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黄沙纷纷扬扬,一卷卷着一卷,不时出现的沙漩涡险些能收了无辜路人的性命,杜缉熙看着如今金庭的现状,叹了又叹。
琉璃易碎,盛世的乐景只需要一场战争,帝国的铁骑就可以踏碎。守护它,亦或是漠视它的颓败,转身自寻出路。
帝俊守护云中漠地而亡,杜缉熙自然也做不出弃城逃亡的事情,但她不知道她现在算不算是穷途末路?神灵对神明毫无胜算,而倒悬天偏偏就比金庭胜在多一位神明坐镇。
杜缉熙忧心着金庭城池后来的未来,金庭城中一无所知的百姓还在为他们的城主通过了云中试炼,以为下一任云中神明出现在金庭城,而欢庆着。
……
走过街道,群众敬仰信任的目光,刺挠得杜缉熙整个人心里莫名的抵触。
这种目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真切的久远的,那个名讳那个存在令她怨恨憎恶的。她曾在是姜族天骄时,见过这种目光,那是族中小辈、同辈拥护她望向她的目光。
呵呵,真是可笑啊……这个时候了,她想到的居然是姜族,久远不值得追思的虚假旧时。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族中小孩跑过来说的话,她在姜族的名字只在族谱上登过,明面上只有族长姜子牙知道,可是那个小孩却能很明确,谈吐清晰的叫她姜宛姐姐。
短暂怔愣的一瞬是有过开心的,但随之就是被缜密的思绪包裹情绪,洞察权衡后沉默的发现并无真情,不知又是家族中哪一支哪一脉长辈的算计攀附。
姜宛,她的名讳,她在姜族的姓氏,记忆中她和姜子牙两个人的秘密。如今就这么被一位五六岁的孩童说了出来,不觉讽刺,空有寂寥不知寒。
一路走来身边的人不多,走散了也无所谓。或许彼此于对方都不是很重要的人,寂寥常有,看得太透的人注定感受不到绝对的真情。
或者,应该更加绝对肯定的说是感觉不到真情,假意倒是察觉得很快。
“姜宛姐姐好漂亮,天天帮家族跑来跑去,辛苦啦。”这句话,是她第一次在姜族第二个人嘴里听到有人叫她姜宛。
无法对族中的幼童冷脸,因为姜宛觉得对方跟自己一样可悲。她是不在姜族长大却要反哺姜族,从十方领域跳到姜族只是棋子换了个棋盘;而这个只有几岁的孩子,从小就要被人当成利用的工具,权衡的筹码。
她当年在十方领域也是这么的悲催,求助无法,孤立无援。人与人之间哪有真正纯洁无利益参杂的感情,有些时候人连自己都不一定爱,又怎么会无条件无理由爱别人?
“缉熙起风了,别着凉了。”
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是心里千斤巨石压下时飘落在上的羽毛,让人觉得不痛不痒,又不想它来碍事。
杜缉熙抬手挥落肩上才被披上的外套,语气刻意刁难毫不在意的说:“你不知道你身上全是血腥味吗?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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