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考试（1）

马嘉祺：别听他瞎说。

马嘉祺没好气的甩开丁程鑫靠着自己的手臂，轻揉眉心。

丁程鑫显然也察觉到，马嘉祺从不在丁程鑫没惹到他的情况下拆他的台，唯一一种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看上去又甜又乖的妹妹，是马嘉祺的菜。

想到马嘉祺来这里五年，毫无绯闻，甚至对一直钟情于他的穆亚无动于衷，“性无能”的谣言层出不穷。

丁程鑫决定先把沈岁让给马嘉祺。

沈岁看上去好睡吗？

当然是的。

可惜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极大概率还是个处。

也不知道沈家怎么想的，这样一个乖乖送进来。

当这里是养育菟丝花的温室么。

马嘉祺：走吧，谈老师让我给你安排了位置。

是二楼的位置，坐的人也不多，除马嘉祺外，沈岁也就只见过张真源。

张真源见到沈岁，礼貌地招呼。

张真源：学妹也来了？马嘉祺对你蛮关照的嘛。

沈岁：没有没有，是谈老师让他给我挑个位置。

张真源和马嘉祺一对视，两只老狐狸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什么。

——

演讲过于无聊了。

沈岁快要睡着，期间不断用“神引”，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些。

一点点冰凉湿润在自己腕间。

丁程鑫：预祝所有新生在鲸斯学院成就更好的自己。

丁程鑫：此外，入学考试将在明天开始。二十分钟后，同学们到班级报道。

身旁的人动了动。

马嘉祺：昨天认班级了么。

沈岁摇头，她一向不太爱熬夜，比较嗜睡，昨天回宿舍大概七点半左右就睡了，不做无谓的社交。

想到昨天的霸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好像在这里也蛮正常的。

马嘉祺：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不知道谈老师给你老师交代了没有。

沈岁：交代…什么？

马嘉祺：新生刚来就是A班的情况在鲸斯学院是先例。

马嘉祺：看来你的父亲对你期待很高。

马嘉祺：对了，你的“神引”是什么？

沈岁沉默。

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神引者”，人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马嘉祺似乎看出沈岁的顾虑，随即说道。

马嘉祺：别担心，虽然这里考试不允许使用“神引”，但私下我们都清楚的。

马嘉祺：“神引”在这里不是秘密。

父亲请的老师一直教导，信息差是制胜关键。

所以沈岁一直将自己的“神引”藏的很好。

马嘉祺：我给你看一下我的。

拐角的阴影处，一瓶矿泉水毫无征兆爆开。

而马嘉祺神色很淡，眉梢微挑。

沈岁：…厉害。

马嘉祺：我叫它“影”。

沈岁踌躇片刻，鸦睫轻颤。

那片流淌的水凝结成冰霜。

马嘉祺并不意外，刚才在听演讲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猜的七七八八。

马嘉祺：不错。

他的声音带了点赞许，但大多是一种沈岁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像沈父。

马嘉祺几乎所有语气都有点这种感觉。

上位者的优越感以及高高在上。

从第一次和他见面，沈岁就这么觉得。

——

沈岁作为唯一的新生，上台自我介绍。

沈岁：大家好，我叫沈岁。

台下有些议论，估计还是那些事情。

次要人物：老师：欢迎沈岁加入我们15A班，同学们一定要多多关照。

次要人物：老师：沈岁，你看坐第一排行么。

这是她父亲的意思吧。

但她都在这里了，还听她父亲的？

笑话。

沈岁：没有必要调位置了，老师，我找个空位就好了。

第一排的人明显松一口气。

因为空着的位置也就是最后一排。

沈岁的同桌是个看上去不太好惹的男孩。

深灰卫衣裹着单薄身姿，鸦羽垂落眉骨，霜雪般的瞳孔映着碎金色。苍白指尖陷进袖口褶皱，喉结在窗外梅雨的映衬下泛着青，像株被冰封的荆棘。

好看。

严浩翔：…

少年应该没去听演讲，看上去泛着困意。

沈岁自动闭麦。

次要人物：老师：好，我们现在强调一下考试须知…

次要人物：同学：老师…宋亚轩还没来。

老师皱眉。

次要人物：老师：去，到15C班喊一下他。

此时，这个叫“宋亚轩”的人才姗姗来迟。

沈岁：是他…？

宋亚轩很自然地往这边走，走到她身边时才发现沈岁。

次要人物：老师：那个…亚轩，这是沈岁，来的新生。你要不就先站后面听，要讲的不多。

宋亚轩：嗯。

沈岁怀疑宋亚轩来迟，估计又被打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意，像刚从冰水里出来。

哦，对了，他是人鱼…

和人的杂交体。

次要人物：老师：看这里啊，这次考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次要人物：当然了，不要找你们学长学姐买题，被发现就强制性处分了…

次要人物：老师：五人为一个小组，全员通过和不全员通过哪个拿分性价比高不用多强调了…

次要人物：老师：早说别扔那什么“solidarity”乱七八糟的书，我们又不是培养一群毫无人性的疯子…

都在说些什么…真奇怪…

沈岁越听越困惑。

宋亚轩：喂。

沈岁侧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少年。

宋亚轩：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一来就进A班的沈岁啊？

沈岁：…嗯，你有事么？

男孩眼中是挑衅。

宋亚轩：关系打点得不错啊，一来就着急送死？

宋亚轩：看上去你家也不怎么在意你的死活啊，怎么是被宠坏的性子？

男孩声音阴冷像毒蛇。

宋亚轩：和我谈什么同理心…？疯子。

沈岁：你才是疯子…戳你雷点了，火气这么大？

沈岁毫不客气地回击。

沈岁：这么有本事，那些人欺负你怎么不反抗？

这句话一出，似乎气氛都凝重了些。

一旁的人好像被吵醒，抬眼打量着现在情况。

严浩翔：啧…要吵出去吵。

宋亚轩眼神晦暗，冷意重得可以把沈岁冻死，抬腿就出了教室，也不管在台上的老师。

沈岁转头看见严浩翔。

严浩翔：最好祈祷考试别和他分到一组。

见沈岁还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闭上眼。

严浩翔：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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