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霍雨浩眼睑上跳跃时,他才惊觉自己竟睁眼到天明。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触碰龙皓晨脸颊时的温度。
"太冲动了..."霍雨浩把脸埋进冷水里,试图压下双颊的热度。精神之海中天梦冰蚕的窃笑让他更加窘迫。
深吸一口气,霍雨浩拉开门——然后猛地僵在原地。
走廊另一端,龙皓晨正抬手作势要敲门。晨光为他金色的睫毛镀上一层柔光,抬起的手臂让骑士制服勾勒出好看的线条。两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
"早、早安!"霍雨浩条件反射地开启精神探测,又在意识到这举动有多可疑后慌忙关闭。淡金色的精神波纹在空气中慌乱地漾开,像极了主人此刻的心跳。
龙皓晨蓝宝石般的眼睛微微睁大,昨夜被亲吻的那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雨浩,我..."
"比赛要迟到了!"霍雨浩抢先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他低头从龙皓晨身边匆匆走过,却在擦肩时被轻轻握住了手腕。
"你头发上...有羽毛。"龙皓晨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他抬手从霍雨浩发间取下一片细小的绒羽,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廓,引得怀中人轻轻一颤。
皓月从龙皓晨腿边挤出来,三颗头轮流歪着打量两人。小光的眼睛在霍雨浩和主人之间转来转去,突然开口:"主人心跳每分钟128次,超标37%。"
"皓月!"龙皓晨羞恼地轻拍中间的头,却仍没松开握着霍雨浩的手。
霍雨浩盯着两人交叠的手腕,龙皓晨的掌心温暖干燥,虎口处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他应该挣脱的,却鬼使神差地翻转手腕,轻轻回握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龙皓晨眼睛亮起来:"昨晚..."
"我饿了!"霍雨浩再次打断,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听说今天餐厅有蜂蜜松饼..."
龙皓晨眨了眨眼,突然笑了。他松开手,却在霍雨浩松了口气的同时,自然地将手臂搭上他肩膀:"正好我也想吃。不过..."他凑近霍雨浩耳边,呼吸拂过那片敏感的皮肤,"晚上回来,我们得谈谈。"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气音,却让霍雨浩从脊椎窜上一阵酥麻。他胡乱点头,快步走向餐厅,却没注意到自己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
餐厅里,李馨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挑眉露出促狭的笑容。她故意把霍雨浩安排在龙皓晨身边,看着两个少年因为手臂偶然相碰而同时僵直背脊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你的蜂蜜水。"龙皓晨将杯子推到霍雨浩面前,指尖在杯沿停留片刻。
霍雨浩低头啜饮,却在抬眼时发现龙皓晨正盯着自己沾了水光的嘴唇。他慌忙放下杯子,却不小心碰翻了龙皓晨的叉子。
"抱歉,我..."
"没事,我来。"
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咚"地撞在一起。霍雨浩捂着额头抬头,正对上龙皓晨近在咫尺的蓝眼睛。晨光透过他金色的发丝,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张温柔的光网。
李馨突然大声咳嗽:"二位,再不出门就真迟到了。"她指了指墙上已经指向八点的时钟,又意有所指地补充:"反正比赛结束...你们有的是时间。"
霍雨浩腾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椅子。龙皓晨却笑得眉眼弯弯,在桌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走吧,我的...搭档。"
最后两个字被他说得缱绻缠绵,像是一个未说出口的、更亲密的称谓。霍雨浩红着脸任由他牵着走出餐厅,心想这大概就是天梦哥说的"灵魂波长契合"——否则怎么解释,仅仅是手指相触,就让他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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