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笙笙 是凰宗宗主之女
凤凰宗与箭羽宗、九宝琉璃宗、蓝电圣龙宗 、九御战甲宗是圣灵之境五大宗门
我是宗门名义上的小公主 但这身份不过是父亲精心打造的华美囚牢
父亲总会在外人亲昵的抚摸我的头 实际上父亲爱谁也不爱
黑暗的地下室里 沾血的皮鞭甩在我背上“怎么不把你母亲那晦气的发色一起带走”半张焦黑的照片里 母亲的白发像未化的雪 而我永远无法看清她的样貌以及她眼底的神色
我的喊叫是唤不醒父爱的 我背部的疤痕 也不能勾起他哪怕一丝的怜悯之心 父爱并不是我可以恳求上帝赠予我的
但上帝心软了 我的哥哥比我大三岁 他叫周煜
哥哥是暗夜里唯一的光 他额前的白发是叛逆的勋章 总会在父亲的鞭影落下后 带着药瓶和温热的糕点推开我的房门
“等我成为封号斗罗 笙笙"他替我擦拭伤口时眼神坚定“哥哥会抚平你曾经受过的所有伤害 笙笙 哥哥爱你”
我相信他 可我也知道 那些因为护我而添在他背上的新伤 比我的更疼
哥哥总是很努力修炼 以至于他每天都活得好累
是我的出现给你带来痛苦了吗 我总在谴责自己
从小到大 只要我想 哥哥都会给我买来
他就像是一片爱池 我沉溺在里面洗刷掉身上所有的疤痕 干枯的身体长出血肉 白皙而有血色
我家是岭江国最有名的财阀世家 宗门以高端魂导技术出名的
如今魂师并不稀缺 普通魂师想要自保 经常会买一些魂导武器防身 而强大的魂师也会买一些方便日常的魂导物品
我的父亲是宗主 钱权于他不过如浮云
父亲虽恨我 却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我
我的父亲对宗门弟子很好 大家都很尊敬他 就连岭江国的皇帝也会来找我的父亲商讨各种事情
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贵的 父亲告诉我 只要是贵的东西 质量就都是很好的 就像囚禁我的那深海黑曜石打造的锁 没人可以打开 除了父亲
因为贵 所以给我服用的治疗伤口的药物效果很好 我的伤总是会好的很快 但旧伤刚好新伤又来 我的背部还是会留有浅浅的疤痕
父亲不允许我软弱 他说眼泪是弱者的象征
我从来不会跟别人说起这些事情 眼泪对我来说是奢侈的宣泄
我对所有事情都很包容 但在别人讨论我手上腿上的伤疤时 那些声音还是会被无限放大
我不喜欢我的翅膀 我的左边翅膀是血红色的 还有破洞 有烧焦的边缘 而右边的翅膀又是深蓝色的 上面总是会挂着一些冰霜
我喜欢哥哥的翅膀 哥哥的翅膀是纯金色的散发着光芒 璀璨夺目 很漂亮 就像我房间里的那把竖琴
当光撒在琴身上时 整座竖琴骤然化作发光的冰山 深海冰晶原石被雕琢成半透明的弦架 有二十七根寒雾凝成的琴弦 每当乐声扬起 层层叠叠的冷光如呼吸般明灭 在暮色中投射出流动的极地幻影 仿佛生生不息的海洋一样
我很喜欢弹竖琴 那是哥哥教我的
身边人大多为了权利地位讨好我 让我打从心底排斥 根本没有人想要我温柔面具下真正的脸
我的童年灰蒙蒙一片 只有靠着哥哥那点微弱的亮光照亮前方 身上刺鼻的血腥味无时无刻在提醒我 要么死 要么拖着伤痕前行 我无处遁逃
6岁那年 我觉醒了武魂 炽霜十首凤凰与光明天使凤凰的虚影在测试场炸开 父亲握着魂导器的手青筋暴起
父亲武魂是极冰十首凤凰 母亲的武魂是赤焰九尾神凤
世人总是会称赞我父亲和我母亲天生一对连武魂都如此相配
以至于后来父亲误会母亲把母亲驱逐回地狱之森时会如此决绝
我的母亲是一头70万年的赤焰神凤 经历重重困难转化为人形
母亲与我父亲从相识相知相爱到相杀 只用了短短40年
我总能梦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蜷缩着身体哭泣着 她的身影在一点点破碎 重新组成的画面 是父亲对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求婚
父亲温柔的表情是我这辈子没见过的 他的眼神中全是蓬勃的爱意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用余生弥补你曾经受过的所有伤害”
哥哥的武魂是炽霜九尾凤凰
父亲把我送进了岭江国最好的贵族学院 “斯洛临沧学院”
我是先天满魂力 一部分是因为我的武魂相当强悍 一部分是我有极高的天赋 父亲让我获取的第一魂环年限为900年我的父亲让我越级吸收了将近400年的魂环 他恨我恨到想让我爆体而亡
