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离开的途中,纷凌的雪落在她的头上肩上,她尝试伸手握住一片雪花,留住一方属于自己的霜雪。
可水本无形,她掌心那点的温度足以将细小的雪花融化。晶莹细致的纹路逐渐没有了形状,化为一摊把握不住的死水。
雪融化了又下,天晴了后又黑,人散了却不再回。
伽罗不清楚杜缉熙和姜宛之间的联系,她只知道,当年跟她撒娇与人为善,谦和包容的杜缉熙不在了。
人真的会随着身份记忆而改变吗?或许是会的吧。北十方领地的气温只降不升,她和杜缉熙的关系也降至冰点,为什么会这样呢…
伽罗自认自己是一个清醒的人,但人再清醒,也有糊涂或者装作糊涂的时候。
“早就不顺路了,是我当初太想跟你走在一道了。”她自己不打碎假象的现实,她臆想出来的幻境却脱离她的掌控,说着绝情无义的话语要与她划清界限。
她看着杜缉熙在堕世之神身边快意人生的模样,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断裂开了。
“当年陪在我身边,在沙之盟的日子让你觉得很压抑,无从宣泄吗?”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声音,也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声音。
在人前,她是倒悬天的新贵,女娲重用的得力下属,是千窟城的城主。
在人后,她只是伽罗,一根不知自己该漂流向何方的无根浮萍。投靠倒悬天的路或许是错的,但堕世之神恶名昭著比倒悬天女娲更加不像是明主。
她的一声声质问像是在呕血,像是对杜缉熙隐瞒她以及从前伪装的不甘。
你是快意人生大步往前走了,独留我一人站在原地细数着往日的疑点。
多情总被无情负,而杜缉熙多情的本质就是对人无情。
女娲给她的任务,她已经完成了。她虽心里觉得杜缉熙是不会顺从女娲的,但还是忍不住希翼她会向女娲妥协,然后重新站在她这一边。
在离开十方领域的必经之路,有一着倒悬天图纹服饰的人等候在旁,见伽罗走近,他躬身作礼:“伽罗城主,我是女娲大人派来等你的。”
“大人叫你不要在十方领域久留,趁早回去。千窟城不可一日没有城主。”
伽罗淡淡应了一声,冷漠冰冷,没有了曾经和谁都熟络热情的样子。
听着那人说的什么千窟城不可一日没有城主。伽罗只觉得讽刺,千窟城早就是第二个小型倒悬天了,有她没她不是都一样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缉熙还真是没说错,她靠近倒悬天,居然也开始变得冷漠贪权了。
不行,她不能像杜缉熙那样被同化,当务之急还是千窟城和玉城的局势,她该寻个机会和暃他们再谈谈以后该怎么办了。
她有意不再将思绪挪到杜缉熙身上,她怕她再次联想到,杜缉熙那双没有半点温情的眼眸。
“你似琥珀般流光却没有半点情谊的眼眸,仍然是刺痛我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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