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数千年天骄生涯中,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别怕,有我在。
外包裹着的空壳逐渐皲裂破碎,在漫无目做他人傀儡刀刃的路上,突然遇见一个明月光,终结了她漫长又没有任何指望的命途。
泪滴凝结成冰沾在睫毛上,在那一刻,她再次彻底对这位云中神明敞开心扉。
相比寄去数封信都石沉大海的族长姜子牙,帝俊明显更值得依赖一些,起码他不会无视自己的彷徨无助。
一阶一阶的登上领主的王座,在最后两阶,引领着她走上顶端权力的人悄然松手。
而杜缉熙在帝俊松手的同时,转头看向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她已经做好了让帝俊和她共同治理北领地,亦或是做另外一个人傀儡的准备。
结果帝俊只是站在距离王座的第二阶,笑着对她招手向她翘首以盼,温柔的让她一个人走完剩下的两阶,独步走到顶端。
众臣俯首认主,杜缉熙看着站在下首距离她不远的帝俊,眼眸微动。
她知道叫帝俊一位来自云中漠地的外神来帮忙,极有可能会有引狼入室的风险。无奈她初出茅庐,前领主暴虐残酷,她没被教到一点治理领地的东西,只能求助于旁人。
姜子牙见信不回,闻之即焚。
帝俊不远万里,顶着北领地的极寒踏雪而来。
流着同样血脉的族长无视她的苦楚。
稍微熟络一点的前辈不辞辛苦,为她安定领地,授她权衡之道,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她提过什么条件。
名正言顺享受众臣叩首行礼时,她下意识看向帝俊,眼里诧异多过帝俊放手的不安。
作为场面上唯二站着的人,帝俊留意到杜缉熙的目光,那双总对旁人阴鸷幽深的眼睛不掩笑意,他嘴唇蠕动了几下。
杜缉熙读懂了他的口型,他说:“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想着染指分毫。”
心那时候好像又被什么重物砸中了,耳边的心跳声,声声比声声快,坠下的声音也宛若在胸腔留有余震。
“没有了前辈,我守着那边只有无边冰雪,没有半点温度的北领地又有什么用?”
当年的心跳声和现在同频共振,当年涉世未深的不安惶恐一点没少的补到现如今。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人人都拿她当棋子,平生没有温情只有利用和弑杀的曾经,她知道帝俊有时候也会利用她,但最起码,帝俊是对她好的。
局势无法逆转,杜缉熙只觉得心又变得像曾经是姜族天骄那般冷,时间仿佛倒退回了数万年前那场阴暗潮湿的阴雨天。
“北领地是你在峡谷的立身之本,此话以后不可再提。”
杜缉熙看着帝俊决绝的背影,哀戚之乐在耳畔心里跳转。
她曾彷徨过,辉煌过,安乐过,以为再不会响起前奏,可到最后她的人生主旋律竟又从头奏起悲歌。
一个哀戚彷徨皆在心头回荡,忍不住苦笑;一个似乎是怕自己心软,不再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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