可我太想活着了 父亲总说我这种杂种会下地狱的 我害怕下地狱 所以我拼命挣扎 因为此前出行哥哥给过我一株名为“黄金血魂参”的仙草让我服用 我的身体韧性前所未有的提升 加之每日在父亲的压迫下苟延残喘的修行 我的奇迹般挺了过来
父亲的眼神中有震惊 有不解 有愤怒 唯独没有一丝怜悯和心疼 就这样 我的第一武魂炽霜十首凤凰拥有了第一个魂环 来自一只900年的炽寒天马 拥有了第一魂技赤烬裁雪刃
那天在学院的山水拟态里修炼之余 我听见有人在哭泣 声音很小
这个拟态很少有人来 因为这里了很多高大的树木 很黑 没人喜欢黑暗 可我很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没有嘈杂的议论声 能让我安定心神
我四处张望着 此时一个蜷缩着身体窝在梧桐树下的小男孩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仔细瞧了瞧 认出了他 他是跟我同班的时景 我只知道他的简历上写着他是孤儿 他总是会被同班人欺负 大肆嘲笑
这些世家公子哥从出生起就站在金字塔顶端 对于时景这样的人 他们只会把他当做蝼蚁 大肆践踏
因为时景长得好 即便身世不祥 还是会有很多世家贵族小姐接近他 因为谁都喜欢好掌控的玩物
班上别的孩子总会议论我 说我是怪胎 说我是阴暗的怪物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女生 一个很强势的女生
她总是会欺凌那些没钱没权的人 她的武魂我偶尔听别人提起过 是死亡魔蛛 一种强大稀有且很邪恶的武魂
这种武魂向善修炼速度是比较慢的 但若向恶修炼 那速度可以说是飞快 是天生为邪魂师而生的武魂
因为年纪小 加之我只是见识过她欺凌人的样子 我不能笃定她的修炼反向 但大概会是后者吧 我依稀记得她的名字 叫许净妍
她们家是典型的有点脑子的暴发户 总是通过攀附更高层的贵族来牟取利益 时景曾经也被她欺凌过 她惹不起我 但是很爱在背后议论我 因为他们家在我们宗门这吃瘪了 父亲不但没让他们讨到好还狠狠羞辱了他们
许净妍身边总有一个人跟着 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依旧记得 他叫温延珩 他有一头茂盛的红发 是一个很和善的人 对所有人都很友善 许净妍在他面前也会格外的乖巧平静 与她单独相处时判若两人
在我的印象里许净妍是不怎么爱笑的 但只要有温延珩在她总会笑的特别多
记忆里他们的父母都不常出现 放学来接他们的基本都是家里的佣人
他们的父母几乎是在必要时候才会出现 就比如许净妍欺凌别人的时候闹得太大被请家长 而她的家长来到学校处理完事情后 总会把许净妍拉出去痛骂一顿 各种难听的话语层出不穷 仿佛许净妍是他们的仇人一般 而温延珩总会在一旁默默听着 低着头沉默
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很爱在校园里闲逛 为逃避那些流言蜚语时偶然撞破的
其他女孩子们大多都是很冷淡的 因为想要在这个大陆站稳脚跟 就必须雷厉风行 必须冷漠 大宗门通过打击一些比较小的宗门来维持宗门霸主的地位也是时常有的事
这片弱肉强食的大陆 唯强者生存
我并非标榜父亲是正义的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正义的人 所以自然而然别人会恨他 连同恨我 恨我这个血泊中衍生的产物
即便这样 我还是朝着时景走了过去 因为他的身上让我有一种奇怪的亲和感 这种亲和感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驱使着我走过去 拍了拍他的肩
“同学 你怎么啦” 我一惯会用最温柔的语气与别人对话加深好感
此时少年抬起头 他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紫的痕迹 我看着他的眼睛入了神 他的眼睛很空洞 里面似乎什么都还没有 他的眉眼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和忧伤
我才注意到他的头发竟然也很特别 一头淡黄色的头发前面居然还有黑色挑染 我凑近了些看 又开口道
“同学 有什么可以和我说 有人欺负你吗 我可以帮你的 或者你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我可以帮你的”
