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她后悔什么?邪不压正,堕世之神被他们打败了,云中漠地重新恢复了安定。她要后悔什么?
“身为千窟城城主,却变成了一个吉祥物。千窟城从此以后与你无关,你不后悔?”
“只要千窟城的大家能过得好,其他的我不在乎。”伽罗长叹。
她对权力没有这么强的依赖性,如果可以她倒希望没有这么多纷争,她可以闲下来多看会书。可是事与愿违,她们生在了大争之世。
杜缉熙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她轻笑:“寄人篱下失去自治权,这也能算是好吗?”
“不过也是,好歹不需要打仗了。”
伽罗走上前一步想拉住杜缉熙的手,但是杜缉熙避开了。伽罗说着狠心说你不回头以后就是敌人,可当她发现杜缉熙真不想回头时,她又惶恐心慌。
看着伽罗温柔还有点希冀的眼神,杜缉熙笑着粉碎她眼里的希冀:
“你只记得那时长安月下,你跟我说的永远有话说,却不记得我那时被女帝要挟为质,身似浮萍,如履薄冰。”
长安城繁华,歌舞升平,可那里也冷得厉害,杜缉熙在长安为金庭人质三年。一场宴会 一次冠冕堂皇的册封,就让她遭人唾骂,被困异乡,不知归期。
金庭郡主那个身份的她还未恢复曾经的记忆,虽有几分聪明会审时度势,却始终有几分惶恐在心中。
于是为质的第一年,她病了,对外宣称水土不服。可实际上,是她厌了倦了,那时的她,恨长安城,恨长安女帝困她于无期。
她怕旁人一问起她在长安过得好不好,她就恨意溢出眼眶。演戏可以骗过一些人,可面对心思缜密的人,很麻烦。
伽罗每次说起她曾经的温柔似水,其实都是她皮囊下压抑的歇斯底里,伽罗什么都不知道。
“就此别过吧伽罗,说是敌人就是敌人,我们说话算话。”杜缉熙垂眸,眼眸低垂向一方一瞬,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不等伽罗再说些什么,杜缉熙果断走过她身边,伽罗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杜缉熙的头发是黑色带点蓝的黑蓝色。只是蓝色的颜色太深了,深得像纯黑的发色,而她居然现在才发现。
杜缉熙缓步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想,如果是按她金庭郡主那时的性格来说,她应该要黯然悲伤一下的。
不过可惜,她对伽罗的感情,早就在一次次阻碍、针锋相对中被消磨得薄如蝉翼。
—金庭杜家
在杜缉熙回房间必经的凉亭内,寥寥燃烧着一盏明灯,她离远了看不清是谁,直到那人走近,她才放松身子靠到她身上。
“还是神女大人最好,这么晚了还等我回来。”杜缉熙往嫦娥怀里埋了埋,这个人重心都靠在她身上。
一米七五的杜缉熙和嫦娥身高差不多,嫦娥托了托杜缉熙的身子,无奈却肯定的说:“不是叫你别喝酒的吗?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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