完成,脑神经绷得紧紧的,急忙放下工作,往杜缉熙所在的书房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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