因为父亲的缘故 导致我的心理极度扭曲 很想有别人依赖我 所以我会幻想自己是姐姐 我也想有个弟弟 像哥哥守护我那样守护他
即便眼前的小男孩看上去跟我是差不多大的 我也会很自然得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姿态
眼前的小男孩似乎出于本能的摇摇头 我见他不愿意说 干脆一把把他搂进怀里 因为哥哥说这样会给人带来鼓励 我并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我只知道哥哥从来不会骗我
“没事 那你靠在我的怀里吧 我安慰你” 他挣扎了一下 但估计刚刚挨了打 加上我的动作很强硬 所以挣脱不开 索性直接窝在我怀里了 我感觉胸前有一股暖流 他似乎是哭得更凶了 一直在抽搐
“在我怀里可以尽情哭泣哦 我会一直做你的依靠 只要你需要我 你要不当我的弟弟吧 好吗 叫我笙笙姐 我会一直守护你的 怎么样 你愿意吗” 那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让我不自觉顺着少年的背说出这样的话
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突然不哭了 停顿了一下 推开了我 然后然后抱着膝盖抬起头来和我对视 嗓音很沙哑 很小声 他张开嘴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楚 所以凑得更近了些 他也说得大声了一些
“真的…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 做我的姐姐吗 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 你身上很香很香 让我…很放松” 我使劲点点头
“ 对 我叫周笙笙 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 你可以叫我笙笙姐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时景 笙笙姐 你可以叫我小景 我想听你这样叫我 你的声音 你的怀抱都很温柔”
眼前的男孩脸和鼻子都红红得 我笑着回答 “没关系的 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 跟着我身边就好啦 姐姐会守护你的 小景” 他点了点头
于是我为他处理了伤口 从此他一直跟在我身边
跟着我修炼半夜 跟着我一起吃饭 总是会在我的宿舍门口等待着我 总是会跟我说有你真好 总是会在受了委屈之后窝在我的怀里说姐姐他们都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总会说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 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的 也是在那以后 没有人欺负他了
即便有人议论我们 即便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 狠狠打了我一顿 他依旧在我身边 我并不想离开那点光亮 我要抓住那点光亮
时景是箭羽宗宗主的私生子
父母的过错强加在了他的身上 让他从小就不被看好 即便他是双生武魂炽寒十弦乐琴和光明审判神弓 即便他是先天满魂力 他的母亲也会时常殴打他 因为他的出现不能感动他的生父 碾碎了他母亲嫁入豪门的幻想
他还有个哥哥 名叫时执 可时景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只知道妈妈口中常常念叨这个名字
箭羽宗宗主根本不在意别人用孩子捆绑住他 他的母亲趋炎附势 他的父亲婚内出轨
那天我去拥抱他他之所以一开始不反抗 是因为自他出生以来 我是第一个那样拥抱他的人 他不想放手
我的生活终于不再只有修炼和挨打 似乎多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守护 而他的世界里有了我 因为我的出现 已经没有小朋友会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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